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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的温热与掠夺。

顾衡伸手挡住了她的脸,那枚视死如归的吻落在了他掌心。

黑暗里,折桑听见了他的笑声,即便他压的很低。

“娘娘心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戏也看过了,不如回宫,臣好好侍候娘娘。”

折桑听出了他满满的揶揄,又见他眼里并无半分暧昧,锐利清冷。

更加清楚他刚刚是在故意逗自己的,折桑何时被如此戏弄过,气的一脚踩在他靴上,使劲碾了碾。

如愿的看到顾衡笑容僵住。

“丞相离本宫太近了,不小心踩到你了。”

她陈述道,推开他,走了。

清瘦伶仃的背影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顾衡长腿一迈,很快跟上。

永安宫——

她被顾衡抱上床榻,摁倒、扒衣服,然后被塞进被窝。

苏折直勾勾的看着顾衡脱衣服,慢条斯理,腰带、外袍......顾衡收回放到亵衣带子上的手,伸手去挡住她的目光。

“明早臣还要上朝,娘娘今日便放过臣吧。”

折桑见他脱衣,以为他想——

却不料他只躺在身旁,隔着薄被,手脚没有丝毫逾越。

一时间,黑暗的室内回归沉寂。

苏折桑听着身边陌生的呼吸,机械的回想着冷宫看到的一幕幕。

片刻,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娘娘没睡是在偷偷哭鼻子?”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打趣伤心的小姑娘,不知是出于看戏还是怜悯。

她的脸上却没有分毫潮湿。

“丞相想看我哭?”她握住那只大手,往薄被里带。

满掌温香软玉,他手劲极大,折桑惊呼出声。

顾衡的反应更大,刷的捉住她两只手,捞起腰带狠狠一缚,苏折桑自然不肯,奈何力量悬殊,挣扎于事无补。

顾衡用被子把她裹的严实,用手脚压制着她,就像压制犯人,没有半分含糊暧昧。

“别人作践娘娘,娘娘自己也作践?”他声音暗哑,却十分冰冷。“娘娘生气不该撒在自己身上,谁作践你就该十倍百倍的报答回去。”

是斥责,也是关心,折桑眼睫一抖,大颗的泪水滚落。

时至今日,顾衡若真对她做什么,她倒不会害怕难过了,反倒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她顶着皇后的身份与臣子苟合,皇帝就算不在意她的死活,她却可以让皇帝面上蒙羞。

可是顾衡却不,与其说骂她,不如说气她不爱惜自己,她承受的住顾衡的作践和讥讽,却受不住他一点关心,这点陌生的关心叫她努力忽视的委屈翻涌而上。

她忍不住痛哭,泣不成声。

“我嫁给他时,他被老皇帝驱逐,我跟着他一路逃亡吃尽了苦头。他对我也从最初的反感厌恶,慢慢敬重爱护。我知道他后宫佳丽三千,但是我从来不害怕他宠幸谁,她们谁也越不过我去。傻傻的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位置,从没想过他会背信弃义,把我当傻子一样哄着、骗着,我只是他为苏琼安铺路的工具。”

苏折桑愤恨道,“他是皇帝,如他所言我膝下无子,背后也无靠山,我如今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被他如此践踏欺负,却毫无还手之力。”

顾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臣帮娘娘。”

“丞相不过戏弄我罢了,方才你还说要侍候我。”折桑并不买账。

“你今日一句帮我,明日一句不帮,不过是耍着我玩。”

“臣会一直帮娘娘。”他的声音温柔到虔诚。

折桑不知为何,心里竟有几分莫名信任。

“你为什么要帮我?”折桑趁机追问。

顾衡瞥见她泪眼斑驳后的冷静,瞬间回神来,她真哭假哭掺半,凄凄切切,还不忘戒备试探。

折桑心虚的躲过他锐利的视线,却不料他直接扑上来,一口咬在她的脸颊,没有半分温柔暧昧,全是实打实的疼。

“娘娘如此心计,怎还被人骗的团团转。”

他毫不留情的刺破折桑的小心机,愠声道,“臣自然不做徒劳无功的事。臣救娘娘,娘娘也该给些恩赐。”

他动怒时,没有半分蛊惑暧昧,只是冷清清的上位者,杀伐果决,叫人胆颤。

“可惜娘娘既无权也无钱,只能以身饲虎。”他说着,目光掠过高低起伏的身段,像审视属于自己的物品,温柔的桃花眼里危机四起,每一寸都是掠夺。

折桑愕然,打了个冷战。

顾衡解下束着她的腰带,又将衣服披上,转身离去,带上的宫门发出闷响。

能陪着一个被废的皇子东山再起,折桑自认为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之辈。

傅戎能骗她羞辱她,完全是因为折桑爱他、信任他。

可笑的是,这份历经磨难的爱与信任,成了傅戎杀自己的刀。

虽然她看不透这位权相的心思,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使他生气,今日可以左右他的情绪,明日也可以左右他的决策。

他非要把自己拉去冷宫看这出戏,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他都入局了,都是局中人,为何不利用?

波折不断地一夜过去,随着旭日东升,一切还如旧日,并无变化。

只是今日妃嫔们前来请安,皇后倒是兴致不错地留她们说说话。

折桑打量着身段丰腴,肖似某人的柳昭仪。

柳昭仪是两年前纳的农家女,样貌算不上多美,却也有几分清丽。傅戎说没有补全婚礼,坚决不碰折桑,倒是时常去寻这位柳姨娘。

折桑温和一笑,用茶盖轻轻撇去茶沫。

“本宫突然想起,柳昭仪是不是还和朱贵姬挤在一个宫呢?”

未等柳昭仪反应,一旁服侍的宫女重青接过了话。

“正是呢,入宫之时,诸事繁杂,娘娘说先安顿下来,待日后慢慢调整。”

折桑望着柳昭仪,笑道,“柳昭仪可有心仪的地方。”

柳昭仪神色微冷,心里正不乐着,她与朱贵姬同住一宫,怎就是她搬不是朱贵姬搬?

“娘娘做主便是。”柳昭仪神色恹恹。

折桑仿若未察,“既然如此,你性子娴静风雅,清和宫正适合你。”

众人闻言一愣,目光在皇后与柳昭仪二人身上徘徊。

清和宫处于后宫西位,隔壁就是冷宫,离永安宫与养心殿都极远。

“清和宫的竹林与柳昭仪正相配。”折桑温和的解释,似乎是真心为柳昭仪挑选。

柳昭仪白色一张小脸应下。

折桑又对一室美艳动人的宫妃说道,“圣上政务繁忙,你们也该多去关心关心才是。”

“本宫与圣上夫妻多年,早已平淡如水,你们刚入宫,圣上心里定然是更欢喜的。”

折桑垂眸,略带落寞。昨日她吃闭门羹的事情,众人皆知。

“皇嗣关系国本,你们也要多上上心才是,只怕日后选秀了宫中越发热闹。”

折桑语气酸涩,说罢心情低落,便摆手让她们回去了。

午膳时,重青告诉折桑,柳昭仪去御书房送亲手做的点心,不过吃了闭门羹。折桑了然,正主回来了,替身只怕要被嫌弃死了。

掌灯时分,折桑沐浴过后,半倚在塌上看书,值夜的绿宜坐在一旁做点针线打发时间。

“重青可回来了?”折桑随意问道。她让重青去御书房那边盯着看乐子了。

“她还在御书房,臣先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毫无防备的折桑被吓得整个人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