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里灯火照亮着整个院落,女子惊慌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侍卫们一个一个的搜查着每个房间,在宫远徵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侍卫们站在走廊和新娘中的一个新娘在说话。
刚一走近就被人发现了,侍卫们向他行礼,侍卫长凑到宫远徵身边说着情况,当听到女客院落被宫唤羽选中的新娘的姜姑娘也中毒了,宫远徵神色莫名。
宫远徵:“姜姑娘晚上最后是和谁在一起的?”
侍卫长看向叫住他们的上官浅。
宫远徵也顺着目光看向上官浅,柔柔弱弱,我见犹怜啊!
“上官姑娘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和姜姑娘秉烛夜谈?之后姜姑娘离开之后不久就中毒了?哦,对了,不知道那位和宫子羽经常在一起的云为衫姑娘可在?”
这句话明显是问侍卫长的,但是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上官浅。
上官浅低着头像是害怕宫远徵一样,但是藏在衣袖下的手却紧张的在扣手。
侍卫:“现在只剩下云为衫姑娘的房间没有检查,并且人也不在房间,而这期上官姑娘刚才拦住了我们,说云姑娘在她房间。”说着侍卫看了一眼上官浅继续说道:
“并且,姜姑娘出事前和她在一起的除了上官姑娘之外,云姑娘也在!”
听到这话,宫远徵的嘴角勾起,但是神情却不是开心的样子,浑身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哦?是吗?这么说,上官姑娘和云姑娘姜姑娘的关系都很好啊?”
上官浅微微一笑然后神情立马变得落寞伤心:“都是一起进入宫门的,再说整天待在这女客院落里,彼此之间自然就熟络了起来,只不过没想到,在宫门看守这么严格的情况下,姜姑娘还能被人下毒,真是太可怕了!“
上官浅一脸担心害怕难过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好可怕我好害怕的弱女子形象。
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这种人还格外的会阴阳人,上官浅话里话外的潜台词就是,我们一进来就被你们宫门关在这里,那里也去不了,这就是你们宫门的待客之道?还有能在你们宫门被人下毒,宫门的安保也不行啊?
可是在场的侍卫都是耿直那一挂的,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没有一点反应,唯一听懂了她的潜意思的宫远徵却不想搭理她。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无视她,所以宫远徵直接带着人没理会她,进去上官浅的房间查看她口中的云为衫在不在。
进到房间里,在床榻上看见了睡着的云为衫,上官浅紧跟其后,还赶忙挡在侍卫向前查看的前面。
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尤其是中间的宫远徵:“徴公子,你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我们好歹是你们宫门的人亲自上门求娶的,不是你们宫门的犯人,你们这么做,也太侮辱人了吧!”
说着说着眼泪就瞬间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但还是倔强的仰着头,像一朵倔强又柔弱的小白花,轻易的就能引起别人的怜惜。
尤其是眼泪还是那种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是特意训练过一样,不然怎么连哭都那么好看!
宫远徵眼前看着的是上官浅我见犹怜的眼泪,但是脑海中却是想到的是言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鼻尖还红红的样子,看着上官浅的表演神情越发的不耐:啧,哭的真假!
要是宫子羽那个蠢蛋说不定就上当了。
上官浅一边落泪,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宫远徵的表情:怎么会?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按道理来说,自己这番话不管是为了宫门的形象也好,还是女子的清誉,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啊?
上官浅的内心越来越慌乱紧张,但是表面上不显,心里总感觉今天晚上事情的发展会超出自己的预估!
宫远徵见她停了下来不说话了,才缓缓开口:“你说完了?那到我说了!”
上官浅和躺着装睡的云为衫都被宫远徵这句话给弄的愣住了。
宫远徵看她不说话了,这才继续说:“云为衫姑娘是被人下药了吗?我们这么大动静,居然还在睡?”
躺的好好的云为衫:........你们不是在聊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恕徵公子见谅,实在是你们突然闯入,我来不及整理,无法起身!”云为衫清冷轻柔的声音解释道。
宫远徵挑眉:“是吗?这倒是我们的不是了!”谁料话锋一转:
“可是我看着房间内好像并没有云姑娘的衣服啊?反而云姑娘给我的感觉更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匆忙之下就到了上官姑娘的房间里,也刚好穿的衣服是我们不能见到的,情急之下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此话一出,上官浅和云为衫的眼神一凝,云为衫的手慢慢的摸到了枕头下面,上官浅的手也慢慢的往后背移。
屋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谁料宫远徵突然低声笑道:“哈哈哈,开个玩笑,要是此刻你们动手了,才说明是我说对了呢!其实这次是想请上官小姐和云姑娘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关姜姑娘中毒的事情想要和你们了解一点情况。”
宫远徵含笑的看着两人,顺便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嬷嬷进来吧!”
女客院落的管事嬷嬷带着侍女走了进来。
宫远徵:“你们帮云姑娘梳妆!”
管事嬷嬷:“是!”
说完宫远徵就带人走了出去。
侍卫随后也走到上官浅两侧,伸出手请她跟自己走。
上官浅和云为衫交换了一下神色,两人都明白此刻只能跟着宫远徵走,按他说的做,还能有机会,动手立刻就是死!
上官浅只好顺从的跟着侍卫走了出去,很快,云为衫也穿戴好走了出来!
这次宫远徵来女客院落只带走了上官浅和云为衫。
一行人走在路上,云为衫和上官浅看了一眼前面中间的宫远徵,就小心的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是看着身边前后跟着的二十多个侍卫,还有附近不停巡逻的守卫,两人彻底放弃了动手逃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