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崇寺的斋饭虽然都是素菜,但是味道却很美味,菜品也很丰富。
范姜本来就有些饿了,尝到这菜如此好吃,一下没忍住,就着菜吃了三大碗米饭。
李轩呢则就更加夸张了,直接将一木桶的饭吃的精光。
来送饭的小和尚见了吓得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吃惊的对小伙伴说道:“这两位施主还能吃呀,要是多待几天,怕是咱俩都得挨饿了。”
范姜看着李轩将木桶里的米扒拉干净也忍不住笑着说道:“你看看你,还真是一个饭桶。”
李轩打了个嗝,拍拍肚皮说道:“饭桶怎么了,能吃饱饭就行。”
范姜闻言也拍拍自己的肚皮笑着说道:“说的对,吃饱的感觉真是舒服!”
“让我摸摸。”
“滚!”
“嘻嘻。”李轩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慢慢收回来手。
“真的是,成亲后你怎么一点也不老实了。”
“哪有呀。”李轩说完悄悄的低声补了一声:“没成亲前我也不怎么老实呀。”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范姜掐了一下李轩的耳朵说道:“我也是修炼者了,我可听得见。”
“嘻嘻。”
范姜看着李轩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脾气,捏捏李轩的脸就算完了。
“走吧,我带你去寺庙里转转?”
“好。”
在太崇寺西园,一座佛殿内,圣佛佛像威严庄重的坐在宝殿正中。
佛像正前方,跪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女子正对着佛像叩首。
烟雾缭绕之中,女子慢慢抬头,神情严肃,竟然是韶华公主。
韶华公主拜完佛像,站起身子来,看着庄严的佛像,不禁出神了片刻,回过神来后,韶华微微叹息一口气。
侍女含巧在殿外等候,韶华出来后,她急忙快步上去说道:“公主殿下。”
韶华微微侧首说道:“怎么了?”
“下人说,定军侯大公子李轩带着他的夫人还有侍女前来。”
“李轩?”韶华轻轻皱眉,有些意外的说道:“李轩?他怎么会来这里?”
韶华上前缓缓走了两步后说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被安排到东园梨树林旁的禅房内。”
“竟然是那里。”韶华笑了一声,转身看向大殿内金碧辉煌的佛像说道:“既然能在这里遇上,那定是缘分了。”
太崇寺正殿上,李轩与范姜两人各自上了香,然后跪下拜了拜。
然后李轩与范姜两人一起走出殿外,范姜惊呼道:“李轩,这里的佛像好大呀,看起来真漂亮,是不是用金子做的?”
“那谁知道呢,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可是皇家寺院,规格怎么能差呢。”
“也对,那我们还要去哪里呀。”
“今天我带你逛逛寺院,明天带你上山上玩去怎么样?”
“好!”范姜眼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而在家中的李婧此刻刚得知李轩带着范姜去了太崇寺的事情。
李婧心中有些吃醋,她坐在椅子上鼓着腮帮发愣,最后发出一声闷哼。
“哥哥竟然不叫我,什么嘛!”
“哼,果然男人都是这样,三心二意,爹干嘛让哥哥这么早成婚,哥哥才来几天呀,现在好了,哥哥成家了,我这个妹妹又多余了,真气人。”
李婧有些烦闷,她好不容易等来亲哥哥,现在哥哥眼里却只有嫂子,连出去玩都不叫自己。
李婧心里有些不太平衡。
“唉,现在想这样干嘛,还有事要做呢,三弟最近去云音楼都次数少了好多,嗯……也行吧,已经无所谓了。”
在京城东市的一处繁闹街区,有一家闭门的当铺,当铺内有几位穿着青衣的男子,左手边放着一本账本,右手边放着一个算盘。
他们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拨弄着算盘。
这时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白拓。
白拓迈着急促的步伐走来。
一位青衣看着账本起身,然后静止了身子,眼睛扫了几眼账目后抬头拿着账本走到白拓面前说道:“算好了先生。”
“那就好,明日这间店铺开张,一定要把事情准备好,我安排你们的事情一定要记好。”
这位青衣笑着答道:“放心吧先生,明日你放心回家探亲,这里就交给我们,现在咱们藜莠已经扎根了,不怕有意外。”
白拓微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就怕的是这,藜莠成长太过顺利,人都骄纵自大起来了,但是这却是靠着消耗家底才换来的,要记得,数胜必亡。”
“数胜必亡?这,先生,我不太懂。”
“多看看史书。”白拓笑着拍拍青衣男子的肩膀说道:“打仗的次数多了,百姓会疲倦,国家的资源消耗也会加重,打仗胜利的次数多了,主将会骄傲,你让骄傲的将军带领疲倦竭力的百姓,怎么能不败,虽然情景不同,但是道理相通。”
“哦,我明白了先生。”
“嗯。”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来,并且传来一句声音:“开门。”
白拓听出来了敲门人是何老杆,白拓快步走上前去打开房门。
何老杆手里提着一瓶酒,露着黄色的牙齿。
“进来。”
何老杆进门,在场的人都与何老杆打招呼,称呼他一声何头。
“这不是你明天就要回乡了吗,带了瓶酒给你送行,对了,晚上首领要见你。”
“哦,首领要见我?”白拓有些意外的说道。
“嘿,你这样的大才,首领哪里舍得你,快别让我站着了,找个地方喝酒先。”
“呵呵,说的是。”
白拓带着何老杆走进后屋,让何老杆坐下后,白拓进后厨拿了点带壳花生,还有几根胡萝卜当下酒菜。
来的时候,何老杆已经倒上了两杯酒。
白拓将东西放下,坐好端起酒杯对着何老杆敬道:“白拓这第一杯得先敬老哥,若不是老哥,我这一条命就不在了,若不是老哥,白拓也不会认识藜莠,认识首领,也不会有钱能回家探母。”
何老杆摆摆手说道:“老弟,别这么说,是你自己有能耐,主要还是你自己厉害。”
白拓笑了一声,然后将酒一杯饮尽。
何老杆见状,也直接将一杯烈酒喝光。
酒入喉肠,两人都呲牙咧嘴了一番,接着大笑着喊了一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