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说回太史慈这边,因为陈瑀郭异不愿让出兵权,太史慈并未与山阴之兵汇合。毕竟兵少将寡,没有选择主动出击,而是等待陈瑀那边的消息。
而孙坚这边已经没有了优势兵力,并且也几乎手握了会稽全郡,只有郡北几县尚在刘繇和郭异手里。也不急于一时,马上又要过年了,所以选择静等袁术方面的消息,
三方势力在诡异的安静祥和中,度过了新的的一年,正式迈入了阴历的193年。年初,曹操在谋士程昱的献策下,盗挖各处坟茔,得巨资,转而献与李傕郭汜。李傕郭汜调转马头,转向南阳郡用兵。
本来南阳郡郡治宛城城高堑深,而李傕多以骑兵为主,攻城不易,遂准备向县乡用兵。却意外得知袁术急调江夏刘表张允来援,转头在随县大破刘表军,将其赶回了江夏。然后令士卒穿袁术军军服,诈开宛城城门,竟然被其得手,大破宛城。
李傕更是放任手下士卒劫掠三天,一时间南阳郡诸县乡人人自危,皆而向南往南郡而去。
袁术得了南阳沦陷的消息,大怒。南阳郡作为一个超级大郡,一直是他的主要兵源地和粮仓,怎么能够有失。无奈其与曹操还在鏖战,只能遣使向南郡求援。南郡方面,刘度回复袁术刘贤正在益州用兵,州郡空虚,难以驰援,气的袁术连连大骂。
过了两个月,咱们的主角又当如何呢?且看我一一编来,不对,一一表来。不错,汉嘉郡北的人马正是黄忠黄汉升,黄将军自刘贤领军前往益州后,从零陵调来了李严。
自苍梧发兵,转道且兰,在往北偏西走,借道汉嘉。转圜四个多月,幸得刘贤提前告知了南中四郡,途中给予军粮补充,方才走罢了这三千里。
放眼整个历史,这也是足够炸裂的。后世邓艾走阴平小道偷得成都,不过行军七百里。不过黄将军毕竟沿线还有补给,在难度上是不如邓艾的。
黄将军这边进逼成都,刘焉这边反应也很及时。法正急速领了武阳、汉安之兵、黄权急领了雒城与绵竹之兵前往成都。人马未至,信件先行,卓膺邀了黄元等一众消极派吃酒,席间问如何看待汉嘉之兵。黄元答道:“非我之事,乃是刘姓宗室之家事,与我等何干?”众坐多有赞同。
卓膺也端得心狠手辣,将赞同者全部按图索骥杀绝,彻底平了成都内患。
而黄忠这边,也如卓膺一般,按图索骥,先取临邛,再取江原。似乎存了慢慢腾腾一点点蚕食蜀郡的样子。直到黄权法正赶到成都,黄忠还是慢慢悠悠的吊着。
成都城内诸将皆都心存疑惑,这么一支奇兵,为何要摆出打持久战的样子。遂出城滋扰讨战,黄忠也是来而不拒,逐一击破。
成都城内郡治府中,黄权和一干将校围坐其中。刘表才领了两万人回援,目前还在大足安岳一带,黄权作为最高行政长官,率先开口道:“可曾探知对方为何路人马,领军之人是谁?”
