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嬷嬷忙殷勤扶着顾明素坐下,又叫小丫头送杯茶来。
“明素,这些年苦了你!”顾云一脸心疼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家里会尽全力配合的。”
说得那么豪气,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说“尽力”没说一定。
顾明素笑得以一脸柔和,“父亲既然大方,女儿不多要,一两万两银子,再来几处房屋店铺都可以!”
她故以为他大方给予,立马狮子大开口讨要。
众人听到她的要求,都不禁张大双眼,不敢置信会有如此贪婪的人。
“明素,你是在开玩笑吗?”顾云此时笑得也有些难看,“顾家全部家产,都没有这么多!”
耿宝珠双眼含着怒火,“一个女子你的规矩那?真是贪婪成性!”
“赔钱货,还想要家产,别妄想!”顾老太气得直拍桌子吼道。
其他人眼里都是觉得她在痴心妄想的样子,都觉得她太过分了。
顾明素看着他们气恼的样子,心里畅快,“原来父亲刚刚是在骗我的,你们根本没有想象补偿于我!”
“我们日后好生给你找个夫婿,再赔送一副嫁妆,你觉得如何?”顾老太一副施恩于她的表情,仿佛不满足就是罪大恶极。
顾明素眼风扫过众人的神情,见他们都默然不语,没有人出来替她说句话。
“打扰了,我先告辞!”她起身扫了衣袖,便要走出门去。
不能让她这样走出顾家,让京城的人都会如何看。
顾云见状忙起身去拦,“明素,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我看你们是想逼胁,我同意你们所谓的赔偿。”顾明素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谁稀罕你们的东西,我在南阳县早己有店铺,是你们毁了它,现在我只想鱼死网破!。”
顾云脸色一变,强笑的说道:“刚才,你祖母是跟你开玩笑!”
他看着顾风夫妇,“大嫂做错的事,你们决定出多少钱来补偿明素。”
明明事情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让他一直出面,要出血大家一起出。
顾风沉默半响,脸色逼窘的说:“大房的钱都是你大嫂管,我不知道!”
没用的男人,花氏幽怨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心里暗骂。
“这些年,你大哥整日只知种地,家里那有什么钱?”
见到花氏在装穷耍赖,耿宝珠忍不住嘲讽道:“自从郎君中举后,便有许多人把田地挂靠在他名下,每年都给不少钱,尤其是在外当官时,每年省吃俭用往家中送钱财来。”
顾明素看着她们互相推脱自己没钱,感到真是无趣,身断官眷她们让心腹去做点生意,钱财是不缺的。
她不停地争吵,抬脚准备走近。
“好了,各退一步,大嫂出三千两或其他房产店铺行!我们出二千两一处闹市商铺!”顾云不想再听她们争吵,直接定下来。
他见花氏不服要喊,打断说道:“大嫂如果不同意,那去大牢吧!”
花氏听到公堂上的情境,脸色变得苍白,哑口无言。
“应该的,毕竟我们从小愧对于她!”耿宝珠听到顾云决定,看向顾明素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形,沉默一会,开口表示赞同。
顾云看着顾老太,意味深长得叫道:“母亲……”
“好,我出一千两和一套赤金首饰、一套红宝石首饰。”顾老太心虚避开小儿子的眼神,肉痛的开口道。
见母亲能拿出这些东西,已经是在割老太太的肉了。
“明素,家里已尽力拿出这些东西补偿于你。”顾云苦笑看着女儿说。
顾明素把众人的神态都看在眼里,“这些还不够!”
她见众人脸色变得难看,淡淡开口:“我的要求很简单,一,我的婚事须得经过我同意;二,大伯母去寺庙清修;三,同意我搬出去住!”
顾云听后思量片刻,“第一、第二可以,不算太过,婚事会商量着来,大嫂为了的明锦和明海的前程,就以你为进孝去寺庙祷福名!”心想:反正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到时再说。
“第三条不行!”耿宝珠听到说要搬出去住,皱着眉头,“还未嫁人前就搬出,外人怎么看顾家人。”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名声。
顾明素冷笑道:“我离开顾家,在外生活五年。”
听闻她这般说,顾家众人一时默然,之前他们不管,突然现在想管了,也没那么容易。
“这样吧!”顾云叹了口气,“住在家里,可以在自己院开火,可以自行出门。但不能在外做有违顾家名声的事,一旦发现将就老实在家不得出门。”
顾明素见如此安排,已到顾云的底线,他不可能让顾家名声有损。
便不再说什么话,耿宝珠见事己定,微笑道:“明素,我早就命人把住的院子收拾好了,艾嬷嬷你带她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你叫小丫头几名婆子到门口,跟红儿说把车钱和赏钱给车夫,让人回去,再把行礼帮到我的院子里。”顾明素吩咐艾嬷嬷去找人。
艾嬷嬷听后应下来,当场招手叫人去门口,传话帮行礼。
顾明素跟着艾嬷嬷参观院子,觉得还行,该有的家具等物品都有。
“小姐,我们以后就住这么?”红儿听说夫人给小姐安排好院子,心中不禁高兴起来,这说明夫人是在乎小姐得。
顾明素轻嗯一声,表情平淡,并没有仿艾嬷嬷所谓夫人心疼小姐之类的话所动。
可怜的原主等到十岁,终在绝望中死去。
艾嬷嬷见她神态疲惫,命人把行礼放好后,有眼色的带人告退了。
红儿服侍顾明素洗漱后,她把今天在厅里发现的事告诉红儿,让她留个心眼,挥手令她下去休息去。
她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心里在想着自己以为的生活,该如何规画。
自己要不要开个药店,当个为女子治病的大夫?
想到在南阳县被人陷害等事,心头有些退却,在她眼里开始行医只是生存的手段,但到医治好病人时的成就之情,令她开始喜欢上它,却因行医差点丢了性命。
开药行医,恐怕少不了要用顾云作后台,可是今天在几乎撕破脸皮情况后,她真不想靠顾家。
今天虽然得了钱财的补偿,可是若实力将来是保不住这些东西。
突然,她想到考女官,虽不能与男官相比,但是这是考公啊,现在考公是件多难的事啊,能有机会为什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