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多拿些?”程治国笑着问道。
娄小娥将金条揣进兜里,没再理他。
“行吧。”
程治国也没有强求,
短短十年的时间,娄振华就能在香江闯出偌大的名头,手里肯定藏着不少好东西,
要不然香江那么乱,他能保命就算不错了。
程治国拿出两根金条,递给秦京茹:“这是你的。”
“我……我的?”
秦京茹懵了,这……这可是金条啊,
而且那么大的,那么重的金条。
给她?
程治国疯了?
还是这玩意是假的?
“不要?
不要算了。”程治国想要抽回手。
“我要!”
秦京茹连忙一把抢过金条,紧紧的抱在怀里,
但片刻后又意识到不对劲,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笑道:“既然是你姐夫给你的,那你就收下吧。”
“谢谢姐姐!
谢谢姐夫!”
秦京茹嘴快要咧到耳朵眼上了。
她盯着怀里的金条,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一辈子,她也没奢望过会有这么有钱。
真好!
幸好她没有离开这个家,要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
虽说被程治国那什么那什么了,
但如果“代价”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能接受,
或许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也未必舍得离开。
“剩下的你收下吧。”程治国对秦淮茹说道。
“我这里够用,还是你拿着吧。”
秦淮茹之前也很在乎钱,
但这玩意太多了之后,她想在乎也在乎不起来了,“这么多放家里,挺危险的。”
“没关系,丢了就丢了。”
程治国还真的一点不珍惜,
他系统里各种值钱的玩意都快放不下了,
而且系统很快就会引来一次大变动,那才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
公安和保卫科的全力搜索下,
直到深夜来临,依旧没有找到棒梗的身影,
众人终于意识到,那个小娃子很可能真的被绑架了。
“是谁干的,连个两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不会是敌特吧?”
“要是敌特的,绑架的应该是程澄吧,绑架棒梗干什么?”
“鬼知道……”
众人议论纷纷。
贾家屋内,
贾旭东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张氏和牛爱花痛哭不已。
“如果真是赵龙的话,你觉得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刘洲安有些头疼,
如果是想要报复贾旭东的话,应该会留下线索才对,
绑走孩子后还一声不吭,是打算直接杀了,好让贾旭东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一辈子?
但这不符合大部分犯罪的心理,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绑架孩子,威胁、报复贾旭东才是最痛快的事情。
“就是你与他有过交集的地方,又或者经常碰面的地方。”
贾旭东眼神微动,
但他很快掩藏起来,说道:“我当上科长以后,与赵龙的关系才好些,至于交集最大的地方吗,那就是三号车间。”
除非赵龙是傻子,才会藏身三号车间。
“轧钢厂。”
刘洲安点点头,又问,“还有其他地方吗?”
“我今天在火场,听到有人说,是在老白家见的赵龙。”
贾旭东想了想,说道,“但我不知道这个老白家具体在哪,也不确定赵龙会不会藏在那地方。”
“很有用的线索。”
先去找目击证人,确认赵龙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这样才能确定绑架人的是不是赵龙。
至少以目前展示的线索来看,刘洲安猜测带走棒梗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没从贾旭东口中问到其他线索,刘洲安不再耽误,带人前往轧钢厂和赵龙家附近。
“我去找我妈。”
牛爱花这时候道,“让我妈帮忙一起查找。”
“对对对,让你妈帮忙找!”
贾张氏连忙帮腔,
朱文雅是大官,而且丢的是她的外孙,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可比公安还要靠谱。
贾旭东原本想要阻止的,但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下来,
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安全,
至于朱文雅会不会先一步找到赵龙,得知牛海丰被坑的真相,可能性太小。
而且,他已经猜到赵龙在哪里了。
“去吧。”
贾旭东摆摆手,随即站起身,说道,“我再去附近找找看。”
“我也去!”
贾张氏也跟着往外走。
没找到亲孙子,她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更别说睡觉了。
三人很快出了院子外分道扬镳。
贾旭东在附近的巷子装模作样的转了几圈之后,直接前往轧钢厂。
打发过守门的保卫,他又在厂里转了几圈,等刘洲安等人搜查完离开之后,才往东北角的旧厂房走去。
那里是他跟赵龙经常碰面的地方,
也是最方便藏身的地方。
赵龙的目的如果是他,那就一定会在这个地方等着。
来到旧厂房,贾旭东在厂房里搜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倒是地上有很多脚印,
显然是公安们刚来过。
想了想,贾旭东高声道:“赵龙,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声音在空荡的大仓库内回荡,
但半天也没有任何回应,
更不要说有人出来了。
“赵龙,冤有头债有主,是老子想要弄死你,你拿一个两岁小孩出气算什么本事!”
贾旭东怒哼一声,“你出来,有什么恩怨,咱们当面解决。”
“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
贾旭东吓了一跳,连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
只见角落的废墟后面,出现了一双布鞋,布鞋的主人,正缓缓走来。
灯光上移,落到来人的脸上,贾旭东咬住了牙关:“赵龙,还真是你!”
出来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赵龙。
比起当时离开时,赵龙的头发长了很多,胡子也没有刮过,
赵龙双手合十放在身前,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三分讥笑,三分愤怒:“贾科长,咱们又见面了。”
“我儿子呢?”贾旭东寒声问道。
“啧啧啧——”
赵龙的目光在贾旭东脸上的伤疤上停留了一会儿,笑着说道,“难得咱们老友相聚,难道你不应该关心我最近过的好不好吗?
不应该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