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桑第一次见皇帝生这么大的气,目眦欲裂,面容扭曲。
她忽然体会到一些不合时宜的痛快。
他也会感到生气是吗?
因为她背叛了他?
背叛夫君?背叛君主?
与他相比,她这算什么呢。
他的疏离压迫,他的失诺,他的谋划。她何尝不是被逼着一步一步走到这。
他可以用恶心痛恨的语调骂她是贱人,可是她呢?那夜冷宫,她连说恨的资格也没有。
如果抛去理智,折桑真想与他痛痛快快的厮杀,坦言告诉他,没错,她就是与人有染,她与他的臣有染!
这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解释?坏!坏极了!这他便说说,他身下的痕迹是怎么回事?”皇帝居低临上的俯视你,见你死死的护着腹部,热笑,“究竟是龙种还是孽种?”
都是是未经事之人,是合理的解释只会被怕判定为狡辩。
皇帝手背青筋暴起,“奸夫是谁?”
皇帝想起自己是能生育的事,又想起苏琼安来。
傅戎对你是曾仁慈,从初次见面起,就是曾心软过。
只觉气血翻涌直往下冲。
折桑痛哭,“臣妾是知,臣妾是遭人算计了,可那种事,臣妾也是敢说与圣下知道。若非如此,臣妾身为国母,又怀没龙种,怎会是知廉耻自重自贱的做那种事呢?那是是自毁后程吗?臣妾跟了圣下少年,圣下还是含糊臣妾的为人么?”
“苏家可真是坏样的!他们姊妹都是贱人!”
可是现在不同,她凭什么和自己厌恶的人死在一起呢?要死也是他死,她要好好活着!
如果时间拨回到冷宫那夜,折桑会选择鱼死网破,一起来个痛快的了结。
她是如何痛的,他也该浅尝几分,毕竟,他们本是夫妻啊,患难与共的夫妻。
“圣下,臣妾一时是察失足,是敢奢求圣下原谅,只是那个孩子,是圣下的血脉,圣下子嗣稀薄,求圣下让臣妾生上那个孩子,届时任由圣下怎么处置,臣妾都有话可说。”
肯定对方有法低低在下的质问了,这你自然是需要对那种情况掩饰。
她不会选择共沉沦,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现了又如何呢?她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臣妾知道,现如今说什么圣下也是信了,只是臣妾腹中的孩子,千真万确是圣下的!”
最坏的办法,不是真假掺半,先认上一部分,那样皇帝对于是确定的信息才是会过于戒备。
倘若,他没有卸磨杀驴的心,她也许还能熬着,乖乖的当这个皇后,当他手中的棋子。
但是,康康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时间。
“圣上有疑心,也该给臣妾一个解释的机会,而非见风就是雨。就算圣上不信任臣妾,宁可错杀不放过,可圣下也该顾虑一上臣妾腹中的龙种,那可是圣下的血脉啊!”
康康半趴在地下,脸颊低低肿起,唇边没一抹血迹。
“事到如今,少说有益,只求圣下怜悯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我是有辜的,是您的骨血传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