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男子欲言又止,心里很是不爽的抱怨道:
“我靠,怎么又是我埋人啊?你们…”
两个男子搭着他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老二,毁尸灭迹,你是专业的。”
男子关上门后,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青色小瓶,然后将瓶中的液体全部倒入在那具尸体上。
尸体冒出阵阵青烟,不断蚕食掉所有身躯,直到化为一滩脓血,整个尸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几只苍蝇不断在一滩脓血上方盘旋着,等待着男子离去后享受这丰盛的晚餐。
男子打开门,其余七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他。
“放心,全部处理干净了,这是腐骨散,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
他们摇了摇头,走了。
“喂等等我啊....你们真的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秦觉带着两名女子很快来到朱烈豪华府邸所在地方,春眠春晓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这样的建筑并没有表现出很夸张的表情,紧紧的跟在秦觉身后,没有说话。
门外的士兵很快看清来人,飞快的跑进内堂通报。
很快秦觉一脸笑嘻嘻的出来迎接了。
“快快快....快给本将军放鞭炮,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
秦觉不以为然,带着春眠春晓就进了去。
朱烈一把凑了过来坏笑道:“贤弟这一夜不见从哪里拐来两名娇滴滴的小娘子呀?”
一想到此处,秦觉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给朱烈什么好脸色。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是?”
朱烈像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进门两边摆满了桌子,上面放着的各种美味佳肴,廊道上,亭上,房间,但凡只要有空地的地方都摆满了桌子。
秦觉心中先是一惊,后来又想明白过来,这朱烈统领着十万军队,就算这个府邸再大,也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人,自然是宴请那些有官职的人吧,秦觉就是这么猜想的。也没有去追问朱烈些什么。
可越往深处走去,秦觉发现这些坐在桌子上的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的眼神中隐隐约约的充满惊慌,恐惧之色,好似乎在害怕些什么一样,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秦觉再仔细打量着他们上下的穿着,一个个崭新的新衣裳,光鲜亮丽。
秦觉越想越不对劲,转过头却看见朱烈一脸得意的表情。
“喂,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怎么瞧着他们不像军营里的那些士兵啊?”
秦觉很明白,如果是军营里的士兵,坐姿上一定不是这样,至少军人就该有军人的面貌,不惧一切的精神面貌。
朱烈嘿嘿一笑道:“这些人都是大街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还有那些没有饭吃的人”
秦觉有些诧异的望着朱烈,好似乎不认识他一般。
朱烈发现秦觉正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憨笑道:“你不是说了吗,我若想以后安享晚年,必须舍弃掉财富,但是这房子建都建了,总不可能临边拆掉吧,那这样太浪费了,花了好几百万两银子呢,回去的路上老子灵光一闪,想到这么个办法,就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统统都住到我这里来,由我供他们吃供他们住,这样的话以后陛下问起我建这么大房子干什么用,我就会说;本将军实在难以看到当地百姓流离失所,每每见此,我都痛心疾首啊。为此建这府邸全是为了百姓,为了彰显我大明爱民如子皇恩浩荡。”
秦觉听完后整个人亚麻呆住,嘴角有些抽搐的想道:“你才是青天大老爷啊朱青天啊!”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命可以保下来了。但是人心是难测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也不能让他们因此躺平,也要适当的让他们干活,学点技术谋生,才能此消彼长,没准将来啊,这些老百姓会是你的救命稻草也说不定呢。”
朱烈眸光一亮,暗自点了点头道:“听贤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贤弟此言太有道理了,贤弟不愧是读书人,果然一肚子花花肠子。”
秦觉冲着他呵呵一笑:“你能换个词吗?”
朱烈拥揽着秦觉哈哈大笑的进了大厅。
这时八个将军行色匆匆的赶来了,门外的小厮可着急坏了,赶忙说道;
“哎哟喂,几位将军诶,你们怎么这副打扮,大将军都找你们找了一天了,余将军,你身上怎么还有血迹啊?”
余将军敷衍似的说道:“没什么,秦大人和大将军呢?”
小厮说道:“秦大人来了有一会了,跟大将军进大厅了,你们还是去澡堂洗洗吧,一股子怪味,今天可是除夕夜,你们这样怪煞风景的。”
八个人纷纷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有些臭烘烘的,便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澡堂子。
大厅足足摆满了三十余张的桌子,一个巨大的圆桌坐落在中央,朱烈亲自引着秦觉坐了下来。
秦觉朝着春眠春晓两个少女使了一个眼色淡淡说道:“你们也坐,就坐在我的旁边。”
少女的脸上做出眉头紧蹙,楚楚可怜的害怕模样。
“怎么,不敢坐?还是怕别人说你?”
秦觉的话,意有所指,话锋直指这里权力最高的指挥官朱烈。
“哈哈哈....别拘谨,来了就坐嘛,两位姑娘坐坐坐....”
两人闻言,身体里顿时有股暖流滑过心窝,眼里的余光下意识的瞥向了秦觉。
二者四目相对,秦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淡淡一笑。
少女含羞低头,挪动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让我们共同举杯,敬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的贤弟,番禺的大县令,秦觉,秦大人”
他口中的杯,其实就是坛,而且但凡能够坐在这里的武将,基本是在军中有实职,有实权的人物。
三十桌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提起脚下酒坛,猛的灌入口中,一涌而尽。眼神灼灼的望向秦觉。
秦觉看着自己脚下的酒坛,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干咳两声,慢悠悠的将坛中酒倒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