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又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打开。
“哎,小朋友!”
那人还是高调的花衬衫,浮夸的配饰,戴着墨镜。
“苏杰哥…”
“干嘛?不开心?”
刚刚看到一辆车停在她面前,那辆车走后她的表情就丧下来,看着就是被人欺负的模样。
“刚刚那人欺负你了?”
“没,只是跟我说一些事儿。”
“哦,行吧。那我们走了。”
“苏赫哥再见。”
车开走后她也踩着脚踏板起步,可是没骑几步,车链断裂,要踩刹车的时候刹车失灵,长腿一拐从车上摔了下来。
“啊!”女孩不禁尖叫一声。
距离斑马线还有点距离,绿灯亮起,有车压着自行车道线快速驶过,她惊魂未定。
一直在那辆轿车后座的白观看到后视镜的一幕,眉头微皱,叫苏杰靠边停车,他拉开车门大步走过去。
“有没有哪里受伤?”男人一边边给她检查伤口边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方夏霜愣了会儿抬头看着他。
“白观表哥,您怎么在这。”
“疼不疼?”
“好像崴到脚了。”
白观脱下西装外套包着住她穿着短裙的腿,将人抱起。方夏霜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他太高了,她害怕摔下去。
苏杰扶起自行车放到后车厢。
“啊~疼!”
路边的黑色轿车里传出一阵女孩压抑的惊呼声,随后归为平静。
车上的苏杰心头一阵咯噔,看着后面的一男一女,不知实情听着声音以为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见女孩将腿放到男人的腿上,男人握着女孩的小脚,一扭,关节归位了。
“去医院。”
白观转头对苏杰说道。
“o~k。”
白观的大腿有点烫,方夏霜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腿放下去了。
从医院出来后,确认没什么问题,方夏霜这才安心。
苏杰问道:“方夏霜,你在学校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没有啊。”
“你这车我检查过,是被人刻意弄坏的。”
女孩默了默,没有说话。
两个男人相顾无言。
方絮?
除了她基本没有谁了。
方絮向来和她不对付,仗着自己是高年级学姐没少欺负她,她懒得计较,和她抢方夏霜哥哥的宠爱,方夏霜哥哥不搭理她,长大后和她抢白路湫,觊觎父亲留下的遗产,属于她的东西方絮都想拥有;这么多年自己为人处事低调,基本不会招惹到其他人,该说不说这人真的很烦。
“可以送我去白家吗?”
她不想跟方絮她们家有任何接触,说话都不行。
“嗯,去干嘛?”
“找白路湫。”
片刻后,白家。
方夏霜进到白路湫的房间,看那人戴着耳机玩游戏,上前将他耳机脱下,把自行车损毁的图片放到他面前。
“你女朋友干的!”
“谁是我女朋友?”
“方絮。”
“她干的关我什么事,我和方絮也不是很熟。”
这小东西平时那么低调,但长得不低调,是挺招人的。
“那你帮我解决了。”
“凭什么?”
“凭你暂时还是我未婚夫!”
“靠,方夏霜,你别欺人太甚!”白路湫被她这理所当然气笑了。
“我欺负你了吗,明明是你欺负我,谁让你这么高调!”说完她像泄了一身气一样坐到椅子上。
“知道了。”
难得她还知道生气,又看了看她那包成粽子的右脚。
“你脚怎么了?”
