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备在处理剑斋后续事宜,剑斋弟子如何处置很头疼,许凡没有打算自己想这些事。
统统送到京城去,交给魏无忌来处理。
日月神教弟子留在剑斋,以后这里就是日月神教的总坛。
薛蓉蓉就是第一任日月神教教主。
许凡一个人坐在后花园。
一阵阵花香传来,许凡心里十分平静,和夕瑶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有些事原本以为压在心里,不会再想起来,当那个记忆点再次被触发的时候,瞬间又复苏了。
对夕瑶的思念从来没有终止过。
“许不韦!”薛蓉蓉坐在许凡旁边的草地上,她郑重道:“我真的不知道夕瑶的事情。”
“嗯!”许凡应了一声,“但你娘肯定知道。
须弥天夺舍后陷入沉睡,必须有人把她从地下挖出来。
这些事都是你娘做的。”
“切!”薛蓉蓉一撇嘴,露出不悦的眼神:“许不韦,我娘对你如何?你和我娘的关系难道比不过你和夕瑶吗?
就因为夕瑶死了,我娘活着,你就恨我娘?
有件事我觉得须弥天说的没错,当时和你是敌非友,凭什么救夕瑶?
你不是当初的小小千户,你能不能冷静点?”
许凡握紧了双手,他找到反驳薛蓉蓉的借口。
韩国夫人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吗?
对自己不好吗?
“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剑斋和鲁王、花家勾结,你还能消停吗?”薛蓉蓉不悦道:“我薛蓉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就想不通了,你和夕瑶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
我越说越生气!
我和我娘,还有教主,谁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许凡无言以对,貌似真没有。
他默默道:“我想静静!
我想说,如果是你,我一样会心痛,一样会不惜一切代价替你报仇!”
薛蓉蓉默默走到许凡身后,搂住了许凡的腰,靠在许凡身上,轻声道:“爹啊!我懂!
但我更希望你快乐!
你享受安静吧!”
说完薛蓉蓉松开许凡,离开了后花园。
……
剑斋覆灭的消息在许凡的运作下很快传遍了全国。
剑斋勾结鲁王、伪造花太后的懿旨、意图谋反的消息人尽皆知。
一个传承近千年的超级宗门就这么覆灭了,内门弟子被押送到京城,等待朝廷发落。
普通弟子忠诚度有限,大部分投靠了许凡,改头换名成为日月神教弟子。
剑斋的门匾换成了日月神教。
薛蓉蓉正式宣布成为第一任教主。
耐人寻味的是,大殿供奉的是武宗皇帝、旁边才是明尊。
舟山境内的所有寺庙全部被拆除,想要出家必须有朝廷的度牒才行,否则就是为了逃避税法。
寺庙也需要交税,严禁把土地挂靠在寺庙名下。
……
京城。
安澜拎着一个盒子来到仁寿宫。
花太后苍老了很多,她看安澜的眼神充满怨毒。
“你个小贱人来干嘛?”花太后看到安澜猛的站起来,扑了过来。
啪!
安澜丢下手里的盒子,花谢语的人头从里面滚了出来,“我送花谢语的人头,皇祖母,你本来可以享受富贵。
为什么要鼓动花家谋反呢?”
“解语!”花太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们统统都要死!”
安澜冷笑道:“别人死不死,我不知道。
但你触犯了我的逆鳞!
我男人差点死在剑斋,你很快就会大病,然后宣布不治而亡。
你到现在都不明白,花家是被你害死的。”
“你放屁!”花太后吼道:“你和许凡那阉狗联手杀了我两个儿子,哀家……”
安澜已经懒得听花太后废话了,她一挥手,侍卫捏住了花太后的嘴,塞了一颗药进去。
然后一拍,药进入了花太后的肚子里。
安澜背着手离开了仁寿宫,“把太后送走,好好清理仁寿宫,打扫干净。
母后也该搬进仁寿宫了。”
武后搬进仁寿宫,意味着以后就是太后。
安澜并不满意摄政王的身份,要取而代之成为大周国君。
这天下必须是我和我儿子的。
离开仁寿宫,安澜来到御书房,秦熙在等着安澜。
“陛下,太子妃已经有四个月身孕,她肚子里究竟是男是女,也应该昭告天下了。”
安澜看了一眼秦熙,不悦道:“不是本王不公布,嫂子不想让太医把脉。”
秦熙苦笑道:“话虽如此,可公主主持政务,民间原本就议论纷纷。
根本没人信是太子妃的意思。
而且陈王虽然被圈禁,却一直在疯狂造子,荤素不禁,把府上的女人统统糟蹋了一遍。
万一有人生下皇子……”
安澜脸瞬间冷了。
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王如此不拘一格。
豁出去不要腰子,也要把这件事搞定。
佩服、佩服。
刚刚杀了花太后,安澜不介意把陈王也给噶了。
“现在保守派都在关注陈王,他一点事也不能出。”秦熙感受到安澜眼里的杀气,他连忙劝道。
安澜笑道:“秦相多虑了,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既然如此,一会本宫去慈宁宫和嫂子谈谈,这事该定咱就定了。
安乐侯九死一生才平定剑斋之乱,咱们不能让安乐侯寒心啊!”
秦熙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知道安澜在借许凡来暗示,有些人不要太过分了。
“其实啊!我觉得许凡才更适合坐这把椅子。”安澜拍了拍椅子。
秦熙哈哈一笑,“老夫告辞!”
许凡想要造反,那一切就都乱了。
等秦熙离开,安澜的脸色十分难看。
夜色降临,安澜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也没有点灯。
她想起了许凡和自己说的话,谁说女子不如男?
凭什么我不能坐上龙椅?
之前的确是自己做的过分,利用了许凡的兄弟之情。
所以我忍,我退而求次当了摄政王。
可你们想要逼我……呵呵,别怪我心狠手辣。
安澜站起来,身子有些发麻,她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外面。
一阵风吹来。
有些冷。
但安澜身材挺拔,如剑如枪,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四周的侍卫顿时觉得呼吸不顺畅。
安澜已经养成了帝皇的威严。
马上就要秋闱了,许凡必须尽快回来主持秋闱。
这次科举关系到了日后朝堂利益的瓜分,以及文人是否认可自己。
但在这之前,必须搞定储君的事,既然陈王想作死,那把皇位给楚雨萱的儿子又如何?
想到这里,安澜直奔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