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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枭赶紧把帕子系上,掩住口鼻,闭紧嘴巴之后,任由着苏荷香丸的清凉感直冲天灵盖,那种作呕的感觉,才稍稍被控制住。

沈临清逐个翻看那些盖着尸首的席子,楼枭跟在身后,举着一支蜡烛,为她照亮。

在最里面,沈临清找到了张太医的尸体,旁边是张夫人的尸体。

沈临清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张大人的尸体,的确是死于心疾发作。

没有可疑之处。

沈临清从衣袖当中摸出一支金针,直接刺入张太医的静脉之中。

片刻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那银针拔了出来。

针尖逐渐的变了颜色,成为了黑褐色,沈临清的眼神,瞬间幽暗。

看样子,这才是诱发张太医发病的主要原因吧。

沈临清又查看了张夫人的尸体,忽然她的声音一沉:“嗯——”

楼枭手里的蜡烛,快速靠近,沈临清抓起张夫人的手,发现他的指甲缝当中,有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只是张夫人的指甲很白,才没有被人察觉到那些粉末。

沈临清小心翼翼的剔下来一些粉末,收入了衣袖当中。

楼枭忽地熄灭了蜡烛,压低声音道了一句:“夫人,属下失礼了!”

随后,夹住沈临清的腰身,一个纵身,直接从义庄的窗户之中翻出去,紧接着,楼枭又是几个跳跃,最后二人藏匿在了数十米开外的暗处。

紧接着,远处的义庄,火光冲天,随风飘出来的 除了尸臭味,还有一股浓郁的桐油味道。

沈临清心里明白,这张太医的死,绝对不是偶然。

回到了侯府 ,沈临清便一头扎进了耳房当中 , 这一夜,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天微微亮 ,沈临清就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便寻来苏嬷嬷。

“嬷嬷,我要去宫中见贵妃娘娘!

您想个法子!”

“这有何难,老奴去给您传个口信,让贵妃娘娘召您入宫!”

魏羡的声音,自沈临清身后响起。

“发生了何事?”

“那侯爷与夫人聊着 ,老奴这就去给贵妃娘娘传信!”

苏嬷嬷离开 ,沈临清推着魏羡的轮椅, 进了耳房。

魏羡这才发现,这耳房当中 ,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瓶瓶罐罐。

沈临清拿着一只白色瓷瓶道:“侯爷,这是昨夜我和楼副将夜行义庄,在张夫人的指甲缝里找出来的东西!

这东西,是一种致幻药物,用了之后能够让人精神亢奋,诱发心疾!

张太医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我一早出去,找到了贺郎中,他说,这东西名叫七星散!

无色无味,却能跟大黄起反应!

张夫人的指甲很白,她生前患有严重的肝病,时常服用的药方里,有大黄,也正因为如此,接触了这致幻药物的张夫人的指甲里,还嵌着这药粉的残留!”

那一日,抢救外祖父的时候,沈临清便结识了贺峻霖。

他对沈临清的九转金针之术十分感兴趣,沈临清去广陵王府上,好几次与之偶遇,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识。

沈临清虽然对药物有所研究,可是这古代有许许多多的坊间秘药,她并不是全都接触过。

于是,贺峻霖便成了她的臂膀。

“七星散?”

魏羡蹙眉:“这药,只有南邻国才会有!”

“侯爷竟然也知道?”

魏羡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

“苏嬷嬷说,两年前,南陵国送来了一位和亲公主,如今在后宫之中!”

“你怀疑凌妃?”

沈临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让赵壹去查那凌妃了!

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贵妃娘娘身上的毒,服过解毒药之后,便无大碍,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我才想去宫中再寻些线索!”

魏羡的双眸,立刻染上了一层冰霜:“非去不可?”

沈临清点了点头 ,魏羡深吸一口气道:“既是如此,本侯与你一同走一趟!”

“侯爷……”

“只要我醒着,便会有人忌惮,因此,就算等后再怎么韬光养晦,也是被人提防,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我就是苟延残喘之人,让那些人见着,说不定还会放心一些!”

沈临清点了点头,没多久,宫中便来了消息,说是冯贵妃身子不舒服,让城阳侯夫人进宫侍疾。

沈临清与魏羡,即刻启程。

入宫之后,沈临清推着魏羡的轮椅,朝着云澜宫走去,远远的,魏羡看见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他们走过来。

正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勤王爷和慎王爷正从慈安宫中出来,看见魏羡,兄弟二人交换了眼神,便走了过来。

“城阳侯许久未见,听说前些日子,侯爷差点没了,如今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一些!”

慎王爷看似一脸天真,说话的时候,带着满眼的笑意,沈临清的视线微垂,落在了勤王爷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上。

倒不是那玉佩多稀罕,而是玉佩上还一同缀着一条草绿色的双耳蝴蝶络子,手法奇特,与茗药他们打的那些络子,不太一样。

沈临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托勤王爷的福,醒是醒过来了 ,可这身子骨终是不成了!”

魏羡的话语清冷,依旧与往常那般 ,不苟言笑。

“侯爷这话说的,你可是咱们大胤朝的战神,百姓心中人人敬仰的英雄,都说您命已垂危,还能够醒过来,可见是有上天庇佑!

侯爷且得好好活着呢!

今日侯爷怎得有空来宫中?”

“贵妃娘娘身体抱恙,传召内子侍疾……咳咳……

本想去给皇上请安,可我这副身子,实在是……咳咳……”

“既是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便不打扰侯爷与夫人了!

请——”

沈临清一直不做声,只是推着坐在椅子上的魏羡,朝着云澜宫的方向走去。

“二哥,你瞧见没?

当初那个威风凛凛的城阳侯,如今却跟个病秧子似的,一个劲的咳咳咳,你瞧见他那一张脸没,没有一点血色,就像个痨病鬼!”

慎王爷的言语之中,都是讥讽。

勤王爷的眸子,晦暗如深,很快却又恢复往日的和善:“走吧!”

沈临清与魏羡到了云澜宫,宫中的妃嫔,都在贵妃娘娘这。

贵妃娘娘坐在首位,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却依旧强撑着与那些妃嫔聊天。

时不时的打个哈欠,看上去精神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