“暂未得知,我军几次试探,皆被贼敌破之。敌军甚是谨慎,这一连几日,我等连个舌头都没有抓到。”卓膺作为最熟悉情况的人,率先拱手汇报道。
“临邛、江原以及汉嘉诸县都没有人知道?”黄权奇道,讲道理就算敌军在谨慎,抓不到舌头,他们那些被攻讦的县乡总归知道一些吧。
“贼敌每下一城,取了城中粮草辎重,就往城外扎营。”卓膺苦笑道:“膺多番询问诸县溃兵与逃难至成都的行商百姓,只听得军中大纛打了黄姓旗号,不知何人领军。”
“黄姓、黄姓、黄姓,刘贤手底下有个黄姓大将?倒是没听说过啊?”黄权苦思冥想,在记忆里找不出一个刘贤手下黄姓大将。
“应该是黄射,此人前番与父亲黄祖在荆州牧刘表手下任职。刘表杀黄祖转投了袁术之后,就没听说过此人在荆州的消息了。再后面,就有消息说他在刘贤用兵交州的时候,有一个黄姓武将。”法正轻轻说道,他也在苦想。
且不说这个黄姓武将是谁,他的行为举止都太诡异了。长途奔袭,兵出诡道,却又大张旗鼓的逐县相攻,让他的脑子都混乱了。
“如此说来,这个黄射,是从交州过来的?”孟达附和道。
“遭了!”孟达一句话,彻底点醒法正,他急忙于黄权道:“黄治中,遭了!这城下黄姓人马,定然是在成都佯攻于我等,吸引我等火力。刘贤的交州人马,肯定是越过成都雒城前往绵竹去了。”
黄权听了法正言语,急忙去寻舆图,仔细看了之后急道:“遭了,若是贼人溯游沱江,沿江阳汉安资中牛鞞北上,则绵竹危矣。”他又转头问孟达:“子度,你在资中牛鞞二县可布有人马,近几日可有信件送来。”
孟达摇摇头道:“资中牛鞞二县远处江州西面,除了县兵,达按照前番布置,并未留有单独人马,这几日也无有军情邸报来成都。”他也是玲珑之人,就算没弄明白到底什么情况。但是看两人言语,也知道现在事态的紧急之处,赶紧如实汇报。
这个怪不得别人,这一年中,蜀中四面用兵,益北又是初定,一些后方或者不是战略要点的县郡能保持县郡兵就不错了。尤其是犍为江阳汉嘉这种战略要冲的郡,兵马留少了挡不住,纯送菜。兵马想要留多又没能力,所以留点郡县兵,知道还在自己手里就可以了。
黄权急道:“既然如此,我立即领人回雒城绵竹。孝直你在蜀郡布防,守住成都即可。”
法正摇头道:“治中,大势去矣。怕是此刻,绵竹已失也。”
黄权听闻法正言语,大惊失色,跌坐于地。
“此时,我等怕是已经被绵竹之贼与城下之兵合围在成都和雒城了。不若早些想想如何脱身方才是正道。”法正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他与郭嘉交手几次,虽说也有胜负,但是深觉郭嘉的长远布局甚至稍强于他。
再回身来看汉嘉来的这一支队伍,不疾不徐,根本不是领兵将领不知道奇兵的用法。而是摆明了就是知道绵竹已经易手,在等成都自乱罢了。
不错,张松和李严沿沱江逆流而上,领了八千人马,昼伏夜出。将船队分散,悄然越过了江阳郡的江阳汉安二县。出了汉安,在明确了法正孟达撤出武阳,在犍为郡空虚的情况下,突破资中牛鞞两县。在雒县东侧登陆,直奔绵竹。
绵竹的兵力被黄权调走,加上毕竟身处后方,在军事力量和守备上都有所不足。
然后李严手下兵士乔装打扮,假扮商人百姓入城。当夜,在绵竹城内的千余军士趁黑夺得东门,迎接李严大军入城。刘焉的一众家眷及各府官员纷纷组织抵抗,但没能挡住李严。无奈之下,刘璋只能领人自北门撤退,向涪水关而去
至此,益州情势在一年多的二刘之争终于迎来了重大转折点。益州的州治被刘贤军攻破,家小老幼尽数往北逃往涪水关、梓潼而去。绵竹南面大片平地郡县人马皆为孤兵。
郭嘉当年在江陵提出的交州奇兵,在整个战略动作上已经完成了落地。配合益州郡李元越嶲任忠以及巴东刘贤和牂牁刘双,形成了一把待收拢的U型锁,裹挟挤压着刘焉军。
素有“江锁双龙台,关雄五马侯。益州如肺腑,此地小咽喉。”的绵竹关,落入刘贤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