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静谧的夜晚,月色撩人,星光璀璨。
宫北禹将两把灯笼挂在树枝上。
月色加灯笼,对他们这种修为高深的修士来说,视线足矣。
岩石上,俞锦书解开了系在颈下的披风,扯开了系在腰侧的系绳,将衣衫脱下,身上只剩下个肚兜,再将腰封解开,脱下颜色深沉的袍裙。
这一刻,她被月光浸染着,不再是杀伐果断的掌门,而是秀色可餐,容颜绝美的姑娘。
宫北禹站在她身后,帮她解开系在背后的肚兜。
他们没带衣物来,可不能将衣物给打湿了。
俞锦书抓住了探到身前的手。
宫北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是由于近来总是修缮俞家大宅院,掌心起了厚厚一层茧子。
俞锦书便抚着他掌心的茧子,一下又一下,想着他平日里默默的付出,便觉得心疼。
这男人,从原主把他从外边捡回家里来,就一直默默地陪伴她,保护她,为她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从无怨言。
宫北禹被抚着掌心的茧子,却像是在抚着他的心一样。
俞锦书转过身来,捧住宫北禹的脸,主动吻起他来。
宫北禹感觉身上像是被闪电轻轻拂过一般,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觉。
他将身上的衣袍脱去,直抱着俞锦书,走下了温泉水中。
泉水温度正好,热气氤氲,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他们在温泉池里激情一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岸。
俩人穿好衣物离开后,一对雌雄妖虎慢步走了过来。
他们的主子终于搞定了宫北禹,可喜可贺啊!
这一日是宫北禹在这人世间历劫以来,过得最为幸福的一日。
可就在他们幸福温存之时,远在两百里之外的南灵派,却有一个人在榻上辗转难恻。
这人便是花海。
花海的身份可不简单。
他不光是南灵派的天榜第一,是南灵派的支柱力量,更是皇族之人。
他自幼便有绝佳的修炼之资,加上皇族的修炼资源丰富,他少年时便修有所成。
他之所以会到南灵派修炼,是因为薛芙蕖。
在一次比试大会中,他对薛芙蕖一见倾心。
可现在,薛芙蕖掉了两颗门牙,已经丑得他看都没眼看了。
就算薛芙蕖容颜还在,她的脾气性格也让人诟病。
可以说,花海对薛芙蕖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好感。
今日他在青峰派,看着俞锦书那绝美的容颜,便觉得整个人都已沦陷进去。
他爱上俞锦书了。
可俞锦书与宫北禹是一对。
“宫北禹?”
花海从榻上坐了起来,他凝着眉,自言自语,“区区一个家丁的身份,怎能与我皇族嫡子相比。”
他与宫北禹,便是云泥之别。
花海思及此,心情渐渐开朗。
“我一定要得到俞锦书,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花海睡不着,索性从榻上起身,穿上衣袍后,便推门而出。
他将自己的两位手下从房间喊了出来。
“我要得到俞锦书,你们有何办法?”
手下拍起马屁:“六皇子,你可是天榜第一,俞锦书也是天榜第一,你们是这世上最配对的人。”
另一位手下不甘示弱,也拍起马屁:“六皇子,您不光是天榜第一,且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只要您前去表白,俞掌门一定会爱上您的。”
花海就爱听这些马屁,这一刻,他有了信心。
他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听说宫北禹的修为深不可测,外人都只知道他比俞锦书还要厉害,却不知他厉害到了那种程度。”
手下道:“要不找个时间与宫北禹打一回,不就知道了。”
花海倒不是薛芙蕖那种冒冒失失之人。
他道:“他的修为既然在俞锦书之上,那便得找一个修为在我之上的人来试探他。”
手下道:“六皇子,血杀阁的修士,个个修为高深,只是花钱颇多。”
花海:“我可是皇族,钱都不是问题。你们俩人跑一趟,找一个修为比我高的人来。”
两位手下齐齐拱手:“诺。”
待两位手下离开,花海这才安稳睡着。
待到天明。
青峰派,议事厅。
俞锦书高坐主位。
几位师叔端坐下首位置。
师叔们想让宫北禹担任护法一职。
宫北禹面色清冷。
俞锦书明白宫北禹的心意。
宫北禹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她道:“宫北禹既然不想担任护法堂执事一职,便安排去后山打理茶山与菜园子便是。”
宫北禹唇角有了淡淡笑意,他很满意这个安排。
他不爱理事,却又喜欢做点体力活。
三师叔快人快语:“这可是大材小用了啊!”
宫北禹先行向三师叔行礼,这才开口道:“三师叔,我虽在后山打理茶山与菜园子,可若是派里有什么紧急的事务,我都会出来帮忙。”
三师叔:“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以前你不是青峰派的弟子,都会帮着我们青峰派。你既然无心当护法堂的执事,便也就罢了,往后好歹还能喝上你种的茶叶与蔬菜。”
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议事厅氛围祥和。
这日开始,宫北禹便去了后山。
后山风景怡人,不仅有满山的茶树,还有一座山头全种的青蔬。
平日里青峰派的弟子们除了修炼之余,也要到这里来帮忙打理茶山与菜园子。
青峰派除了会找山民要些山货外,很多时候都是自给自足。
这日宫北禹便在茶园子里采了些茶叶回来,打算按着他自己的法子来做茶。
只是这夜里要熬一宿才能做好几罐好茶来。
这夜里俞锦书忙完公事后回到卧房,看到了宫北禹留下的字条,说今夜不回,在后山小木屋里睡。
宫北禹也是听过说女子初次行房,身体会有不适,他担心自己克制不了,会又赖着她,索性就住在后山小木屋。
俞锦书昨夜里与宫北禹缠绵一整夜,这时候躺在榻上,便又有些想。
有些事情开不得头,一旦开了便有瘾。
一直熬到半夜,实在睡不着,她索性起床,穿上衣裳,披了件披风后,去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