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见鬼了,好吓人,不会灵魂上纸人了吧,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个复活的家伙,也是灵魂附着在纸人上,不过主播不是说代价很大的吗。】
【好恐怖啊,就像僵尸一样,走路的姿势感觉像要吃人了一样,罗哥手别抖,你现在应该拔腿跑,抖有什么用啊,哎呀,以前的胆子呢,喂狗了吗?】
【所以这是不是闹鬼了,不会老头子操控着鬼上了纸人吧,要替代老罗了。老罗,跟我念,天灵灵地灵灵,阿弥陀佛。】
【老罗一路走好,我永远会记住你的,为了打破封建迷信付出了生命,为我们证明了,相信科学,也要相信有鬼。】
很快,纸人的行动越来越自如,眼珠也开始转动了起来,从一个诡异的姿势,慢慢的像一个孩童学走路的转变,到最后的行动自如。
他来到了罗建跟前,诡异的一笑。
“换我做人怎么样。”
话语刚落,惊恐的一幕出现了,纸人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润,朝着真正的人在转变。
越来越像一个人。
不,应该说已经是一个人了。
细腻红润的皮肤,纸质的头发愈发的往真实的毛发转变,身上纸质的衣服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一阵冷风吹来,带着诡异的气息。
他对着罗建诡异的一笑,下一刻朝着他扑了过来,双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要把她掐窒息。
“主播,救命,……”惊恐的声音从他的咽喉中发出,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
他整个身子就像被定在了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一个死物产生了灵智,居然要杀人。
“赵爷爷,这小子胆子小,吓唬吓唬就得了,不小心吓死了就麻烦了。”看到罗建的脸色变成了青紫色,陈思巡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哪里看出胆子小了,都敢直接招阴婚了。不吓吓以后说不定真的会惹上大麻烦。”说着,赵鸿抬手朝着纸人的额头点去,一道金光没入纸人的身体中。
下一刻,纸人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僵硬了起来。
从柔软的皮肤,慢慢变成了僵硬,在灯光下呈现出苍白的颜色。
纸人的脸色瞬间一变,转身想跑。
然而一切都迟了,他人的特征慢慢的消失,重新变回了纸人,但他的嘴巴依然能开口说话。
刚刚发生的一幕透着一股诡异,隔着屏幕的网友都惊恐万分。
【好吓人,原来老祖宗说的是真的,纸人不能点眼睛,还有纹身也一样,都不能画眼睛。】
【吓死宝宝了,宝宝今晚怕怕,哪个小哥哥愿意来陪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我我我,宝贝你家哪里的,我马上去。】
【楼上的兄弟,你先看性别……】
【卧槽,男的,呕呕呕,恶心死我了。】
只见纸人用僵硬的脸,发出怨毒的语言:“大师,我不想替死,我只是想成为人而已,放过我,我会报答你,以后我会给你很多钱。”
“很多是多少啊。”老人笑眯眯的一脸调侃道。
直播间的网友看到纸人和赵鸿谈的对话,做起交易,这样的场面要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看到老头子的表情,纸人感觉到被耍的愤怒:“我只是想成为人,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所以呢,你要杀他取代他的身份。”陈思巡声音从手机里面响起。
“……”纸人无话可说,是自己动手在前,但他不得不动手,产生灵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
他是为了替死而生的,很讽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死亡,成为魂,他产生了灵智,他不甘心,只要杀了他,就不用自己替他死去。
他就能像人一样活下去。
“你若老老实实的替他去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以魂的状态活下去,如若不然,我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听到这话,纸人的表情更加僵硬,他知道手机对面的人能做到,一开始只是不甘,失去了理智,真的将他杀死又如何,自己难道能逃过这老头和这女人的追杀。
此时他不敢反抗,只能僵硬的点头。
其实就算陈思巡不出手,赵鸿也有的是手段让它老老实实的去死。
“把纸人抬走吧,人老了,要早点休息,明天还约了李寡妇去晨练呢,老了老了,不多睡一会,身体吃不消啊。”赵鸿锤了锤老腰。
罗建吃力的抬起纸人离开了白事店,以为轻飘飘的纸人,重量却是惊人,至少百斤以上。
城市的夜晚,还是车水马龙,一个诡异的场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一人,一只手将纸人抗在肩膀,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直播。
不断的朝着周围的出租车招收,但没人敢接这样诡异的一个顾客。
无奈的罗建只能一路扛着这纸人朝着家中赶去。
【罗哥,早和你说了开车出来,偏偏要打车,不就是三只鬼在车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今天晚上都呆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
【对啊对啊,怕啥,我勇敢的罗哥一点都不猛男了,还是喜欢以前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目空一切的样子,帅气。】
【啧啧,都怪陈主播,罗哥就这样毁了,若是不让他见鬼,说不定还能勇敢的作死下去。】
【作死,今晚就死定了没有陈主播,还作死下去,今天就是最后一晚了。】
直播间的网友越聊越起劲。看到弹幕的罗建也是服了。
“兄弟们,要不你们也试试晚上的那个仪式,感受一下来自灵魂的爱,居然一点都不管我死活,呜呜呜。”罗建一脸悲惨。
这大半夜的,扛个活着的纸人,确实挺刺激。
终于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赶回了家中,这一切还是因为有一位大胆的豆友想看看现实中的纸人到底有多逼真。
于是驱车来接我们的主播回家,不然说一定今晚要错过婚期,换第二天了。
罗建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拖一刻都感觉心中不踏实。
回到家中的他立马按照陈思巡的吩咐,将纸人放在客厅,咬破舌尖,将自己的舌尖血涂抹在纸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