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三师叔的大弟子便哭着大喊了起来:“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好些弟子跑进屋里去:“师父怎么了?”
大弟子道:“师父昏迷不醒,你们看他的脸色也不对劲。”
三师叔脸上一片乌黑之色,像是将死之人。
这时有人跑了来,是六师叔的弟子。
“听说三师叔昏迷不醒?”
“是啊!”
“我师父也昏迷不醒。”
很快二师叔那边也来了人。
一夜之间,三位师叔都昏迷不醒,一派死像,震动了整个青峰派。
有人去通报掌门章傅。
章傅先是来到二师叔屋里,二师叔的确是昏迷不醒,他为了保险起见,特意给二师叔把脉,又内视二师叔的丹田,可见二师叔丹田里的真元正在横冲直撞,也可见二师叔体内的经脉都被损坏。
他差点就要笑起来了,好在极力忍住,刻意沉下脸,长叹一声:“二师叔命不久矣。”
有人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夜之间,三位师叔都变成了这样,是谁害的他们?”
章傅一脸严肃了起来:“一定是有人害了三位师叔,本掌门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这一整日青峰派都在查找凶手,可并无结果。
到了半夜,二师叔停止了呼吸。
不到半个时辰,三师叔与六师叔同时身亡。
青峰派哭声震天。
章傅坐镇议事厅,假意悲伤,捶胸顿足:“到底是何恶人害死三位师叔?”
这夜里青峰派搭起了灵堂,几位寿数将尽的师公们也将他们的棺材拿了出来。
青峰派的弟子们皆披麻戴孝。
议事厅,章傅将护法堂的人都召集了过来。
章傅一脸悲痛地看着护法们,先是好好的哭了一场,接着又说:“三位师叔都已经仙逝,他们生前掌管的一些钥匙得拿过来,由本掌门重新分配。”
护法堂的执事几个时辰前被章傅收买。
执事率先拱手应下此事,他带着护法们前往三位师叔的住处,去拿钥匙。
昨夜里章傅对三位师叔下手时,曾找过秘库的钥匙,但根本就找不到。
有护法堂的人出手,定是要将三位师叔的住处翻个底朝天。
护法堂的人去了三位师叔的住处。
弟子们都颇为不满。
“我师父才亡逝,你们就要来拿他的东西,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护法堂的执事道:“秘库钥匙事关重大,三位师叔亡逝,这时也是青峰派最为脆弱的时候,为免钥匙落入他人之手,得尽快将钥匙找出来。”
三位师叔的弟子们心中不满,却也无话可说。
最终,三把钥匙都被翻箱倒柜地找了出来。
二师叔的钥匙一直找不到,甚至将地板都挖开了,后来在卧房的床底下一块地砖之下找到。
护法堂的堂主将三把钥匙都交到了章傅的手上。
章傅心中高兴不已,他让护法堂的人先行去歇息,而后独自一人去了秘库。
秘库就在掌门所住的院子。
章傅去了秘库,四把钥匙插上锁孔,秘库厚重的铜门被打开,他走了进去。
他在秘库里不仅找到了《青峰玄经》,更找到了好些派中的修炼至宝与高级法器。
他兴奋得几近要癫狂,“从此往后,这些都将是我一个的。”
“是吗?”
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将章傅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是那位黑袍魔道人。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可是青峰派的秘库,外人不得进来。”
黑袍魔道人走到章傅面前,从他手上拿过《青峰玄经》,“我帮你杀了俞锦书与宫北禹,你答应除了伏魔杖,还要给我《青峰玄经》的。”
章傅看着黑袍魔道人,笑了起来:“是,我是答应除了伏魔杖,还要给你《青峰玄经》,现在《青峰玄经》就在你手上,你拿着走吧!”
黑袍魔道人冷道:“这还差不多。”他转过身,朝门那边走去。
章傅看着黑袍魔道人的背影,手中宝剑凝出真元,猛然朝着黑袍魔道人刺了过去。
可他的修为在黑袍魔道人之下,黑袍魔道人不等章傅的剑尖刺到跟前,便转过身来,一挥袍袖宝剑被振落在地,紧接着黑袍魔道人如同无影一般,只是一瞬便到了章傅的跟前,手中一把魔刀直刺章傅的肚子。
章傅瞪大了眼睛:“你……”
黑袍魔道人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竟敢偷袭我。”
章傅受了一刀,看着黑袍魔道人要出手杀他,他连忙捂着肚子跪下求饶:“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方才是我不自量力,我不该偷袭你。”
黑袍魔道人冷然一笑:“那你打算让我如何饶你?”
章傅:“从此往后,我唯你命是从。”
他想着只要这回他能活下来,便能修炼这里的功法,还使用这里的法器,来日再杀了魔道人也不迟。
黑袍魔道人笑道:“好啊!那我要让青峰派的人全都成为魔修,可好。”
章傅:“好,我会让青峰派的弟子都成为魔修。”
轰然一声响,铜门被打开。
章傅转脸看过去,吓得脸色发白。
走在前面的是俞锦书与宫北禹。
后面紧跟着是三位才亡逝的师叔。
章傅吓得往后跪退了好几步:“锦书,宫北禹,三位师叔,你们不要过来,我不要去阴间,我不要去。”
俞锦书笑道:“章傅,你若是来了阴间,才好玩呢!”
章傅吓得摆手:“不,不,你们不要带我走,我不要去阴间,我还想活着。你们放过我,我会烧纸钱给你们,烧很多很多。”
俞锦书蹲在章傅面前:“纸钱可没有你的命好用。”
章傅摆手:“不要,我不要死,放过我,锦书,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宫北禹,对不起三位师叔,我不该杀你们,你们放过我,下辈子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成。”
门外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
章傅一愣,看着门外,发现门口挤满了人,都是青峰派的弟子。
他可没杀过他们。
且他们都活着。
再看俞锦书,她脸色红润,娇美如花。
章傅:“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