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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若桦的绝望是这些日子不明所以的颠沛流离,不仅段易燃失联,阿灿她也联系不上了。

黑暗中,瘦弱的孕妇,瑟缩在墙角,又冷又饿,大脑被恐惧肆意支配着。

黄若桦如今所有的指望都在段易燃身上了,想着能找到他,或者被他找到,自己还能过上好日子。

却全然未想过,自己那些破事儿已然败露,她如今的颠沛流离都是拜段易燃所赐。

烂尾别墅群里,负责看守黄若桦的两人正嗑着瓜子闲聊。

“咱们这得守到什么时候去了?”

“我哪知道,我也闲出屁了,游戏都打到强制禁赛了...”

“你问问你哥去?实在不行,用里面那女的找点乐子也行啊~”

摸着自己胸前大金链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不挑啊,脏兮兮的孕妇也下得去嘴?”

“那小模样还行的,嘿嘿。我这不是看咱大哥也没别的嘱咐,没说不让碰,注意孩子什么的...”

男人想了想,他哥吩咐的时候只说那女的命得留着,确实没更多关照了,倒也不是不行,让小兄弟玩玩或许不爱事儿,反正这儿没别人。

正琢磨着,手机响了。

拿起电话,顺手把大金链塞进领口,叮嘱道,“你等着,我哥电话来了,先问问。”

“好勒!”贼眉鼠眼的男人兴奋的搓手,一脸期待的目送男人去外面接电话。

然而,等了10几分钟,还不见人回来。

正想出去寻人。

突然,

“砰~砰~”

厚铁皮房门被踹开的声响,惊了男人一跳。

手里瓜子儿一扔,立刻揣起沙发边的棒球棍猫着腰往外去。

刚走到楼梯间,就看见戴金链的男人被几个壮汉压着正往上来。

这阵仗让男人险些没拿稳手中的棒球棍。

不容他多想,楼下已经有人发现他,立刻往楼上跑来。

...

不管是人数,还是实力,有着极大的悬殊。

片刻间,两人便被绑在了一起,狼狈的被丢在地上。

接着,乒乒乓乓,好一顿砸,好一顿翻找,他们刚才嗑瓜子的房间已然一片狼藉。

壮汉们找到了隐藏的小黑屋,把里面的黄若桦给解救了出来。

而后,那一群人带着人又快速离开了。

一切发生得过于快速,过于丝滑,快到贼眉鼠眼的男人没反应过来,“这就走了?我们俩就这样逃过一劫了?”

戴金链的男人解开手上的束缚后,第一时间珍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大金链,“不然呢?难不成还想挨顿打?你要是皮痒,我不介意把人给你喊回来。”

“什么意思?你认识他们啊?”

“猪脑子!”

......

被带上车的黄若桦吓坏了,缩在车后座,眼泪鼻涕一把接一把,惊恐的啜泣,“你们是谁的人?你们要带我去哪?”

好半晌过去,也没人理她。

但看着这些人也没对自己凶狠,她才渐渐镇定下来,止住了哭泣。

在小黑屋的时候,除了祈求段易燃快些解救自己,也认真思考了些别的东西。

这般的颠沛流离,很明显是有人针对,自己在这华国得罪了谁?

除了许云幼,也没别人了。

虽然一开始,她没往那软弱的人身上想,毕竟许云幼在她眼里向来傻白甜,不像是能做出这些安排的,但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黄若桦心底悄悄冒出希望的小火苗,是不是段易燃来救自己了?

很快,车到达一家五星酒店。

黄若桦被领到一间宽敞的套房。

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忐忑,但富丽华贵的装修又让她觉得舒心,似乎更像是段易燃的手笔了。

送她来的人,送到后直接离开了。

满怀希望的在套房内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后,略略有些失落。

“叮铃铃~”

陡然响起的电话铃又吓了她一跳,如惊弓之鸟,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开心心的接起电话。

“~喂~”

“黄小姐,我是卢译。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医生?”

卢译的语气平淡,没有关心,也没有怪异,平静得不行,像例行公事,黄若桦读不出任何情绪。

但能确定是段易燃的人就已经够了,她忍不住激动,“是易燃回来了?他救的我吗?他在哪?”

卢译在心里翻个了白眼,难道凌狮的人演得还不够明显?这还要问?白痴!

“屋里有给你准备的干净衣裳,你先换洗一下,爷晚点空了会过去。”

“好的好的~”

段易燃会过来!!

这消息让黄若桦简直欣喜若狂,一扫这段日子的所有阴霾。

找到给她预备的干净衣服,愉悦的洗起澡起来。

她几乎快忘了两个小时前,自己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那会儿是多么害怕恐惧。

当下她只想着,找到了段易燃,便不会再这么惨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她思考着要如何吸引段易燃,要如何卖惨博得他的怜惜,要如何攀污许云幼让那两人分开得更彻底。

黄若桦不知道的是,她这些日子的悲惨全是她所期盼的人所为,更不知道段易燃和许云幼没彻底分开,甚至两人的关系已经在回暖。

只能说,干净温暖的水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人类肮脏的心。

......

黄若桦洗漱完出来已经接近中午,门铃响起后,她欣喜若狂的跑去开门。

紧张的整理了自己,带上了最美好的笑容,然而饥肠辘辘的人没等到段易燃。

酒店服务,给她送餐的。

一点点失落而已,她很快调整好自己。

自言自语,“他还是很在乎我的。”

环视大套房,吐出四个字,“豪华套房”,又看看身上的大牌衣服,“嗯,小香”,嘴角的笑意更甚,“还订营养餐,真的好细心...”

段易燃车上,坐在副驾的卢译忽然打了个喷嚏,“咦,谁在念叨自己?”

这些不过是卢译让秘书办按照集团惯例,接待中级管理层女客户订的,别说段易燃没过问,他卢译都懒得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