明明下午看着还好好的。
“崴的。”
说完她站起身,瞄了眼电脑屏幕的画面。
“你游戏打的好菜哦。”
“喂,你……”
女孩懒得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只是有感而发觉得他玩得实在是不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观和苏杰将方夏霜送回方家后,方奶奶非常感激他们二人,非要留着一起吃了晚饭才走的。
这几天学校终于恢复平静,再也没有关于方絮和白路湫的绯闻,听说是白路湫甩了方絮,还让所有人都不要招惹方夏霜,白家确实有实力,方絮如果真想攀上这高枝还是得乖乖顺从。
方夏霜听说后,一阵唏嘘,她实在讨厌白路湫这高调的样子,还要把她拉下水。
不过属于他的时代就过去了,很快迎来他们的高考。
成绩好坏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家人早已给他安排好出国留学。
高考后,大伯家也摆升学宴,本来方夏霜是不打算去的,但奶奶要她去代表一下家里的脸面,最后她还是去了。
宴会里方夏霜只是象征性喝了点饮料。
门外,方絮将她叫出去,她懒得理她,继续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不一会儿,她突然感觉胸口发闷,下体的异样让她感到难堪,起身去同层的洗手间。
到门口了才发现这层楼的洗手间在维修,方夏霜眉头微蹙,刚要转身从楼梯口下搂去,酒楼安装了电梯,一般没有人爬楼梯,所以很安静,走到拐角处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正窃窃私语,探了点头过去,看到方絮和几位着装粗糙像混混的男生在说着什么。
这几个男生她见过,是社会上的流氓,作风不好早早被退学了,方絮平时高傲得不行,如今和这种人有交集显得异常突兀,细听几个字后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是冲着她来的,她没想到平时方絮居然已经到这么歹毒的地步。
转身轻轻走开却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惊动了那几人,她只能拼命往楼上跑,后面的人也追上,不管怎样这里毕竟是酒楼不能明目张胆,他们知道她挣扎不了多久,那药效发酵得很快。
方夏霜满头热汗,心跳急促,躲到楼上一个拐角处,这里灯光很暗,这时对面的一间VIp包厢门刚好打开,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模模糊糊的。
她大有赌的成分在,叫一了声。
“白哥哥,救我!”
男人眉头微皱,看向声音来源,那个声音很熟悉又很虚弱。
不一会儿角落处,方夏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过来。
女孩今天穿着绿色格子连衣裙,因为身体燥热全身呈淡淡的粉色透过白皙的皮肤,眼睛雾蒙蒙得,红唇微张喘着粗气,像是吃了媚药似的。
“白哥哥,好热,我想洗澡”。
白观吞了吞发干的喉咙,声音沙哑。
“好。”
顶楼,总统套房。
洗手间里,冰冷的水冲刷着方夏霜发烫的身体,不久后怪异感觉有所缓解,她穿上浴袍出来。
白观松一松领带,正在客厅等着,浴袍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姣好身姿若影若现,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肩头。
“怎么回事?”白观眉头微蹙。
“白哥哥,我口渴。”
“好。”
男人给她倒一杯冰水。
女孩接过喝下去,还是很渴,只是她不是想喝水,她毫不犹豫伸手抱着男人的腰,身体攀附着,摩擦着,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就这样掉下来。
男人连忙将浴袍拉起来包好。
将人抱到床上。
“方夏霜,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方夏霜还不算个女人,只能算是女孩,白观保持理智尽量隐忍。
“嗯,知道,我想亲你。”说着仰起头,柔软双唇贴上了男人的唇。
......
白观喝了一大口冰水后转身进入浴室。
苏杰带着医生护士从秘密通道进来。
“我靠!”
“站着干嘛?快点!”里面白观穿着浴袍出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女医生请他们出去,大床上开始忙碌起来。
“你?”
“没有。”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杰松了口气,不由赞叹白观的自制力也是足够变态的。
殊不知跟前的男人真的差一点就没忍住。
白观紧咬着牙关,又往浴室走去。男人又羞又恼,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拿捏。
半个小时后白观才从浴室出来。
“先生,您要不要也看看,您看起来好像也……”
“给他也看看吧。”一直等在外面的苏杰说道。
不一会儿,白观挂上了和方夏霜一样的退烧药物点滴,只是剂量比较少而已。
一个小时后,方夏霜那边已经处理完,等她睡醒就好。
她在床上沉睡着,潮红褪去,模样乖巧又可怜。
医生表情严肃。
“那下药的人简直丧心病狂,这是要了人命的剂量,幸好来得早,要不然就凭这位先生一人也搞不了,哎,长得多好看多乖巧一姑娘。“
话落,白观不由挑了挑眉。
“那他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药物会传染?”苏杰指了指正在打点滴退烧的男人。
“咳咳,他可能就是肝火旺。”
白观脸色阴沉,瞪了眼苏杰。
一个小时后,方夏霜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头痛欲裂,舌根肿胀,嘴唇也是,好在身上一片舒爽,衣服也是完好的。
女孩支起身体,紧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醒了?”
方夏霜听后转过头来。
“白哥哥,苏杰哥,你们怎么在这?”
“你是不是忘记了?”白观沉声问道。
“忘记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观不由紧咬着后槽牙,心里不免暗骂,合着这场亲密情事只有自己记得。
“记得谁给你下的药吗?”苏杰问道
“知道。”
“谁?”
“我堂姐,方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