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道的都说给你听了,帝君这案子是事实,便是再查也是如此,还望夫人能放下此事,也劝帝君将此事当做过眼云烟。”
白胡子老臣劝道。
俞锦书朝白胡子老臣行礼:“前辈请放心,若帝君侵犯墨莲一事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对帝君便也死了心。告辞!”
她转身离开,去了大殿。
大殿内有几位仙姑正在收拾,她们见俞锦书来,只是稍稍地行了个礼,面儿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待见。
俞锦书也不介意,她对这几位仙姑说:“帝君醉酒那日,有哪些人在这大殿之内?”
一位仙姑冷着眼回答:“夫人要知道这些作甚?”
俞锦书冷道:“自然是帝君想查清此案,你们将那日在大殿内所有人的名单拿来。”
听说是帝君要查清此案,她们不敢怠慢。
另一位仙姑道:“那日大殿的安排都在醒姑姑那里,我去找她拿。”
说罢便去了。
俞锦书又问:“那日帝君是在哪一间厢房侵犯的墨莲?”
“夫人请随我来。”
两位仙姑带着俞锦书走入大殿内侧一扇偏门,出去后,便可见几间厢房。
“就是这间。”
俞锦书走进仙姑所指的这间厢房,里面倒是什么都齐全,有一张木榻,榻上有软枕,被褥。
仙姑说:“这里被收拾过,先前这里被帝君弄得一团糟。”
俞锦书:“收拾时,可有见褥单上有血迹?”
一位小仙姑走了进来:“是我收拾的褥单,上边的确有血迹,还有墨莲被撕碎的衣裳。”
俞锦书:“那染血的褥单还在吗?还有那些撕碎的衣裳?”
小仙姑眼神游离了片刻:“都当成脏物扔了。”
俞锦书感觉这小仙姑不对劲:“扔在哪?”
旁边一位仙姑开口道:“天界不用之物,都会被焚烧成烟尘。”
俞锦书找了把椅子坐下,对方才说话的那仙姑说道:“我口渴了,劳烦仙姑去给我倒点茶水来喝。”
仙姑转身走开了。
屋里只有俞锦书与那小仙姑。
俞锦书起身去将门给关上,再上拴。
她转过身来,看着低着头的小仙姑,“你并没有扔那染血的褥单与撕碎的衣裳?”
小仙姑朝门窗那边看了看,有点紧张。
俞锦书:“你在怕什么?”
小仙姑依然不说话。
俞锦书:“你若是帮帝君查出真相,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错事,帝君都不会罚你,反而还会赏你,会感激你。”
小仙姑抬起脸来:“我并未做错事,我怕的也不是帝君。”
她牙一咬,像是做出了个很大的决定一样,走到床榻边,整个人趴在地上,手伸进床底,从里边拉出一个小木箱来。
俞锦书连忙走了过去,看着那箱子还上了锁,拿起宝剑便劈了那锁。
还担心这天界的锁不好开,没想到一下锁就烂了。
箱子打开,里面果真见到有一堆碎衣裳,还有一床褥单。
“夫人,我便是觉得帝君是被冤枉的,这才将这些证物都收集在此,就等着帝君回归后,能助帝君自证清白。”
俞锦书将箱子里的碎衣裳都拿了出来,看了看,又将那褥单整张打开,上边果真有一处血渍。
这时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俞锦书连忙将碎衣裳用褥单包了,再利落地拿起榻上的软枕,将软枕里面的枕芯给掏出来,将这碎衣裳与褥单塞了进去。
等木箱塞进床底后,小仙姑去开了门。
外边端着茶水来的仙姑问:“关着门作甚?”
不等小仙姑开口,俞锦书解释道:“我便想关上门幻想一下,当时我夫君在这屋里,与墨莲做那事时,是个什么感觉。”
小仙姑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端着茶水的仙姑将茶水递给俞锦书,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带着点鄙夷。
她心里在想着,到底是凡间来的女子,说话都这般不害臊。
俞锦书也没喝那茶水,她将那茶水搁在一边桌案上后,便走到床榻边,拿起那个枕头来。
仙姑问:“夫人拿这枕头做甚?”
俞锦书:“寝宫只有一个枕头,我看这里有一个,正好拿去用。”
仙姑:“夫人若想要枕头,寝宫里有多余的。”
俞锦书抱着枕头朝这仙姑咧齿一笑:“我就喜欢这个。”
说罢抱着枕头走了。
她走出门后,还不忘多看了小仙姑一眼。
她要记住这位小仙姑。
不管这褥单与碎衣裳能不能找到证据来,都得感谢这小仙姑有这份为帝君着想的小心机。
俞锦书回到了寝宫。
宫北禹在寝宫里坐立难安,见俞锦书来,忙迎了过去。
他看着俞锦书怀里抱着个枕头,疑惑问道:“你拿着这个枕头作甚?”
俞锦书朝榻上扫了一眼:“不是缺个枕头吗?”
宫北禹还真信了。
俞锦书笑了笑:“逗你玩呢!这枕头里有东西。”
她将枕头里的褥单与碎衣裳都掏了出来,放在地板上。
她先是查看了褥单的血渍,心里便有了主意。
接着她将那些碎衣裳平铺在地上,再拼合在一起。
是一件极美的绣金粉色纱裙。
凭着这碎衣裙,便能想象得到,那日墨莲穿着性感透肉的粉色纱裙,坐在大殿之中。
宫北禹好奇:“这哪里来的?”
俞锦书便将小仙姑一事说了。
宫北禹道:“若这些东西能证明我的清白,那还真得感谢一下那位小仙姑。”
俞锦书这时正看着拼合在一起的衣裙仔细研究着,
“你当时是如何撕碎这件衣裙的?有必要撕得这么碎吗?”
“这么薄的纱裙,一扯不就脱下来了吗?还撕成这样,跟个要虐待人似的。可我也没听他们说你虐待了墨莲。”
宫北禹听着这些话就不乐意了,“我肯定没有碰墨莲,你可别说我撕碎了这件衣裙。”
俞锦书脑子一个激灵,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袍子,是厚实的织锦。
她朝榻上看去,一眼相中了那纱幔,便走过去一把扯下,又脱了自己的外袍,只留了身上的肚兜与内裙,再将纱幔披在自己身上。
“锦书,你这是做甚?”
“北禹,你来试一试,试着你要侵犯我,上来便撕碎我身上这件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