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蓝烟走到徐婳面前行了个礼。
“皇后,皇上命本宫招待您,只是时间仓促,府里也没甚准备,还望别见怪才是。”
她侧身将徐婳及三十几位妃嫔请进门来。
徐婳问道:“长公主,皇上可也有在里边?”
浦蓝烟微微笑道:“皇上带着两位大臣离开京城了,这会儿怕是上了官道了。”
徐婳顿住脚步,盯着浦蓝烟,一脸的不敢置信:“什么?皇上离开京城了?他说过要带我们一道离宫的?”
各位嫔妃亦是满脸吃惊。
浦蓝烟依然保持着微笑:“这个本宫就不清楚了,皇上只说皇后带着众妃嫔离宫玩耍,让本宫好好招待安排。”
她看向三十几位妃嫔,“本宫已命人向京城各府下了帖子,不多时便会有不少人来本宫府上喝茶吃酒。各位姐姐们既然来了,便在府中好好玩一玩,省得回去了宫里,想出来又是不易了。”
这可是她的皇帝弟弟交待的,要让她找些人来好好陪陪这些深宫中孤寂的妃嫔。
徐婳却道:“不行,本宫要去找皇上。”
她转身就要走。
“皇后。”浦蓝烟喊住了徐婳。
徐婳转回身,看着浦蓝烟。
浦蓝烟走到徐婳身边,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皇后,皇上让本宫带话给你们。”她看向众位妃嫔。
众位妃嫔纷纷看了过来。
浦蓝烟道:“当初你们被太后选入宫中,皇上都是不同意的,他不爱你们,你们也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众位妃嫔一听这话,便知心中的期待已然成空。
皇上竟然把她们给骗出来,独自带着俞锦书离开京城。
浦蓝烟听着这些哭声,又只好劝慰:“皇上不想让你们在宫里蹉跎岁月,希望你们能另择良人,这才允你们离宫,到本宫府上消遣几日。等这几日过了,你们若是还想回宫蹉跎岁月,那皇上也只能由着你们去,总之皇上是不会宠幸你们的。你们若是再嫁,皇上会在你们出嫁那日送上丰厚嫁妆,也算是这些年来的补偿。”
有一位妃嫔开口道:“皇上既然无意宠幸我们,那我们也没有再回宫的道理了。那便听从长公主的安排,在府上叨扰几日。”
这话一出,这些妃嫔也就都无话可说了。
能离开深宫出来一趟,本就不易,哪能立马就回宫中去?那样岂不是很傻!
徐婳此刻心疼如刀绞,她咬着牙,心道自己可是皇后。
要问这世间谁能成为皇后?也只能是她。
她岂能就这样放弃,将皇后宝座拱手让给俞锦书。
徐婳没有硬抗,而是与浦蓝烟道:“长公主,既然皇上不让本宫追随,那本宫就回一趟娘家。八年没回过娘家,怕是家里人好些都不认得了。”
浦蓝烟道:“那也好。”
徐婳坐马车离开了长公主府。
那些妃嫔们都留在了长公主府。
半个时辰不到,便陆陆续续有名门公子受邀进入长公主府。
深宫之中,太后迟了一步,她到政和殿时,皇后带着妃嫔们刚走。
此刻她在慈宁宫,全然不知她精心挑选入宫的妃嫔们正在长公主府中与诸多的名门公子品酒喝茶作诗画画,玩得甚欢。
离京城数十里外的官道上,十六匹壮马歇了下来。
浦鲲带着俞锦书席坐在地,侍卫们忙活着架炉煮茶水,吃点干粮稍作歇息。
俞锦书发现浦鲲这位帝王还是暖男属性,自从昨夜里被他宠幸,她便从伺候他,成为了他伺候她。
这会儿浦鲲将刚煮开的茶汤吹了一阵,待到温度适宜,这才递给俞锦书。
俞锦书捧着茶盏喝,却仍时不时地蹙起秀眉来。
“怎么了?肚子痛?”浦鲲见她不对劲,关心问题。
俞锦书摇了摇头。
浦鲲想着昨夜里的疯狂,目光朝她腹下看去:“莫不是昨夜里第一次,今日又骑马,伤着了?”
这时他们俩人独坐在一边,陈法良与侍卫们远远地在一边待着,说话也不用担心被他们听到。
俞锦书看着他,眸中含羞,“的确是如此,不过太久未骑过马,大腿两侧很痛。”
浦鲲闻言,立马看向侍卫们:“搭营帐。”
侍卫们还以为皇上这是来了兴致,连忙从马背上拿出营帐搭了起来。
不一会,营帐搭好,浦鲲抱着俞锦书走了进去。
营帐内,浦鲲解下了俞锦书腰上的系带,褪去她的衣裙,露出她洁白修长的两条大腿来。
果真,大腿两侧都泛了红,被磨破了皮。
浦鲲深蹙俊眉:“早该坐马车的。”
俞锦书收起两条腿,有点羞怯:“皇上,没事,我身上带了药,抹上很容易就好了。”
她说着拿出一个药瓶来。
这是她从系统里买的药膏,效果非常好。
浦鲲拿过她手上的药瓶,又将她两腿拉开,亲自帮她抹起药膏来。
只是抹药的时候,俞锦书痛得忍不住呻吟两声。
外边,陈法良与十几位侍卫相互看着,他低声道:“大喜啊!皇嗣有望了。”
侍卫们个个都点着头,很是高兴。
皇上无嗣,极易引起朝堂动乱,这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
可如今,皇上喜欢上了俞大学士,昨夜宠幸了一夜,今日这才走了几十里便又来了兴致,看来十个月过后,皇嗣便能出生了。
营帐内,浦鲲道:“朕派他们去找辆马车来。”
俞锦书忙阻止:“不必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能因为我而影响行程。”
浦鲲道:“那你与朕共骑。”
俞锦书又摇头:“不行,马本就跑了几十里,很累了,再坐两个人,马会死的。”
浦鲲撩开自己衣袍,将自己穿在里边的中袍摆给撕了两条下来,用这两条柔软的布仔仔细细地缠在了俞锦书的两条大腿处。
俞锦书笑道:“这下可好了,缠得这么好,不会再被磨了。”
其实药一抹上,她就没那么痛了。
只是磨破的皮肤还没那么快修复好,直接骑上去肯定是不行的,缠得如此厚实,便也不怕了。
她起身:“走吧!”
她可不想显得自己太娇弱。
京城,国公府徐家。
这是徐婳的娘家。
此刻徐婳在家中正与父亲说着皇上与俞锦书的事情。
徐国公听罢女儿一番哭诉,一拳头捶在案几上:“俞锦书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