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随侧大臣,很焦急的看着批阅好的奏折大气不敢喘。
“陛下这批的啥呀,河北水灾,我写的是如何赈灾的良策,他批的是建造桥梁的意见”
“你们不知道我的,我说西北有农民上京告状,他批的是全部杀了,你说这,叫我怎么下达指令啊!陛下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瞧他整个人都恍惚不定呢?”
“嘘!你们小声点,当心被陛下听到。散会后我们一同去皇后娘娘那里去,陛下只有皇后娘娘的话,他才听,别人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说多了我们反而还是会得罪的,说话都给我小心点”
“是啊!待会先去宰相大人身前说明这一切,让他先定夺之后,看要不要去皇后娘娘那里”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点头。
“报…陛下锦衣卫都指挥使高轩在门外候旨呢!”
朱元璋抬起双眸沉声说道:“叫他进来吧!”
“臣锦衣卫都指挥使高轩参见陛下。”
“高轩…为何迟迟才来见朕啊?”
朱元璋脸色不愉,说话间夹杂着怒气。
高轩赶忙说道:“陛下恕罪,昨日深夜臣去求拜名医,为陛下求的一药”
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什么药要你堂堂三品大员亲自去取呢?”
“回陛下的话,此药名为安眠,寓意着安心睡眠之意。”
“哦?此药有效果吗?”
高轩磕头行礼道:“臣为了陛下,已经亲自试药,效果甚佳,陛下一试便知。”
锦衣卫是皇帝最贴身的部门,很多人都是皇帝亲自挑选出来,每一个都是对皇帝忠心耿耿之人,所以他的话,他还是很信任的。
高轩呈上药瓶,朱元璋服下后,睡意马上即来。
众大臣慌了,内阁左相胡惟庸带头起哄。
“高大人,你为何要谋害皇上?”
高轩赶忙解释道:“胡大人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何来谋害皇上一说?”
胡惟庸怒骂道:“你用一种不明来历的药,给皇上吃下,不是对吾皇的安危不顾吗?你这不臣之心,人人得而诛之!”
“是啊高大人,你为什么事先要给陛下吃这种药?经过太医验证吗?”
高轩瞬间被这些大臣的口水淹没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这些人,亲眼看见我拿药出来不阻止,等皇帝吃了就在那里逼迫我?你们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啊!必须带着皇帝离开这里,该去哪里?”
马兵疑惑着该去何处时,回想起秦觉临别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高大人,吃这个药的时候你一定要在现场,要亲眼目睹。”
高轩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秦觉是这么个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高轩背起皇帝就往外跑。
一众大臣顿时懵了,胡惟庸率先反应过来怒斥道
“还在干什么,还不叫禁卫军抓住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
禁卫军统领在调配下,纷纷追赶着高轩。
高轩一路飞奔正好撞见了前来的锦衣卫统领。
“大人你这是?”
他看见自己的!上头背着皇帝一路狂奔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很是慌张。
“张门,快给我拦住禁卫军,咱们锦衣卫以后的生死存亡就在今天了!”
张门立马感到莫名的压抑感,整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是!都指挥使大人”
张门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朝天空发射而出。
锦衣卫司锦衣卫看到天空上的信号弹无不胆战心惊。
“这是张统领的信号弹!只有生死存亡之刻才会触发信号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交头接耳,不断猜测些什么。
“去禀告副都指挥使大人”
大堂内一个身穿锦衣卫华服,脸上还有一块刀疤,一把长刀悬于头顶,威严赫赫的端坐在案审批着各地锦衣卫传来的密报。
“报…!副都指挥使大人,张大人有难,请副都指挥使大人示下!”
她抬起明亮的双眸,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人直发毛。
“发生在何处?”
“就在皇宫!”
“皇宫?怎么会在皇宫?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沉思良久,下令道:“传我命令,调集所有锦衣卫,前往张门所在处!”
一声令下,所有锦衣卫整装出发,腰挎弯刀,飞檐走壁的来到了张门所在地方。
只见张门以一人之力,拦住了所有禁卫军。
“张门,速速让开,禁卫军那叛贼,不要阻拦!”
张门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刀指向他们怒道:“胆敢越雷池一步者,杀!”
禁卫军统领走上前怒道:“张门,你也太不识抬举了吧?竟然敢以一人之力阻挡禁卫军?当真你张无敌啊?”
禁卫军竖卫宫城,与锦衣卫向来如水火。
“是吗?你敢来试试吗?”
话完,身后站了一个又一个的锦衣卫,最身后还来了一个刀疤的女子,目光凶厉。
“姐!”
“张雪,你们锦衣卫是要造反吗?还不速速把路让开,不然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张雪冷哼一声,面部无比狰狞,刀疤在太阳的映照下无比的渗人。
“要战便战,废话真多!”
双方剑拔弩张,没有一个人敢出第一刀,因为他们都知道,谁要是敢出第一刀,谁就要承担宫中动乱的责任,这责任等同于谋反。
双方顿时矜持在一边,双刀纷纷指向对方,数万禁卫军对阵倾巢而出的锦衣卫,场面很是壮观。
就在这时一众大臣迟迟赶来,胡惟庸怒气冲冲的大骂道
“为何不过去啊?”
禁卫军统领抱拳呵道很是惭愧的低下了头,胡惟庸看向对面的锦衣卫怒道
“你是何人,为何本丞没有见过你啊?”
“下官张雪,拜见胡丞相!”
“把路让开,高轩绑架陛下,倘若耽搁唯你是问!”
张雪一个眼神,张门就走了上前附耳说道
“姐,高师兄只说了一句话,就是锦衣卫的生死存亡就在今天!”
张雪脸色大变,高轩这个人他最清楚不过,倘若不是重大变故他不会说出此等话来,眼前的危机果来是不可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