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禹请的大夫是药王谷的药王,也有人叫他孔大夫。
药王给俞锦书把着脉,他探了许久,眉眼深沉。
末了,他嘴里念念有词,“一个,两个,三个。”
宫北禹看得紧张:“什么三个?”
药王:“掌门肚子里最少得有三个胎儿。”
宫北禹惊道:“三个?”
俞锦书偷笑,心道药王医术还是差点意思,分明是四个嘛!
药王点头:“我很肯定,有三个。”
宫北禹目光转向俞锦书,激动得蹲在她跟前,捏住她的双手,又松开手去摸她平坦的肚子。
这般亲密,药王赶紧挪开目光。
这小两口,也不懂得避讳一些。
“锦书,你肚子里有三个孩子,往后你可得小心点,后山的事务我也交代出去,暂时不理,接下来我要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他眼睛里有欣喜,也有担忧。
他又说,“女人生孩子便是十分凶险,你一怀就是三个,派里的事务你也别做了,就在屋子里休养着。”
俞锦书看着他小题大作的模样,笑道:
“你放心好了,我修为那般高,还是修的金色真元,别说生三个孩子,就是一次生个五六个都不是问题。”
还没有出去的药王闻言扑哧一笑,转脸看着俞锦书:
“掌门,你这般说来,倒像是母猪下仔。”
俞锦书朝药王挤了下眉眼:
“药王师叔,你骂我呢!”
“哈哈哈……”
药王实在耐不住大笑了起来,
“倒不是我要骂你,而是我从未听说过人能一次生下五六个的。”
俞锦书顽皮模样朝药王笑着道:
“那我下一回生给药王师叔您看看。”
“哈哈哈……”
药王大笑而去。
很快,掌门一肚怀三胎之事,便传遍了整个青峰派。
不一会,青峰派的长辈基本都来了,且都是带着夫人来的。
俞锦书这一整日没去议事厅办事,就在宅厅里接待着各位长辈,他们祝福恭喜的话,都听得耳朵脑子都溢出来了。
院子里也堆满了各种好吃的,还有不少滋补品。
话说她在菩提仙境空间里,有好多好吃的,她都吃不完。
可长辈们的心意都是十分真诚的,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晚饭时候,宫北禹宅子里小厨房琢磨着孕妇餐。
接下来,他不打算让俞锦书去大饭堂吃饭,他要每顿都由他亲自下厨来做着给她吃。
他看着方才让人送来的食材,自言自语着,
“三个胎儿,三张嘴巴,怕是锦书吃得也得多一些。
他开始动起手来。
他习惯厨事,手脚也麻利,不一会便做出七菜一汤来,送到了锦书的屋子里。
锦书还在与三师娘寒喧。
三师娘在向俞锦书传授着生儿育女的经验。
俞锦书认认真真地听着。
当三师娘看到宫北禹拿了这么多菜来时,吓着了,“女子刚怀孕时,一般味口都不好,宫北禹,你做这么多,估摸着锦书也吃不下去,可别都呕出来了。”
俞锦书笑道:“三师娘,我身体底子好,味口也好。正好您在这,就陪我们一起吃吧!”
三师娘忙摆手:“可别,这可是宫北禹亲自为你做的,我哪能吃?”
宫北禹道:“三师娘,做的份量足,若是不够我再去做便是。”
三师娘看着宫北禹,有些诧异。
只因宫北禹以前是不拘言笑,除了对俞锦书,对他人都是十分冷漠。
她以前遇上宫北禹时常会打招呼,但宫北禹只是淡淡地点个头,以示尊重,连笑都不会笑,更别说与她开声说话了。
可今日听着这话,感觉这男子像是转了性子,人情世故也多了些。
果真男人还是需要女人去捂热的。
三师娘笑道:“不必劳烦,我屋里还有五个孩子要去照顾,便不叨扰了。”
俞锦书起身送三师娘出门。
宫北禹要搀扶她。
她笑着说:“没事的,别把我当个病人似的,我可不习惯。我如今别说走路,便是爬墙飞梁都没问题的。”
宫北禹:“你虽是修为高深,可到底是怀了三个,我担心你。”
三师娘还没走呢!
她看着这两口子的亲密模样,笑道,“你们夫妻俩感情可真好。锦书,你是个有福气的,宫北禹他如此体贴,可比你三师叔可强太多了。”
她想着自己生了五个孩子,怀孕五次,夫君可从来未曾照顾过她。
当然,派里事务繁杂,加上还得修炼,夫君每日都是很晚才回来。
俞锦书笑道:“那往后我找着时机,便要说一说三师叔,让他多心疼着您一些。”
三师娘笑了笑:“算了吧!就他那性子,我是不指望喽!”
说罢便走了。
宫北禹牵着俞锦书的手走回厅里,让她在食几边坐下。
他用木箸给她碗里夹着菜。
俞锦书看着丰盛的菜肴,便感觉肚子是真饿了。
不过,两个人吃这么多,肯定是吃不完的。
“下回还是别做太多,浪费时间,我也吃不下这么多。”
宫北禹:“你肚子里三张嘴。”
俞锦书笑道:“三张嘴还没长成呢!”
宫北禹盛了碗汤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喝:“那下回我做少些。”
俞锦书喝了两口菌子瘦肉汤,赞道:“真好喝。”
她也不敢喝太多,省得胃被汤给填饱了。
宫北禹做这些菜,可见得是花了心思的,每一道菜都十分好吃。
有好几道都是她以前从未吃过的。
这么多菜,吃是吃不完的。
俞锦书给三道菜没动,让宫北禹送去给守着这宅子的几位弟子们去吃。
这夜里,宫北禹伺候着俞锦书洗漱躺在榻上,他便搂了被子要去躺椅上睡。
俞锦书一把揪住他手上的被子,
“你得陪我一起睡。”
宫北禹知道她的欲望很大,自己更是。
“忍耐一下,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休养好身子后,我们再睡一起。”
俞锦书气道:“不行,你不在我身边睡,我睡不着。”
宫北禹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疼了,只得将被褥搁下再散开,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们没盖同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