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临了也不知道到底哪里露了相,让法正抓住了。夏侯渊走陈仓奔袭两千里凭啥能建功啊,自己怎么来回才走了上百公里就被发现了呢。
但是他来不及去想,法正一定有后手,他现在等于在和时间赛跑,可没空像曹老板那样,感慨周瑜少智,诸葛无谋。
娘的,地方也好,兵分两路,星夜投梁山去了。合着穿了几年,他没穿三国啊,穿的水浒是吧?
摸黑走了十来里,刘贤实在有些吃力了,才逐渐慢了下来。他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往南走回江州,一条往南摸,然后转走东去往巴东。
总之肯定要先沿山走,出了宕渠县再说。寻了处空地,亲兵们点起火堆,扎了几个小帐,才得闲休息一会。
“这么看,可能是蛮兵随处解手,到处乱伐,被过往的樵夫看到了。”刘贤还在纠结哪里露了马脚,一边烤饼,一边说道。
“很有可能,天寒地冻,樵夫山民肯定要砍柴取暖。”霍峻就靠在刘贤身侧,也附和道。
油饼被火一烤,滋滋冒油,散发出香气,篝火散发着令人祥和的暖意,一时间让刘贤忘了是被追击了。
“老典,屁股干净么?”刘贤见典韦过来,侧身让了个位置。
“没事,咱选的地儿视野好,没看到有亮光,应该是干净的。”典韦也不客气,拿了个烤饼就开始吃。
“那就好,不知道沙摩柯怎么样了。”古代基本没有通讯设备,刘贤有些担心沙摩柯,又不好打个微信电话,忍不住开口求个心理安慰。他这一队不过百人,沙摩柯分兵出去,说白了就是吸引火力用的。
“沙将军勇武,料想应该无碍。”寇封开了口。
“如此最好,咱们好生休息一夜,天亮就往南走,先到梁山,在做计较。”
众人歇了一夜不表,早上天微亮,刘贤就赶紧拢齐人马跑路。行了一个上午,众人又渴又累,刘贤想整望梅止渴那一出,但是冬天也没有梅子,只能为大家加油鼓劲。
又行几里,总算寻得一处山泉,众人方要汲水止渴。只听得一阵喧哗,从就近林中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之人,白眊银矛,正是甘宁。
“刘荡寇,又见面了。”甘宁面带笑意道:“让兴霸好等啊。”
“哦,兴霸,别来无恙啊。”刘贤眯着眼睛,快速盘算了一下甘宁的人。山路难行,甘宁带的人也不多,估计是分散投资,沙摩柯那边也有人马在追。
“既以中我家先生之计,何必逞强,随宁往梓潼走上一遭,宁以项上人头担保,刘荡寇一定无虞。”甘宁轻轻抚着长矛,也在打量着刘贤的人马。
“梓潼我是肯定要去的,兴霸愿意陪我去肯定是最好,不过肯定不是今天。”大概五百左右,密林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如果没有,未必不能打。
“择日不如撞日,刘荡寇若是实在不愿,宁也只好用些手段了。“甘宁不再啰嗦,单手一挥,只见人马尽皆张弓搭箭,一阵箭雨射来。
“莫慌,敌军人数不多,且随我上。”一百打五百,自己这边全是精锐,况且有典韦,能牵制住甘宁,很有胜机。
刘贤取了长枪,不再啰嗦,架开几支箭羽。率先冲了上去,典韦寇封紧紧护在身侧。两队人马相距比较近,弓箭只有一轮齐射的机会,射倒了刘贤亲卫数十人,众人纷纷换了武器开始白刃战。
擒贼先擒王,五百人杀光不现实,先搞定甘宁才是真的。长枪急刺,直取甘宁面门,甘宁信手架开长枪,正欲还手,只见一柄大戟在眼前放大,正是刘贤和典韦的组合计!
