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治国和秦京茹在小洋楼外的树林中纠缠不清的时候,小洋楼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是一惊。
程治国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匆匆向小洋楼跑去,心中却是暗骂不已。他本以为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访,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打扰他的好事。
秦京茹也是脸色苍白地跟在程治国的身后,她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程治国快步走进小洋楼,打开大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程治国惊讶地说道。
来人是杨玲,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
“军工厂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抓到了一个奸细,现在那边没有厂长,一时间也没人定夺,所以想让你先过去。”
杨玲也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是将问题说出。
“那好,我跟秦淮茹他们打声招呼,就跟你去军工厂。”
听见有奸细,程治国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这奸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即将上任的时候来了。
要说这背后没有猫腻,他可不相信。
程治国回头看了秦京茹一眼,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他知道,这件事情对秦京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军工厂那边的情况更加紧急。
“京茹,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程治国轻声说道。
秦京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治国则是转身跟杨玲一起离开了小洋楼,前往军工厂。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这个奸细究竟是谁,又会给军工厂带来怎样的影响。
到了军工厂,程治国直接是被带到了审讯室。他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被绑在椅子上,神情萎靡不振,显然是已经经过了一番拷问。
“就是他,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偷偷地拍摄我们的生产线。”一个士兵指着那个中年男子说道。
程治国走到那男子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偷拍我们的生产线?”
那男子抬起头,看着程治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再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我是被人收买的,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来这里偷拍你们的生产线。”那男子颤声说道。
“是谁收买了你?”程治国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电话联系我的,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那男子摇头道。
程治国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知道,这个奸细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结束。
“先把他关起来,等我们查清楚了他的底细,再做打算。”程治国对士兵们说道。
士兵们应了一声,将那男子带了下去。
“吱呀啊!”
军工厂审讯室的门再度被推开。
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军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程治国?鄙人常耀宗,军工厂副厂长?”
胖嘟嘟的中年男子在看见程治国后,脸上的神色也是微微有些变化。
他跟程治国之间可是有过不小的过节,没想到又在军工厂碰面了。
程治国看着眼前的常耀宗,心中也是微微一沉。他知道,这个副厂长一直对他抱有敌意,两人之间的过节也是不少。现在,他即将上任军工厂厂长,常耀宗恐怕会更加不满。
“常副厂长,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程治国淡淡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程大厂长竟然会屈尊来到我们这个小小的军工厂。”常耀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程治国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直接说道:“听说军工厂抓到了一个奸细,我过来看看。”
“哦?奸细?这件事情我已经处理了,就不劳程大厂长费心了。”常耀宗说道。
程治国的眉头一皱,他知道常耀宗是在故意为难他。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毕竟,他是即将上任的厂长,军工厂的事情他有权过问。
“常副厂长,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审问一下那个奸细。”程治国说道。
“不必了,我已经审问过了,他什么都招了。”常耀宗摆手道,“程大厂长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军工厂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送了。”
说完,常耀宗转身就要离开审讯室。但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程治国的声音:“常副厂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是军工厂的新任厂长。军工厂的事情,我有权过问。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拿军工厂的利益来开玩笑。”
常耀宗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看着程治国,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但是,他很快就将怒意压制下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程大厂长说的是,是我给军工厂添麻烦了。既然你想亲自审问那个奸细,那就请便吧。”
说完,常耀宗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程治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暗暗警惕。
他知道,常耀宗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制造麻烦。
但是,程治国并不惧怕他,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处理好军工厂的事情。
“杨玲,帮我去要一份具体事情过程的报告。”
审讯嫌疑人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想要看看抓捕报告书上面的具体过程是怎么样的?
两人一边说,也是一边来到了军工厂的厂长办公室之中。
当他们推开办公室的门后,脸上的神色却有了几分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与旧时光的味道。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洒在满是灰尘的办公桌上,斑驳的光影像是岁月的印记。
墙壁上的涂料已经泛黄,甚至在某些地方剥落,显露出内部的砖石。
办公室的中央,是一张硕大的实木办公桌,桌面上堆满了杂乱的纸张和废弃的文件夹,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序。
一把黑色的皮椅静静地放在桌边,椅背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诉说着这里的冷清与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