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你怎能这么快就将面霜与药丸都做出来?”
薄氏看着姑娘们都兴奋不已地抹着面霜,她好奇这么多面霜与药丸,怎能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俞锦书道:“王太妃,我想早些回家,昨夜里熬了一宿没睡,加紧时间将它们给做出来了。”
薄氏看向俞锦书:“为何要早些回家?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俞锦书微笑道:“家中倒未出事,只是不敢在王府叨扰太久,还是早些回家好些。”
薄氏道:“近来你们在王府,我倒是觉得热闹,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位姑娘傻愣愣地说:“王太妃,那我们便在这里多陪您几日。”
王爷还没有选上她,她可不甘心就这样回家去了。
薄氏一声僵笑,这姑娘,怕是脑子不好使吧!主人没留客,客人自请留下。
她说这话不过是客套罢了,还当了真。
这几日这些姑娘们叽叽喳喳,又勾心斗角的,闹腾得很。
还有几位姑娘一起附和,表示都想多陪王太妃几日。
薄氏还是想让儿子在这些姑娘中挑一个,便顺过话说:“那你们便在这里多住两日。”
俞锦书躬身:“王太妃,这些面霜和药丸我都做好给她们了,我便回家了。”
薄氏想留俞锦书,却又担心儿子会与俞锦书发生什么,便说:“锦书,你就算要回,也得吃过晚膳后再回。”
俞锦书没拒绝。
晚膳时霍起也没回,俞锦书简单吃过后,便坐上王府的马车,回家去了。
在王府住了两日,再回到郊外的小屋,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上。
不过有父母亲人在,即便是再不堪,她也觉得温馨,且有归宿感。
在王府,若是得不到王太妃的认同,那便不是她的家,而是牢宠。
看来她与霍起的生子任务还很艰难。
入夜霍起回到王府,第一时间便想去找俞锦书,却听俞宇凡说她回去了,心里十分失落。
看来昨夜是吓着她了。
次日一早,薄氏又问起儿子选王妃的事情。
“母亲,胡人将要来犯,接下来我便要在边塞处守着,定不能让一个胡人踏入关内。”
薄氏愁道:“那你几时回来?”
霍起道:“怕是要等这个冬天过去。”
薄氏:“那我帮你选一位王妃,定在春日再大婚。就昨日跟你提的那位姑娘,她在这些姑娘中算是最好的,虽也不那么稳重,可到底年纪还轻,待我慢慢教养她,她将来定会成为一位贤惠的妻子。”
霍起起身:“母亲,你便是将她娶回来,我也不会要她,如此便会害了她一辈子。”
薄氏恼得也站起身:“那你当如何?不娶了吗?像那庙里的和尚,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孩子?”
霍起道:“母亲,请给我时间,两年之内,我定娶一位妻子回来。”
薄氏哽声道:“好,两年之内,若是两年之内你还娶不回一位妻子回来,我便帮你娶回来。还有……”
她语气一顿,“绝不能娶俞锦书。”
霍起不想与母亲多说,他鲜少与母亲起争执,说多了无益。
薄氏看着儿子走了出去,无可奈何,想着那些姑娘们还是尽早打发了她们离开才好。
霍起刚走出母亲的院子,便在外边看到那十六位姑娘。
他没有戴面具,他的面具本就是为了俞锦书而戴的,如今俞锦书知道了他就是阿白,也就没有戴的必要了。
十六位姑娘看到了霍起的真容,果真如画上一样,不,比画上更好看几分。
这男人简直美得人神共愤。
可正当她们想要与霍起行礼时,霍起却绕过她们走开了,只留下一个绝情的背影。
姑娘们也都习惯了霍起对她们冷淡。
如今她们都看到了霍起的真容,更是让她们坚定自己要得到漠北王妃这个位置。
她们进了王太妃的院子。
薄氏看着这些姑娘,打算将她们请走。
“姑娘们,王爷他接下来要在边塞那边的军营待着,是因胡人将要来犯,得日夜防守。为保安全,你们还是今日便回吧!”
姑娘们一听这话都傻眼了,她们这才见到王爷的真容,竟然就要离开漠北王府。
“王太妃,王爷可有看上哪位姑娘?”有一位姑娘大胆说了出来。
薄氏叹声道:“王爷一心为民,心思不在婚事上,我也颇为无奈。”
这意思便是王爷一个都没看上。
姑娘们失望至极。
薄氏道:“你们赶紧回去吧!万一胡人进犯,西月城必将遭到烧杀抢掠。”
一位姑娘说:“有王爷在,又何惧胡人?”
薄氏道:“不瞒你们,前些日王爷带着三人去巡边,遇上百位乔装成汉人的胡人,王爷的三位手下遭到伏击全部殒没,王爷也身受重伤,幸遇俞姑娘所救,这也是我们漠北王府如此优待俞家的原因。”
此话一出,姑娘们都惊声连连。
“难怪王爷如此看重俞姑娘和俞公子,原来是俞姑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
薄氏道:“那一回一百多位胡人入关,便是来摸西月城的底细,为接下来的进关做准备,如今我们的人已经探得他们将要有所动作,因此姑娘们还是早早回家避祸。”
如此一说,姑娘们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一个个与王太妃请辞后,赶忙回了客院去收拾。
这日俞宇凡跟着霍起一起前往边塞军营。
俞宇凡的脚伤用了妹妹的神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正常行走,只是不能跑跳。
霍起考虑到俞宇凡的脚伤,坐了马车前往军营。
“出城后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俞宇凡笑了:“王爷,是你想去看我妹妹吧!”
霍起想着前夜里的温存,笑意浮满脸颊,“本王定是要将你妹妹娶回家。”
俞宇凡听到这话,是既欢喜,又悲伤。
似乎妹妹与霍起之间有一条鸿沟,无法去跨越。
郊外俞家族人的集居地,俞忠明正指挥族里几位身强力壮的青年在用石头修筑院墙。
俞忠明看着有马车行驶而来,便猜到是漠北王府来了人。
马车停下,竟然是儿子和阿白。
可阿白今日的着装与先前不一样,俞忠明看着阿白身上袍服的蟒纹图样,便猜测到了,阿白就是漠北王。
俞忠明立即要跪下来,却被霍起给扶起。
“开阳王,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