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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君从姜林的话中他就猜测姜林一定在之前来过这里,还与那府尹见过,可什么时候见过,那府尹为什么不上报,还是故意瞒着他,他要去查一下。

吃过晚膳之后,姜林就要回房休息,她轻车熟路的进到院子里,虽然有人在旁边引路,还是能看出对这院子的十分的熟悉,没等引路的人推门,姜林就兀自将门推开。

府尹给沈临君准备的房间依旧是上次的那一间,里面的装饰却不似从前那般暧昧,换成了普通的装饰,因为姜林这次跟在沈临君身边,他们也不敢弄那些花里胡哨的,规规矩矩的。

姜林抬脚进门,顺路的就直接走到了桌边,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沈临君从外边进来,他一直跟在姜林的后面,自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仔细,看她是如何知道这里的院子里的布局,不用仆人引和路就能准确的找到这间屋子。

走进房门,看到姜林就直接坐到了桌子旁,悠闲自在的坐着喝茶,不知不觉心里的怒火就消了很多,甚至觉着她现在这样耍点小脾气也是十分的可爱。

“卿儿方才可是觉着爷管的太多了,觉着烦了?才与爷耍小脾气的?”

他的手从背后抱住姜林,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他需要弯腰才能将姜林完全的环住,他的脸就紧贴着她细嫩的皮肤,带来一些痒意,她伸手推了一下。

“卿儿别闹,让爷抱一下,爷说了那么多也是为了卿儿好,卿儿身体不好,要是不细心娇养着,真生了病可怎么是好,爷知道卿儿不喜欢听这些,但是爷还是要与卿儿说,这是为了卿儿好,爷现在二十又六了,膝下还没有子嗣。”

话说着,他的手抚上姜林的小腹,现在还是小腹平坦,芊芊细腰,不盈一握,丝毫没有怀孕的趋势,他心中不免失望。

“所以卿儿一定要养好身体,给爷生一个孩子,属于我俩的孩子,等长大了之后我就带他去骑马涉猎,教他兵法,好好培养他。”

他想的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姜林顿时失了血色的,变得惨白。

许是姜林沉默无言太久,沈临君察觉不对才松开了她,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卿儿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他准备让人去请大夫,却被姜林阻止了。

“将军,妾身不想要孩子。”

“这是什么胡话,怎么能不要孩子,卿儿可是还有什么顾虑?还是卿儿担心什么?还是怕咱们的孩子是庶子,以后会受委屈,要是这样卿儿安心便是,我定会将我们的孩子当做是嫡子一样对待,嫡子有的他都有,不会少他什么,卿儿安心就是了。”

在沈临君心里,孩子都有嫡庶子之分,更何况是女人呢,时代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拔不掉了,所以姜林她也从来不奢望他能将她放在平等的位置,没有希望,何来的失望。

沈临君将姜林的表情的放在眼里,从她开始听他说完孩子之后,到她说不想要孩子,她的脸色就没有过放松的,想到那香囊里的避孕药, 他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冰冷异常。

“卿儿难道还想再吃那避孕药,不想怀爷的孩子吗?还是卿儿不愿意怀爷的孩子?”

姜林大惊,心想他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早就暴露了,转念一想不会的,要是暴露了他早就找她兴师问罪了,不会等到现在,几年过去了才来来质问,莫非是柳莲房,她一直钟情沈临君,把她当做假想敌,有拉她下水的机会她不会放过的。

此事败露对她确实致命的打击,他以后肯定会防着她,要是再想用此计怕是不太容易了,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将军以为妾身想吗?后院里多少的弯弯绕绕,卿儿没有家室依靠,要是不吃避孕药,怀了孩子遭人嫉妒,依靠妾身的能力,都不知道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早知道回事白日梦一场,那还不如就直接不用做,以绝后患,省的以后还要为此伤心难过。”

姜林成功的让沈临君想起了林婉清的那一胎,也觉着有些后怕,后院的把戏他也知道,就有不少人是受人所迫害,她们争风吃醋,残害认命的屡屡皆是,就是他有心要防,但是也有防不住的时候,索性这柳莲房已经被处理了。

“卿儿的顾虑爷知道,但是卿儿怎可偷偷服用那药,要是吃的不当,那可是会终身绝嗣的,怎能冒险尝试,你大可告诉爷,让爷护着卿儿,卿儿不用担心,今后只需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不用担心,可好?”

“要是卿儿不用那药,现在我们的儿子都会喊人了,你可知道爷多想和你要一个孩子?”

“不过也是爷没有与你说清了,才让卿儿走上这糊涂道上去,现在爷的这番承诺卿儿可安心了。”

他一致认为姜林是害怕旁人的嫉妒迫害才会避孕,可事实姜林是因为根本不想给她生孩子,也不敢生,古代医疗条件落后,什么身材走样,妊娠纹的她先不论,就是宫外孕,羊水栓塞这些要人命的疾病,她根本就不敢想这些事实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只怕是就会就此送了命了。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秋娘生产的那天晚上,疼的撕心裂肺,孩子还生不出来,丈夫就根本没在身边,她只能独自承受着,秋娘在她出去之前还拉着她的说她害怕,当时姜林就在想,自己有会不会有这一天。

姜林知道就算是旁人说了这番顾虑,旁人也不会了解,还有说她矫情,为何旁的女子生的她却生不得,对此姜林也只想说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种牺牲,她不能,也不想,她很自私,所以她也不回以为沈临君就能理解。

“卿儿可还有什么顾虑?”

