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被皇帝一纸调令调到番禺来,这王夫人必定要随夫远行,这番禺距离京城几千里路,这舟车劳顿,挺着大肚子的王夫人哪里能经受的住,再加上番禺环境潮湿,滑胎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滑胎....?”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震惊。
秦觉继续说道:“后来王大人为了不伸张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从农妇家抱养了一个男孩子过来,然后告诉他的夫人,这是他们的孩子....孩子慢慢长大,很聪明,也很好学,短短十八岁就便高中状元,他欣喜若狂,认为终于可以为父母争光,终于可以为了大明百姓一展拳脚了,所以他拒绝了父亲要他留京的命令,并且跟皇帝申请外调番禺任县令,他相信自己会比父亲当年干的还要好,就这样他来了,可不知在什么时候他遇到了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很奇怪,然后深夜去那家人,那家人的父母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番禺县令,就是自己失散了十八年的孩子,终于他得知了全部的真相...原来自己只不过是父亲利用的工具罢了,他心灰意冷,看透了父亲,也看透了这个世界,他觉得天下的人都是虚伪的,他要推翻这一切,他要改变这一切,他想要拿整个番禺来做赌注,来证明,番禺只有他才能变的更好。”
“住嘴!你个臭秋八.....你懂什么?这番禺本来就是我的,也就只有我才能让这个地方焕然一新,你们这些外来人,只会一点一点的蚕食我们,拿我们番禺当跳板,成为你们鲤鱼跃龙门的工具,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你们有哪一个人哪一个官是真心为了番禺百姓?呵....就你们这些臭秋八,整天把知乎者也挂在嘴边上,整天谈什么远大抱负,就是一群只会在纸上谈兵的臭秋八。”
王明歇斯底里吼叫,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秦觉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沉不住气,稍微刺激他一下就扛不住了。啧啧啧不经打,没意思。老天爷啊,就不能给我安排一个能打的bUG吗?”
话虽如此,但心中的苦闷还真不是一点半点,自己以身入局,要是稍有差池自己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觉抬头望着王明,清了清嗓子:“你与他们有什么区别吗?你甚至还不如他们....”
“秦觉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众人顿时看向秦觉。
“哈哈哈...难道你现在敢杀我?你问过屏风后面的人了吗?”
“我...”
王明欲言又止,一拳猛的轰向秦觉的肚子。
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王明的脸上,秦觉笑得更加放肆了。
“来...打我呀...笨蛋!”
秦觉不断的挑衅着王明,王明气的火冒三丈,大脑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一把抄起长刀正要捅死秦觉。
秦觉心里一沉:“我靠,玩大了,这小子真踏马要杀我啊!谁来救救我....屏风后面的那个谁,你踏马的别藏起来了,快出来阻止这个禽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茶杯摔碎的声音。
“够了....”
那人的声音有些浑厚,瞬间让失去理智的王明回过神来。
“少年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又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里面神秘人的质问,让秦觉心里一震:这鸟人不是当今的户部尚书王安吧!怎么感觉他这话里有话一样。
秦觉试探性的询问道:“不知屏风后面的老先生姓甚名谁,可否告知?”
秦觉突如其来的恭敬,让王明顿时当场愣了神,心中升起一丝的不满,这种待人的落差,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正要上前继续教训秦觉的时候,神秘人继续发话道;
“退下.....”
王明的脚步霎时间变的无比沉重,一脸不甘心的回到了座位上生着闷气。
“小子,我姓什么,你还不够格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神秘人的声音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听服于他。
他的这句话也让在场的人皱了皱眉,纷纷低头沉思,不敢有一丝言语,整个密室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就可以了,不过看你们得反应,应该这件事不会是子虚乌有了。”
神秘人愣了愣,冷哼了一声:“好小子,原来是在套我们得话。果然京城里的传言非虚,你小子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滑头,听说连皇后娘娘也很看重你。”
秦觉很不屑的怼道:“托娘娘洪福,我秦觉才能活到现在,不然我就算了九条命,也不够皇帝砍的。”
秦觉这个话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也是在提醒着那个神秘人说:“老子的后台可是大明的国母,鼎鼎大名的皇后娘娘马秀英,那可是可以指着朱元璋鼻子臭骂一顿的奇女子,你敢动我?除非你不想活了。”
秦觉之所以仗着有恃无恐的样子,主要就是仰仗自己救活过马皇后,要不然自己穿越过来怎么可能会对皇帝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要不是肚子里还有一点大明历史的墨水,说不准还真的像瞎子点灯----白瞎。
“小子,你好像把我们这群人想的太简单了吧?番禺距离京城天高皇帝远,就算你死在这里好像也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就像你刚才推测的一样,那么多的县令都消失不见了,也不差你一个,皇帝肯定会以为理所当然,据说你在皇帝的眼中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吧?”
