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顾家住的官邸,花氏在房间有些烦躁地踱步,“母亲,你说黄嬷嬷去南阳县接那丫头,怎么都多长时间了,二弟妹她今天还向我问起?”
顾老太正在摸二儿子夫妇送给她的首饰,听到这话手顿了下,表情满不在乎说道:“不过是个丫头,他们从小到理过吗,再问的话,就说从小不服管教被送到观里去。”
花氏想如果老太太的声音大点的话,就不会如现在所表现的不在乎,但是就凭她是顾云的母亲,在家里可以任意妄为。
自己不行没有什么好借口,毕竟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顾二夫人把侄女当亲女一般教养成才。
而她却把他们的亲生女儿,直接送到观里不管不顾,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这时大理寺官差带几人来到顾家,要求带走花氏去大理寺过堂。
管家听了连忙报给耿宝珠,她此时正在内院厅中教导顾明锦管账目,旁边有几位管事站着。
顾明锦听到一下惊慌站起来,“二婶,这可怎么办?”
“先别慌!”她冷静的安抚侄女,再向管家问道:“可问清楚,官差是因何事?”
几位管事听了面面相觑,识趣告退,耿宝珠摆手同意,让他们退下。
“我想尽办法,他们是说大夫人害侄女的事发!”管家见几位管事的都退下,就开口说道。
“他们前院等候,夫人怎么办?”
大夫人的侄女,不就是老爷和夫人的亲生女儿,怎会害她?
耿宝珠听了这话,也难以冷静地起身,“你叫人去把大夫人请去前院,我也过去看看!”
管家听了吩咐,叫人去请大夫人,自己则跟着夫人一起去前院。
顾明锦担心母亲,听到“侄女”两字,想到顾明素,心中有由发虚,便低头跟着去。
她们匆匆赶到前院。
见到几位官差正在厅中喝茶,见她们来了,起身迎上去,赔笑脸对耿定珠说:“给顾夫人请安,我们是受左少卿的命令行事!”
“那老爷知道这事情!”她心有疑惑着问道。
官差:“不仅知道,还交待跟说要公事公办。”
“弟妹,叫我来有什么事?”传来大夫人不耐烦的声音。
见她和顾老太一进来,见到官差开口大惊小怪的说:“天哪!弟妇是不是家里犯什么事,竟会来官差。”
“那可怎么好,我就说你一个愚妇如能管好这个家”顾老太听立马担心会连累自己,“她所做的事,跟我们无关!”
顾明锦听到她们如此说,羞愧抬起头忍不住叫出声:“母亲,祖母……”
听到她们的话,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两人,没想会如此说。
“你们都盯着我们看干吗?”花氏听到女儿的叫声,发现他们都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耐烦的说。
官差见她来,直接走过去面无表情的说:“夫人,你的事发,跟我们去大理寺。”
“我不去!”花氏一听到事发,立刻心虚起来,不知是自己那件事发了,想要掉转走人。
刚转身就被另一个官差伸手拦住,“右少卿也在场,快跟我们走!”
耿宝珠见她还要在那纠缠不休,大声喝道:“大嫂别闹了,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没做恶事话,我们会救你的!”
“是啊,你就跟着去!”顾老太虽惊慌官差来捉的人是大儿媳,但无论怎样不能连累顾家,不然她以后生活如何顺昌。
花氏愤恨地瞪了耿宝珠,她一开始不说清楚把自己骗来,根本没安好心!
知道闹是没用的,不想再掉脸面,伸手弄整齐头发和衣服,抬头挺胸,“要去大理寺,让我们坐马车去。”
大由你们不答应,我就不去的气势。
官差暗自不屑,见多这种人,面上作出为难状看着耿宝珠。
她见此温和的笑道:“请各位看着我家老爷的份上,给顾家一些脸面。”
“那就卖右少卿一个面子!”官差见达到目的,他就是让顾家欠一个人情。
他们一行虽坐马车,但是有官差跟在旁边,效果差强人意。
顾家住的地方是官邸,周围都是官员,见顾家有官差上门,早就派人留意,何况还坐着马车跟着官差。
到了大理寺,官差派人去禀报交差,不多久,顾家一行都上堂,见到顾云和另一个年青官员站在一边。
还有两姑娘站在公堂边。
公堂上,商毅中拍了惊堂木,“花氏,你的侄女告你派人到南阳县,和顾贵一起勾结当地官吏陷害于她!”
“侄女?”花氏听到倏然回头看着那两位姑娘,眼睛看向脸色苍白靠倚在另人的那姑娘,“顾明素?”
在场的顾家听到这个名字,都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瞧去。
这个衣着朴素,看着病弱可怜的姑娘竟是顾明素!
顾明素听到叫声,抬头轻笑对着花氏说道:“大伯母,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花氏听见她竟然敢告自己,强忍怒火作出一脸伤心,“我从小辛苦教养你,不过是严厉一点,没想到你意怨恨于我!”
“你从未教导小姐什么,连小姐长样子都不知道!”红儿听到花氏的话,气不过她胡八道,反驳道。
见一个丫鬟竟然敢反驳她的话,眼神狠厉的瞪了一眼红儿。
红儿被看了一眼吓得把头缩回去,顾明素见她被吓着,把身子挺直了,双眼直视看着花氏。
“大伯母好威风,我已将你证据递给上去!”
花氏没想到他们竟有证据,想必是那封书信,她伸手指着黄嬷嬷说:“是你假冒我的信,你好大的胆啊!”
“大夫人,我是气不过大小姐,对您不敬,才如此做,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绝无害人的想法,都是意外啊!”
黄嬷嬷自己和家人的身契都在大夫人手中,自己不替罪的话,家人绝对不好过。
顾明素见黄嬷嬷替罪,不想上花氏轻松脱身,“原来是叔祖父陷害于我,害死一条人命,杀人者偿命!”
虽然这句话是空话,但也可以吓吓人。
“我是被她们逼得,”顾贵见黄嬷嬷认罪,他不想做死或做牢,“是花氏她从小虐待侄孙女,顾云升官回京,怕她回来妨着自己的女儿,派人来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