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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越了我也不想做女强 > 第70章 遇到了真正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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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鲍想了一会,站起身来,绕过屏风,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他走到一面墙边,墙上挂了一幅画。一大块山岩上,长了一棵迎客松。粗壮,遒劲,松针根根分明。

子鲍轻巧地拨开画卷,露出了一个暗门。他按了一块并不起眼的地方,伴随着“嘎嘎”两声,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一米见宽的暗格,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锦盒。

子鲍伸手拿出这个锦盒,走到了窗前,坐到太师椅上。他把锦盒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打开盒盖,拿出放在里面的东西。

东西很少,不过是两块丝帕,以及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他打开纸张,认真地阅览起这封早已看了许多次的留言。

“子鲍,你夙愿已偿,祝你余生无恙。临别之际,赠你一言: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最后,请好好照顾子须。”

字迹工整,字体凌乱,甚至有些笔画都不对。这份留言正是出自周一之手。

他重新将纸张小心地折叠好,放在一边。两块丝帕,一块上面用墨汁写了据说是某个叫曹子建的人写的七步成诗,另外一块,歪歪扭扭地绣着“任尔东西南北风”和“知己”这些字。

周一初始用酱汁写的字已经被洗净了,隐约间可以发现一些痕迹。子鲍自己把那首诗重新题了上去。原本是不想洗掉的,可是拿回帕子没两天,手帕就开始散发臭气,隐隐还有长出灰绿色霉物的趋势。子鲍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要是当初周一没死,他还可以找机会让她重新写一遍。虽然她的毛笔字写得有点惨不忍睹。可那就是她的特色,独此一家。

相比于写字,她绣的字反而还好看一些。至少,针脚细密吧。

子鲍面带微笑,手指轻轻摩挲着丝帕。最后,他的手指落在“知己”两个字上面。

那是他此生不再的知己留给他的祝福和鼓励,他会珍惜。不辜负他的知己,也必然不辜负自己。

想罢,子鲍把东西一一收回放好,重新将锦盒锁入暗格内。这是他房内镇尺的盒子,并不算精致。周一借花献佛,他便将它也珍藏了起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周一是希望他坚定自己的想法,坚持走到底的吧。那么,他必会长成一棵立于山巅不惧狂风暴雨的苍松。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周一说的,其实是竹子。虚怀若谷,坚守本心。

子鲍定好心神,走出内室,继续做一个勤政的好皇上。

得天下不易,守天下更难。

上朝时,坐在清正殿的龙椅上,俯瞰满朝文武的明争暗斗,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志得意满,反而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下朝后,面对无穷无尽的奏章公文,他便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如千斤。子鲍有时候也会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这个位置,实在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真正美好的,应该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恬淡而真实。

而现在享受着恬淡真实的,却是一车两马三人。

没错,子须的马车是两匹马在拉。因为东西多,他担心一匹马拉不动。

午时歇脚时,周一问他:“你这装了满满一马车的东西,都带了些什么啊?”

子须坐在小溪边,一边朝对岸扔石子儿,一边说:“换洗衣物,金银和一些值钱的小玩意。”

周一坐在他身边,揪了一根草,随意地甩动。

“看来出门多带钱财是你们皇室的传统啊。带那么多钱干什么,回头被打劫了。”周一想起游南郊的那位前宋帝,带了有二十多车宝贝呢。

子须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穷家富路,懂不懂?出门就要多带钱。还有什么打劫,有我和安叶在,看谁敢打劫我们。”

周一好奇地问他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功夫到底怎么样?要是你和安叶比,谁更厉害?”

虽然之前回宋国遇到刺杀他也出手了,可每次周一不是躲在人堆里就是躲在马车上,最多就是偶尔探个头看两眼战况,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打。

“之前回宋国不是遇见了好几次刺客,你没看我吗?”