当年擒沈弥,就是这么一手。
甘宁可不是沈弥,他长矛连点,硬生生点掉了典韦大戟,左手自腰腹处拿出单刀,又架开了刘贤肋下一枪。周遭甘宁士卒见主将涉险,连忙来援。
典韦怒喝一声:“滚开。”手中小戟接连打出,搠倒一片。刘贤接连抢攻,尝试用文聘教给他的枪术,试图黏住甘宁。
不曾想文聘手中灵活多变的枪法,在他手上完全没有体现,被甘宁几刀摆脱。长矛寻了个空隙,直朝刘贤咽喉刺去。刘贤小惊,急速试图后退拉开身位。不曾想甘宁长矛轻送,跟着刘贤的身形而去。
典韦见状,大戟猛然剁开甘宁长矛,怒道:“小儿,休伤吾主。”
甘宁感受着典韦的爆发力,越发的兴奋起来,魏延还是差了点意思,还得是这个大个子!刘贤见两人战作一团,拎了长枪想要帮忙,结果被身侧寇封一把拉住:“主公,先走吧,你帮不了典将军。”
寇封也有两把刷子,他几招就看出了典韦甘宁才是一个档次,自己和刘贤上去只会帮倒忙。
刘贤这里的人的确是荆州精锐,是典韦从军中挑出来最好的,个个个头大力气大也不笨拙。也就挑了百余人,一直没有扩编,所以刘贤觉得打五百人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没想到甘宁的五百人也不是弱旅,很明显不是普通士兵。无论是战阵结散,还是战斗素养,并没有很明显的弱于刘贤的亲卫队。
尽管一接阵,还被刘贤的亲卫队压着打,但是很快就依仗人多扭转了局势。眼瞅着阵线被一步步的向刘贤这边压缩,寇封见势不对,遂让刘贤先走。
“走个屁,你要滚你先滚。”刘贤怒骂道,这会还走,折了典韦还怎么走,拼死也要先打跑甘宁再说。
他感觉肾上腺素疯狂上涌,连手中长枪都异常轻便,长枪连点,戳中一个试图加入甘宁战圈的军校。大声吼道:“给老子死战,大不了今天就死在这里!”
寇封也不再言语,与霍峻几人结成战阵,护住刘贤周全。拿捏住对方也想擒王的心态,刘贤尽可能的流动起来,专找人多的地方杀,限制敌人战阵的结成。
杀了半个时辰,刘贤等人被逼到一处坳口,尽管被寇封等人舍命护住,仍是添了不少口子。麾下亲兵也不过四十余人了,到底是以逸待劳,眼瞅着对方至少还有两三百,刘贤也逐渐开始心生惧意了。
“娘的,老典,你打完了没有!”
“来了!”
这一声,正是典韦,典韦见情况危急,硬生生抓住了甘宁的矛尖刃口,双手猛然一拉,一个铁山靠。将甘宁一下子口喷鲜血撞飞出去两米多远,抢了甘宁的长矛,随手一掷,插死一名靠近刘贤的士卒,大声吼道:“不怕死的都给老子过来!”
这一嗓子,颇有些喝断当阳水倒流的意思了,几个靠的近的士卒纷纷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不怪他们,实在典韦太恐怖了。他和甘宁打,每次都是这样,不断的被甘宁占便宜,周身血淋淋的,都分不清是谁的血。跟个血人一样,谁见了不害怕。
甘宁那边,胸腹似乎有了内伤,被几个士卒抬着,口中不断有鲜血反出。他犹不甘心,瞪大着眼睛,口中不断道:“留住他们。”
典韦丝毫不管其他人,走至适才用矛插死的士卒面前,血手拔出长矛,就往甘宁处走去。就连刘贤等人,也俱都心惊胆战,感觉典韦的背影如同凶神一般,都有几分担心这人情绪上来了,连他们都要杀。
几个士卒一看,赶紧背了甘宁逃窜,这样一来,其余士卒也都纷纷走退,就连手足的尸体都没来得及去收拢。
典韦手持长矛,讷讷站了一会儿,等甘宁人马俱都退走,都没有转头。
“典黑子,你还站那干嘛?”刘贤忍不住开口道,这个b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
典韦一转头,脸上好似没了凶狠,恢复了木讷。开口道:“荡寇,你就说俺能不能封个关内侯吧。”
“封!一定封!霍峻,给老子记下来,给典黑子封个亭侯,不,给封个乡侯。”
他又一脚踢了踢霍峻,怒喝道:“你特娘的还愣着干嘛,给老子打水喝啊,特娘的渴死老子了。”
霍峻年纪最小,享受到了刘贤的待遇,也是被保着打的,受伤最轻。嘴里干渴的发出了一声嘿,连忙去打水。
“典大哥要是封了乡侯,那岂不是比荡寇校尉还大。典大哥,干脆以后我给你当护卫算了。”霍峻跟着刘贤久了,也有些油嘴滑舌。
“你典大哥能打你十个,还用不着你给他做护卫,老老实实的给我当吧你就。”
“你要不转过来,我都寻思你死了呢。”刘贤喝了水,没好气的对典韦道。
典韦就用受伤的手蘸水喝,手上的伤口还没结疤,冰冷的水刺的典韦一阵咧嘴,也分不清喝的是水还是血。
众人都瘫坐各处,也不理会身边的尸首,只有几个受伤轻的在收敛自己人。
这特娘的益州一十九郡,真特么难打啊,刘贤背靠一块石头,咂摸着烟斗,又开始了碎碎念。读者是不知道,还指责他打得慢,别的州能有这么多郡么,并州才九郡,冀州才十郡,司隶划得这么拢才七郡。
益州十九郡啊,虽然也有像广汉、蜀郡、涪陵、东广汉这种小郡,但是可是十九郡啊。刘贤才刚起步,三两下给十九郡收了,那还写个屁啊,拳打赛博坦,脚踢光之国拉倒了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