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伏案从架子上翻箱倒柜,找到一张空白的纸,提笔画起了线图。
番禺变化关系猜测图:第一,军方,朱烈的介入,第二金焱门,江湖势力,扎根已久,第三,五年前新任县令王明上任两年莫名消失。第四,皇帝的介入
如果番禺是因为皇帝的介入才变化成这样,那番禺县令消失案不就跟皇帝也有关系?难道皇帝跟金焱门也有关系?要不然区区金焱门怎么敢国家作对,他跟金焱门掌门是什么关系?
秦觉越猜想下去,越感觉自己深陷泥潭,这样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的。
这些想法既重要,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因为这些想法能打开整个案子的思路,不重要的是,这些猜想是真是假都无从查询。
查案的三要素便是:提出假设,作出猜想,然后实践,最后才能得出结论。
“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金焱门看看这个还在沉睡的女子了。这个人肯定是解开这个案子的关键。如果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话。”
秦觉静静的等待着冯三宝的归来,从白天到黑夜,始终不见冯三宝归来。
“春夏秋冬,三宝可能出事了,你们去接应她。”
“是!公子。”
四个女人转瞬即逝。秦觉眉头紧皱,有一丝的不安感。
不一会儿,冯三宝浑身是血的被春夏秋冬扛了回来,看着他们凌乱的发髻,秦觉面色阴沉的说道
“怎么回事?”
四人将冯三宝的放置在地,抱拳拱手说道
“公子,我们去找三宝姐的时候,路上遇到了高手在追杀三宝姐,那个人武功极高,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好逃命回来。”
秦觉眉角微皱:“连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这金焱门还真是高手众多。”
一个时辰后,冯三宝从睡梦中醒来。
“公子....”
秦觉赶忙打断道:“三宝姐别说话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吧!”
冯三宝确是有气无力,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娘亲说过,三宝姐的实力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等闲之人,是根本不可能伤害得了她的,就算是很厉害的高手也不能伤害到她这般地步。
“金焱门,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微亮,冯三宝就来到了秦觉的书房中。
“公子...对不起,三宝让你失望了。”
秦觉先是愣了一下,后来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的三宝姐,都怪我,敌人实力没有搞清楚就贸然叫你前去,是我指挥上的失误,三宝姐无需自责。”
冯三宝心中流过一丝暖意:“公子此次我进了金焱门,见到了那个沉睡的女子,简直就是个活死人,有心跳但是很....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冯三宝回答道:“金焱门分内外两门弟子,内门弟子皆于掌门亲手教导,有十一个人,外门弟子不下三万”
秦觉闻言很是惊讶道:“这比例这么悬殊的吗?看来这十一个人的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冯三宝继续说道:“整个金焱门厉害的其实不是掌门,而是他们后面的十大长老”
“这话怎么说?”
“就是这十个人的武功均在我之上,其中有一个人更是武功深不可测,恐怕只有宫主亲自出手才能打败他”
“啊我娘?我娘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秦觉不可思议的回想起自己母亲的音容笑貌。觉得自己的母亲和蔼可亲,丝毫没有高手的感觉,倒像是乡野村妇人。
“公子无需质疑你娘亲的实力,我们夜幕十八个舵主加起来都打不过宫主一人。”
秦觉瞳孔放大,嘴巴惊讶到不能说话:“我娘.....恐怖如斯啊!武林高手就在我身侧,我竟毫无察觉。”
秦觉有些暗暗后悔,没有把娘偷偷带在身边,要不然这些金焱门的杂碎怎么敢如此嚣张,伤我的人,又暗暗咒骂了一句朱元璋不当人子,吃泡面没有调料包的混账话来宣泄自己心中的苦闷。
“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秦觉诡异的笑了笑:“我们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呗!他不是很强吗?那我们就递上投名状”
冯三宝疑惑的说道:“投名状?什么意思?”
“三宝姐不会忘了本公子家里是干什么的吧?”
冯三宝恍然大悟的大喊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公子就是出身名医之家,父亲更是当朝太医,公子还救活过马皇后,就是这种实力,他金焱门就算再想拒绝也会想掂量掂量。”
“就是这样,只要我能救活她的女儿,我就有跟他谈条件的筹码,而且他不得不得答应。”
冯三宝这时开心的差点忘记掉自己身上的伤疤。
这个时候春夏秋冬抱着一叠叠卷宗过来。
“春夏秋冬,你们抱着的都是啥呀?想累死公子是不是?”
冯三宝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心中更是想到出发前,宫主把他们五个拉到房间训话的场景。
“你们五个千万记住,觉儿先天就有病在身,不能过度操劳,倘若他忙于公务超过四个时辰,你们就强迫他出门散散心,将一些干扰他情绪的混蛋全部打倒在地。”
春夏秋冬当然知道冯三宝的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含义,一脸苦笑回答道
“公子说一定要看历年来县令上任后处理过的案子我们.....”
春夏秋冬还没把话说完秦觉就打断道:“三宝姐是我叫他们这么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秦觉自然是不知道她们内心中是什么样的想法,也不清楚自己娘亲叮嘱过她们什么,这对他来说毫不感兴趣。
冯三宝摇头:“没事公子,就是怕你看太多会伤害身体。”
秦觉笑道:“谢谢三宝姐关心,劳逸结合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倒是三宝姐伤的有点重,你们就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去拜会这个金焱门。”
冯三宝和春夏秋冬散去后,秦觉翻开了第一份卷宗。
洪武初年,番禺县令,王安,任期四年后升任左都御史,在番禺政绩显着,百姓安居乐业。
“左都御史?那岂不是正四品官员?我记得县令好像是八品官员吧,这跨越四个品级,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个人到底做什么怎样功绩?恐怕不仅仅是百姓安居乐业这么简单的吧!姓王!难道说......”
秦觉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不断在书群中找寻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