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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之不是学心理学的,但是他会看相。

陈敬之才是个大三的学生,没有太高的文凭,但是他的知识面非常广。

所以,他可以从这位溪知姑娘的面相,所用的乐器,还有她的名字这三个地方来推测出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个结果,你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兴许有人也能答对,但恰好今天被他给碰上了。

陈敬之镇定自若的站在台上,台上的溪知,却仿佛有些手足无措了。

毫无疑问,稍微有点眼力的人此时都看出来了,陈敬之刚才的回答肯定是答对了,要不然溪知绝对直接就给他否了。

时间足足寂静了能有两分钟左右,就见她轻点了下头,说道:“你几乎说的可谓是一字都不差了,我很吃惊,你居然能从我的身上看出这么多的东西来,这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做到的。”

陈敬之淡淡的说道:“不算多么夸张的事,只是恰好我比较善于了解人罢了……”

台下另外几个凉亭里的人于是都纷纷起身,他们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下陈敬之,然后并没有多说或者质疑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能坐到这里的人绝大多数的要么有钱,要不就是很有能量的,这样的身份注定不会让他们胡搅蛮缠的,所以,不用多说什么,有答案了自己走就是了。

王君小声说道:“那岂不是意味着,你俩今晚都能抱得佳人归,我们就只能对酒成三人了?”

雷雨田呲着牙笑道:“挺好个事,皆大欢喜,实在不行我再给你们另外介绍个场子,大家一起嗨皮得了。”

关月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算了吧,看这几个女人,至少我今天晚上都已经很难对别人提起兴趣了,喝酒,喝酒吧,喝多了就啥事都没有了。”

这时候溪知缓缓的从台上走了下来,那个谨言也来到了雷雨田的身旁,接下来的内容就不言而喻了,大家都懂的。

但陈敬之却没有这个心思,他跟溪知对话,只是因为好奇或者是男人的一种好胜心,你让他真抱得美人归,然后再洞房花烛月的话,他大概率是不会接受的。

别管对方有多么优秀!

似乎是看出陈敬之有拒绝的心思,溪知突然率先开口说道:“你如果就这么掉头走了,那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亵渎了,这比杀人诛心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陈敬之苦笑道:“我这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嘛?”

溪知说道:“你接了我的话,这就是一个约定,你若是反悔那对我就是一种不尊重,而且……你也会成为个不遵守承诺的人。”

陈敬之一摊手,拒绝是不能拒绝的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其实,他是男人,不管怎么样他肯定不是吃亏的啊。

半个小时后,这间会所的一处贵宾包房里。

陈敬之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着烟,浴室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那是有人在洗澡。

足足抽了三根烟,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小时,水流声这时候才停了下来,然后又过了二十几分钟,一个女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又不是按摩,SpA和美容,很少有女人光是洗澡就用上一个小时的,这说明你在里面的时候思想也是在挣扎和犹豫的,你刚才说的虽然挺一本正经,斩钉截铁的,其实……你可能也在抗拒,或者也挺难接受的。”

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是特别的亮,溪知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她的肌肤,显得没有任何的瑕疵,宽松的浴袍并未能挡住这女人妖娆的身姿。

不得不说,这样的女子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拒绝的。

陈敬之心里的防线,正处于松动和上锁的阶段,就看脑袋里的两个小人哪个能战胜哪个了。

溪知站在他的身前,由上而下的注视着他的脸庞,说道:“你说的可能都对,但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约定俗成了,我不管怎么犹豫,我都不会拒绝的。”

陈敬之抽搐了下嘴角,无奈的说道:“不是,就这么说吧,咱们就当个知己啥的也不行啊,非得要走到最后那一步么?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太好,虽然说是交易会有些俗,但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啊。”

溪知歪着脑袋,很是不解的说道:“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不敢触碰道德的枷锁吗,还是……”

“我有女朋友,你说对了,这就是道德的枷锁,我还不想解开。”陈敬之摇头说道。

“那我呢?”

陈敬之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道德至上,但规矩也是规矩,你看这样行不?咱俩躺在一起也行,但是我啥也不干,一个手指头都不会碰你的,睡一觉,明天就各奔东西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溪知懵了,因为这样的台词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听着绝对相当的耳熟了,这不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小男生骗女孩子最常用的那一句么。

我们就躺在一起聊聊天,我什么也不做。

我只要搂着你好了,我绝对不会多碰你的。

我要骗你,我就是小狗!

放在外面行不行?

溪知无奈的问道:“你是认真的么?”

陈敬之站了起来,很认真的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都这个时候了,此情此景下,我还用得着跟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吗?呃,我去洗个澡,你先去床上等着吧。”

溪知:“……”

尽管说的是很一本正经,但这句话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呢?

陈敬之夹着大腿就进了浴室,然后站在淋雨下,低头看着,他长叹了口气,说道:“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啊,多难啊。”

二十多分钟后,陈敬之上床关灯。

旁边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声。

两个人的中间隔着一层被子。

这个情形,毫无疑问就是两人都不太熟悉这种场景,都好像初出茅庐一样。

尽管陈敬之也算是过来人了,但他也没有这样的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