“看是看了,看得不多。”周一不敢多看。刀光剑影不可怕,血肉横飞的会影响她的视听神经,减低味觉嗅觉,刺激内耳前庭感受器,导致她头晕眼黑腹痛恶心。她要是犯病,可没法及时逃命保护自己。“所以你的功夫到底怎么样?你最擅长的兵器是什么,也是剑吗?”

子须骄傲地一仰头,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周一也不惯他毛病,就转身大声问坐在马车旁的安叶。“安叶,你和你家公子比,谁的武功更好?”

安叶朝她一笑,大声地回话道:“那当然是我们家公子武功更好了。三个我这样的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周一“切”了一声,道:“安叶,你说子须比你武功好,这我可以接受。谁让你是小厮他是公子呢。可你非说他一个能打你这样的三个,我肯定是不信的。”

话里掺水没事,灌水就不对了。

子须听周一丝毫不给他面子,磨着牙说道:“回头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周一一把拍在他的肩头,老神在在地说:“别回头了,现在就看吧。”

子须有些茫然,疑惑地问她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让我现在就和安叶打一架吧?”

周一站起身来,扬起右手,指向一边的树林说:“你看那里。”

子须扭头一看,霍然站起来,拉着周一快步走向马车。

只见树林里,跑出来十几个男人。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粗布短衫,有的拿大刀有的拿长枪,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打劫的。

他们很快就到达马车边。子须放开周一的胳膊,抄起放在车上的剑。安叶也已经发现了状况,持剑而立。

周一看对面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装备不良,初步判断他们武力值并不高。她知道安叶功夫不错,要是子须真的一个顶仨,那他们妥妥的可以无惊无险。

所以,周一安安稳稳地站在马车旁,一手手里抓着马缰和络头,一手轻轻摸着马脖子,防止马匹受惊。

一帮劫匪很快就冲到他们面前五米外,呈扇形包围着。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他上前一步,粗声粗气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语毕,就听得有人“啪啪啪”地在鼓掌。

周一见一帮人都转头看她,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我就是觉得打劫你是专业的,我很感动。忍不住就给你鼓掌了。”

这些人虽然装备不行,专业素质也不高,但是真的是来打劫的。不像被刺杀的时候,一帮正规军伪装成野战军,目标明确,只杀人不抢东西。

周一不再鼓掌,继续拉着马,说:“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络腮胡子还挺听话,就转头继续朝着子须喊话道:“这片林子是大爷我的地盘,你们识相的话就把马车留下,大爷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子须安叶听完他这些话,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只要不是宫里的追杀,贫民组成的乌合之众根本就不足为惧。

子须装作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大爷,我要是把马车给你,车上的东西我就拿不动了啊。”

周一听到这话,赶紧用手捂住嘴,勉强才忍住了大笑出声。

络腮胡子回话道:“车上的东西也都给我留下。”

安叶哭兮兮地接住话茬说道:“大爷,东西都给你们留下了,我们就没东西了。没有吃的,会饿。没有穿的,会冷。没有钱,连客栈都住不了。这样下去,没两天我们就会死的。”

子须在一边“嗯嗯”点头,一脸为难。“大爷,你看我们也不容易。商户进城税钱是半两一人。要不这样,我们这里三个人,我给你交二两银子的过路费,你看成吗?”

络腮胡子有点生气,恶狠狠地说道:“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二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吗?!”

周一在后面帮腔道:“就是就是,子须,大爷们不是要饭的,你就给二两银子,侮辱谁呢。”听得那些土匪们连连点头。

周一接着说:“要不这样,你再加点,给他们六两银子。这里有十二个大爷,一人半两碎银子,够吃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再劫一单,那就饿不着了。”

土匪们本来还在点头,随即有人反应过来,这还是远远不够他们的预期目标。他大喊一声:“看不起谁啊?我们才不要六两银子。”

话没说完,子须就插嘴了,“不要啊,那太好了,谢谢大爷们。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子须不想和他们冲突,本来打算离开。络腮胡子怒了,大喝一声道:“好言好语和你们说不通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随着土匪们扑上来,子须和安叶同时转身,抽剑挥了出去。

周一动也不动,就站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