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小妹就是他亲手杀的啊!”
唐人怒目圆睁的瞪着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朱烈,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我都反复说了好几遍了,你妹是自杀的,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够明白的呢?好了好了....你别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你现在是不信,等我把话说完你再说信不信之类的话了,否则就算我说多少次猪刚烈没有杀你的妹子也没有用。”
秦觉一脸的无奈模样,他想过这个人会不信,但还是低估了一个自以为是人的最低限度。
“有一天我与他喝酒,问起;.......”
“老弟呀!你有喜欢的姑娘没呀?我送你那么多姑娘你都不要,你那裤裆里的玩意,是不是坏掉了呢?“
朱烈一脸坏笑似的的看着秦觉,秦觉喝酒虽然上脸,但是不管喝多少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咧着嘴笑道;
“老子虽然性别男,但是爱好女啊,你裤裆里的玩意才坏掉了呢,想当年我在学校,那也是追过无数贞洁烈女的人,这家伙我可不是吹的,真男人这三个字就是我的座右铭。”
朱烈猛灌了一壶酒
“真踏马的爽,这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醉生梦死,把不能说的话都能说出来。”
秦觉眉头一拧,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瓜一般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老哥,你这个话什么意思呢?什么叫不能说的话?”
朱烈目视着前方,双眼空洞,良久后,才缓缓说道;“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姑娘...“
此话一出,秦觉顿时抖了个激灵。
“你的手下们都说你不近女色,都说你是武将中的异类,都在怀疑你....”
秦觉的余光瞥向朱烈的下体,双眉不断跳动着。
“那群莽夫知道啥?成天勾栏听曲?调戏良家?那也叫喜欢?胡扯!”
秦觉有些好奇的询问道:“那你觉得什么叫做喜欢呢?”
朱烈借着酒意嘿嘿一笑,脸上朦胧微醺,俨然一副深情男子一样。
“喜欢就是,我一眼瞧见她就欢喜,她睫毛轻颤的模样,都深深的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孤独的时候会想她,难过的时候会想她,心乱的时候也会想她,每次想到她微微侧头的可爱模样,嘴角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第一眼就认定了,她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命中注定,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秦觉用手肘捅了捅他的心窝子,一脸坏笑道:“长得标致不标致嘞?还有她自己喜不喜欢你呢?”
朱烈脱口而出道:“她不喜欢我!”
秦觉没好气的怒骂道:“靠,整了半天你丫的单相思啊!老朱你这样子害羞是不行的,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扭扭捏捏的男人,你得跟她表白啊。”
朱烈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的询问道:“啥叫表白。”
秦觉顿时无语道:“就是直接问她,我喜欢你,想跟你成亲,你答不答应。诸如此类的话就可以了。”
朱烈哦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表白过,我问过她喜不喜欢我,她说不喜欢,所以就....”
秦觉无奈叹气道:“不喜欢你,你还喜欢她啊!赶紧换一个女人算了,不要因为一棵小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啊!”
秦觉滔滔不绝得说着自己的爱情价值观,俨然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
“小老弟你不懂,你没有真正去喜欢一个人,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境的。”
秦觉冷不丁得哼哧了一声,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闷酒。
“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只管负责喜欢就好,其他的什么,就等以后她想通了再说。”
秦觉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很难相信这么深奥的话会从一个粗犷大汉的口中说出来。
“那现在如何了?”
“什么如何?”
“就是你现在和那个女人如何了啊?她又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啊!无语...”
朱烈面色瞬间变得很凝重,半晌后沉吟道:“她死了,死在了我的刀下....”
秦觉整个人呆若木鸡,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
“你杀了她?”
秦觉眉头一拧,刚说出来的话马上又摇头道:“这不可能,自己喜欢的姑娘又怎么舍得杀了她,这很没道理。”
朱烈沉吟不语。
猪刚鬣不像那种玩弄感情的人,我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得他和哪个女人有过什么苟且之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好在他喝醉了酒,常言道,酒后露真言,看我如何旁敲侧击一番。
“那女子是心甘情愿死在你的刀下吧?”
朱烈忽然一愣,一脸震惊的看着秦觉,秦觉试探性的言语,挑动了朱烈那尘封已久的内心。
他一吸一顿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秦觉,我好痛,心真的....好痛。”
秦觉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他:“没事没事...这男人这一生中谁还没死个姑娘....”
朱烈这一刻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额...
秦觉有些憨憨的挠了挠头笑道:“人呐有时候是管不住生与死的,但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这世间的一切都将与你无关了。因为她看透死亡的本质与你已经是截然的两个方向了。”
“秦觉...我对不起她...”
唐小妹的死,已经成为了朱烈这一生的痛,潜移默化的认为自己对不起他,自责,后悔,愧疚,让他没办法往前看,至于那轰轰烈烈的爱情,自然也都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这系铃人已经死了。看来朱烈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反复去折磨自己,直到等待一个机会出现彻底让他走出心扉。他或许有可能走出来吧。
“想开点吧老猪,人已经死了,就算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向前看,这样才不会让自己身陷局中。”
虽然说这些有些无济于事,但安慰的话还是要说。
朱烈半身依靠在石柱上眉眼间凝结着忧愁。
“二十年前的九月十五,我被大帅提拔为大将军,我本不想做这个大将军,因为这本不该是我的位子.....而且我当时也没那个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