秦觉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道:“靠,好想反驳,但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咋个办呢呀!系统爸爸,请告诉我咋个办。”
“来人....将他的手砍下来....”
秦觉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慌的一批,大声呵斥道;
“慢....慢....慢着....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吗?这还不简单,我告诉你不就得了。”
秦觉妥协了。
神秘人在屏风里面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识相的人一般往往活的长久一些。”
“我当时在查这十五年来离奇死亡的人家时,发现了一份很奇怪的卷宗,藏在一份阁楼尘封很久的冤案当中查找到一户姓刁的人家,这家人的诉状里写着,我儿丢失,望大老爷派人找寻,而当时审理此案的正是当时的县令王安,就是现在时任户部尚书一职的王安王大人,这户人家在一场大火中离奇死亡,我觉得很可疑,就独自前去这户人家曾经住过的地方查找,果然一场大火将这家人烧成了灰烬,后来我问着当地的百姓,大多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我心灰意冷之时,有一个算命先生将我拦了下来…”
“小兄弟...小兄弟,算命要不咯,童叟无欺,不二价,三个铜板一个命,算一下,一个奇迹,从此一帆风顺,四季平安....”
秦觉本来心情烦躁,一头雾水,于是在算命摊前坐了下来:“你说的不灵不要钱是吧!”
秦觉心想,要是不灵,我肯定要掀翻你的桌子,正好泄火。
算命先生点了点头。
于是秦觉在一张纸上故意写着一个刁字。
算命先生,不断的打量着秦觉,然后来回看这个字。
秦觉他自己自认为可不是好糊弄的主,算命先生那点花花肠子,自己要是被他忽悠了,那简直就是新时代人的耻辱。
算命先生脸色阴郁,轻声呢喃道:“兄弟也姓刁啊!啧啧这个姓在番禺极少,我印象当中也就有一家人姓刁....啧啧啧很是悲惨....我劝小兄弟还是改个名的好,不然招来杀身之祸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秦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放到了桌面上。
算命先生顿时两眼放光。伸手想要拿这锭银子。
“诶,先生先前说不灵不要钱,我可还没听先生算我的命呢!先生就急着想要收银子了,这天底下有这么好的活计么?”
算命先生谄媚一笑道:“小兄弟说的是,说的是呀!是在下鲁莽了,这样吧!但凡小兄弟想要知道的什么,命运,姻缘,功名,财运什么的,在下都能一一给您算到满意。”
秦觉冷哼了一声,心里想到:你那些鬼话就留给那些傻子听吧!
秦觉干咳了两声,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就想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个姓刁的人家怎么会有杀身之祸?”
算命先生环顾四周后,才缓缓的说道: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我还是一个穷书生,借宿一个姓刁的人家里,那晚我依稀还记得,自己吃怀了东西,拉肚子,去跑到山上拉稀去了,突然看到有一群蒙面人窜了出来,将那家人全部都给杀光了,还放了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那家人还是很可怜的,原本就是一家平平凡凡的农家人,丈夫靠打猎为生,婆娘靠织布为生,还有八十多岁的老父老母,一家人其乐融融,还算过得去,可谁曾想这么好的一户人家就这么被杀害了,苍天还真是有眼无珠啊!
说着说着,那人眼圈微微泛红,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秦觉低头沉思,心里不断反复的咀嚼他说的话。
算命先生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小兄弟…那这银子…”
他的一只手正要伸向那锭银子,却被秦觉很无情的拍打到了一边。
算命先生顿时脸色一变,有些嗔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