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一时语塞,他也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他,毕竟这可是他们最后的一线生机。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
……空气顿时宁静……
“那你倒是跳啊!”
肥胖男子没好气的催促道。
鼹鼠有些惆怅的表情,停滞不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急死了旁边的肥胖男子。
“我真是服了你,你倒是跳啊!”
“你...你先跳,要是你没死的话我再跳”
“我.....”
肥胖男子顿时语塞,恨不得现在掰开他的脑子看一看鼹鼠到底在想什么。
天蓬没有管他怎么想,直接拉着鼹鼠的手便跳了下去。
“哈哈…好兄弟就是要同生共死啊!”
掉下去后,有一深潭,深潭里有一个狭窄的洞。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朝着洞口游去。
两人借着水流动的方向屏住气息一直往下流,终于看到了天空的一轮圆月,原本快没有力气的两人,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种来自求生本能的力量。
突然脚下一悬空,两人伴随着尖叫声掉落了下去,直到“嘭”的一声巨响,两边沉睡的鸟儿受惊的四处飞散。
两人探出脑袋,惊魂未定,鼹鼠气喘吁吁的怒骂道:“胖子,你踏马的!”
鼹鼠一脸愤怒的怪罪肥胖男子在上方拉着他掉下洞中的事情耿耿于怀。
肥胖男子一脸笑嘻嘻的捅了捅他的心窝子说道:“怎么样,我天蓬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鼹鼠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不高兴的说道:“欠你一个人情。”
“嘿嘿.....鼹鼠的人情可不好赚啊,我得好好想一下怎么来用你这个人情哈。”
“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回到大汗身边,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原本嬉笑的天蓬即刻收住了笑意,两人搀扶着走出了大山,换了一件汉服。
“鼹鼠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听你的。”
鼹鼠托着腮边走边想喃喃自语道:“你说这里是西街,那么我们刚才掉下的方向正好对着金焱门,听说金焱门向来对朱烈有所不满,我看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两人在角落里暗暗密谋着什么,商量好之后便飞快的朝着金焱门行驶而去。
不一会儿便到达了山脚下,原本山下围堵的百姓只剩下三三两两,皆是老弱妇孺,身残体弱的人,躺在地上无病呻吟。
两人快速穿越人群来到了山门,运足气息朝那山门轰去,顿时天旋地转。
“来者何人,为何这般无礼?”
天蓬嘴角浮现阴冷笑意,冲上前去,直接一拳打在其面门之上,那人当场昏厥。
“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讲不讲礼数了啊?”
说话之人再次被天蓬轰倒在地,拂袖而起冷冷道:“这就是我所行最大的礼,再敢出言阻拦,别怪我伤你们性命。”
肥胖男子话音落下,果然有效,在旁所有的金焱门守门弟子,无一人敢言语。
肥胖男子与鼹鼠相视看了一眼,再次运足气息,朝着金焱门山门轰去。并传音道
“金掌门,有客来访,请开山门一绪。”
声音通过山门果然传到了金三平的耳朵中。
他们金焱门所有重要子弟都收到了朱烈出城迎战蒙古兵的消息,在沧海殿讨论接下来的任务该如何实行。
“十长老,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人来访”
长白胡子老者拱了拱手便悄然而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沧海殿。
这时山门缓缓打开,映入老者眼帘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子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顿时气从心来。
“这是你干的?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伤我金焱门弟子。”
“不好意思,我只是替阁下教训一下这不成器的弟子罢了,免得以后在江湖上吃亏。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想必阁下是清楚的吧!”
长白胡子老者,手里气韵暗藏,一个闪身直接来到他的身边。
两人暗暗心惊道:“好快!”
行家里手有没有,一出手便知高低。
说时迟那时快,长白胡子老者划出一股拳劲直接轰向两人肚子,冲击力瞬间将身后的一座大石变得粉碎。
两人口吐鲜血,嘴里艰难的蹦出两个字:“好强!”
长白胡子老者冷冷道:“现在这个话,是不是应该轮到我来了说了?”
长白胡子老者很是轻蔑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人,一步一步走向前去,好似没有手下留情一般放过他们。
肥胖男子看着这个很强的老者正在朝着他们逼近,脸色愈发难看极了。
“鼹鼠咋个办呢?这人怕不是怪物吧,武功怎么这么强,只一招就把我们给击败了”
肥胖男子暗自咒骂着自己:“玛德,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这么个穷山恶水,竟然出了一个这么强的武者,不仅轻功厉害也就算了,就连内力也这么强,简直恐怖如斯啊!”
“天蓬啊天蓬我刚才就想制止你打人,现在好了吧,被人现场直接打脸的滋味好不好受啊。”
鼹鼠的嘲讽让肥胖男子的脸一阵火辣辣的,他没好气的鄙视道;
“你现在就知道说风凉话,你个马后炮。”
鼹鼠长叹了一口气,委曲求全道:“老先生,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愿意道歉!”
长白老者呵呵冷笑道:“误会?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干什么?”
鼹鼠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破局,突然瞥向那长白胡子老者的时候,只是一瞬间便察觉到老者盯向了肥胖男子的下怀,鼹鼠目光随之看向了肥胖男子,只见他裤腰上别着一个很精致的壁牌,这个壁牌他见过,也知道肥胖男子将此物视若珍宝。
鼹鼠也没管肥胖男子同意不同意,一把抢过他裤腰上的壁牌,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手奉上。
“我愿将此宝物献给高人,还请高人饶恕我等,我等来此是有要事与金掌门商量,还请高人能够网开一面,此物就当我们得赔罪之礼”
长白胡子老者掌中的气韵渐渐收敛,直至消失,眼睛却死死得盯着鼹鼠手中的壁牌露出贪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