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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小炮灰他总被boss追求 > 第20章 神弃之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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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楚疏凌小心地将门锁好,确定附近没人后,他才松了口气。

陈西的伤口很深,如果不是用了道具遮掩,刚刚怕是瞒不住。

“你们这次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许峤也在,他皱着眉看着陈西处理伤口,突然想起了另外的几个人。

“段知月和季行舟也进了副本,他们之前和你在一起吗?”

进入副本后,部分情况下玩家的降落点是随机刷新的,他们这一次显然就是遇上了这一种。

陈西实力不弱,同为S级玩家,楚疏凌当然清楚他的晋升速度有多恐怖,能让他受这样严重伤的绝对不是普通的怪物。

沉默片刻,陈西黑沉的眼珠里浮起一丝凝重,“这里不对劲,段知月和我一起来了这里,季行舟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陈西突然停顿下来,他与楚疏凌飞快对视一眼,明显是意识到了相同的事情。

许峤直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如果陈西在这里,那段知月……

今夜有人注定难以入睡,金发绿眸的男生坐在桌边,他捏着手里的信封,有些神经质地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男生才恍然回过神。

烫金印花的信封上沾着香料的气息,以花体字勾勒出了一行姓名,里面是他家族今天递进来的消息。

窗户没有关严,今夜的风似乎格外地大,冷气直往骨头缝里渗,手中的信封被捏到发皱,用于封口的火漆已经被揭开,很明显是已经看过了里面的内容。

手边的烛火突然爆了一下,过了一会,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阿尔诺德举起了手中的信封。

火舌渐渐舔舐上纸页,阿尔诺德安静地望着被火焰吞没的信封,紧皱的眉松开些许。

他绝不会允许这些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谁都不行!

惊人的偏执翻滚在男生眼底,地上的纸页被燃烧殆尽,剩余的一点飞灰风一吹便彻底散了。

整个王宫被翻了个彻底,老国王的寝宫里时不时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想来应该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边闹得动静太大,自然惊动了许多人。

弗洛斯特打着哈欠从老国王的寝宫里走出来,刚刚的训斥并没有影响到他,相反的,能看到老国王吃瘪的样子他很高兴。

薄到近乎不存在的亲情已经很难维系他们表面的和平,弗洛斯特一点也不介意多添一点柴,好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不出意外,他在寝宫外遇见了某个熟人。

弗洛斯特姿态散漫地歪靠在长廊下的柱子边,那双异色眼瞳落在了来者身上,“你应该知道了吧,他让人去查了神殿。”

果不其然,当提到神殿两个字,来者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弗洛斯特状似不在意地继续打着哈欠说道:“听说还是让亲卫去的,这么晚了又被闹起来,也不知道那小神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平静无波的死水终于泛起了涟漪,看着那个人匆匆离开,甚至违背了老国王命令的背影,弗洛斯特站直身体,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散漫。

看啊,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布兰文要去神殿,可等真的到了地方后,他反而发起了呆。

敲门?不,那个人今天已经生他的气了,这个时间他大概率不会想见到他。

很难想象,隶属于自己的骑士在关键时刻居然消失不见,小神子在被那些人难为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呢?

王宫里的人向来不怎么尊敬这位体弱多病的神子,名存实亡的权利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格外弱势。

夜间的雾气浓了起来,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银色盔甲上慢慢蓄积上一层水雾,布兰文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段知月当然不是真的要睡在少年床上,夜已经深了,他靠在少年的床边,窗帘已经被拉好,房间里昏暗一片,段知月却能清晰地看到少年隐没于暗色中的苍白面容。

哪怕已经坠入梦境,少年紧皱的眉也没有一点舒展,他蜷缩着身体,如同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

段知月不敢靠得太近,他半伏在床榻边缘,浅灰色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少年的容颜,直到侧颈处有痛感袭来。

缠绕的绷带被扯开一角,露出下方泛着诡秘的色泽的黑色鳞片。

动作很轻地退了出去,段知月捂住脖子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那些鳞片还在以一种极其缓慢但无法忽视的速度蔓延着。

【那些怪物手里的那些东西不会有毒吧?】

【大佬们这次实惨啊,一来就被限制行动,刚开始似乎连神智都没有。】

【看着今天这动静,估计那些东西还会再来找。】

玩家们讨论着剧情,但是很快,他们就被一条尖声嚎叫的弹幕打乱了队形。

【啊啊啊啊,大佬你在做什么?!】

作为头部工会的会长,段知月向来行踪隐秘,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少之又少,这次他进副本自然是吸引了一大批玩家。

而现在,这位传说中的顶级S级玩家正弯腰捂着自己的脖颈,丝丝缕缕的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渗出,而他的脚边是几片带血黑色的鳞片。

但是这样仿佛还不够,过了一小会,青年直起身体,在所有玩家惊恐的目光中,他扯住颈侧的鳞片,一片又一片,带起的血珠飞溅在他线条分明的侧颜上。

直到最后一枚鳞片被拔下,青年的侧颈早已血肉模糊一片。

段知月的指尖微微抽搐,锥心的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

咽下口中的药,等到气息平稳后,段知月处理掉满地狼藉,只留下一枚鳞片收好,他将绷带缠了回去,确定自己身上看不出异常后,这才重新回了房间。

少年还在熟睡,段知月依旧倚靠在他的床榻边缘,他一夜未眠,尽职尽责扮演着护卫的角色。

脖颈处的伤表面上好了,实则该有的疼痛没有半分减弱,段知月闭上眼睛,他不愿意让少年看到自己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