“以妾身的身子怕是不易有孕,将军还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妾身身上了。”

他不愿听这些推脱之话,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柔声安慰道:“这卿儿不必担心,待回府之后,卿儿爷会让大夫来帮卿儿调养,定是会将身子调养好的,无论需要什么珍贵药材,爷都能给卿儿找来。”

他想是姜林忧思过度的缘故,心中不安,又因为是丫鬟出身,在意自己的出身,想的就格外多些,这才做出以前的那些事来,现在两人说开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临睡前,沈临君的头埋在姜林的颈肩,细细啃食,重重吮吸,就像是山间的甘泉,清爽甘甜,不时脖颈上就出了几个红印子,他的声音变得嘶哑难耐:

“卿儿,爷难受。”意图不言而喻。

姜林推搡着他:“将军要顾及身子,不可胡来。”

自受伤以来,他已经旷了几日,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充沛到可怕,又有暖香软玉在怀,他怎能忍得住,难免是有些冲动,都要将姜林的唇给咬破了,手上也不停的揉捏着。

“卿儿,爷快要疯了,现在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自受伤到现在不过十几日,哪有那么快,又不是有什么良丹妙药,姜林才不会信他,再者,他刚要说完想与她有个孩子,她就更不能让他得逞,虽然她这身体是难受孕的,但是凡事都是有万一的,这几日算来也是她的排卵期,最是危险,万一不小心怀了孩子,他一定会逼着她生下来。

“将军不可,忘了军医的嘱咐了吗?这几日需的好生将养着,不能乱动,小心伤口又崩开了,还得多养些时日,得不偿失。”

想到这个他倒是冲动被压制了几分,要是受了伤再多养几日,确实是得不偿失,他怕自己快要被憋死,但是身体难受使他更加煎熬。

“卿儿,帮爷揉揉可好?”

“揉揉这。”将姜林的手一拉,附在自己身上,方才缓解了些。

“卿儿手怎么这软,像棉花一样。”

沈临君手上长期带着宝蓝色的扳指,等待结束时,姜林手上被印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他拿过一旁的毛巾将她的手擦干净,穿上衣服,最后才拥着她睡觉。

夜里冷风肆意,但是帐里确实温热至极,热气横流,半夜姜林觉着太热了,想要将不被子踢开,不过一瞬又被盖上了,反复几次,她都有些不耐烦了,嘟囔道:

“热。”

说完就要伸手将被子扯开,却被压制住了手腕。

“卿儿不要踢被子,小心着凉了。”说完又将被子给她盖上去,还勒令她不许再掀开,被热气笼罩的姜林背后生了一层薄汗,浸透了衣衫。

太子的尸身已经送到里面宫里,幸亏是下雪天气寒冷,尸身到现在都还没有腐烂发愁,由人将尸身抬进了金丝楠木的棺材里,有专人送入皇陵安葬,加上这一位,皇陵中已经有了两个皇太子。

纯贵妃在灵前哭红了双眼,圣上也掩面痛惜,纯贵妃看着面前丧子的圣上,心中万般不屑,圣上对她们母子到底有几分真心?还是说从未想过他们母子?

虽然将太子之位传给了她的儿子,但是也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人人觊觎这皇位,为了这话皇位头破血流,不择手段,但是这圣上到底是放任不管,还将太子派去了南边,要是他真心想要将军皇位传给她儿,为何不百般呵护着,为他算计一切,为何还要将他送上战场,她半般哀求都未松口,她儿又是没心眼的,还容易冲动,在路上就被人算计而亡,身上被捅了十几个窟窿。

圣上啊,臣妾跟了你二十余年,却从来不知圣上的心,也从未读懂过,人人都道君心难测,可她作为枕边人那么几年,她却从未读懂过,这几滴眼泪到底是不是真心为了栎儿而流的。

她心中早已将丧子之仇算在了沈临君和欧阳璟身上,她不是傻子,旁人不说她也知道,这件事和沈临君三皇子脱不了关系。

奈何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是告到了圣上面前,那也是空口无凭,做不得什么数,但是此仇不报,她心中怨气难消,她暗暗发誓,必要让他血债血偿,一切走着瞧就是。

她染着丹蔻的双手渐渐收紧,在手心掐出几个指甲印来,扶着灵棺送太子出去,仰面含泪,眼中续满了仇恨,她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太子突然的崩逝,这太子之位又是悬空,按现在的局势来看,这太子之位只能落到三皇子手中,这便是毋庸置疑的,况且三皇子身边还有沈临君坐镇,这地位可想而知的稳固。

大臣也纷纷猜测这圣上什么时候宣旨将三皇子封为太子,他们也好去恭贺恭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圣上的儿子比较之下只有三皇子是最合适不过的,这太子之位不给他给谁?

很多的大臣都将贺礼准备妥当了,只待圣旨一下,就去恭贺,提前去顺个眼缘。

听到这个消息的林秉庭倒是极为平静,内心感叹着皇家的无情,圣上算的很准,自己儿子的命就这样没了也在所不惜,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才会有如此深的计谋,如此恨的心。

圣上将有望坐上皇位的三人派去,放任自相残杀,凭自己的手段取胜,现在太子无能保命,已经下台,就剩下两人,那之后呢,两人在争夺最后的皇位,再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直至一人倒下,只剩一人最后登上皇位,再无任何顾及,稳坐这江山。

也难怪当今圣上身边的兄弟非死即残,现在没有几个活在世上,也只剩镇南王一人才完好无损的在南边镇守,他不知镇南王是如何在这圣上手下活过来的。

正望着天际发呆的林秉庭背上被披上了披风,挡住了冷风侵袭。

“大爷在这站了那么久了,怎么也不多穿点,小心着凉了。”

他抚上那双温润的双手,握在手心,静静地看着背后给他披披风的人,眼中神色难辨,末了叹了一口气,带着人进去。

却不想远处路过的小丫鬟神色复杂,转了身,消失在雪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