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一把推开丫鬟,提好裤子走了过来,“谁允许你回来?给脸不要脸是吧?”
太影响早上的情趣了。
“唐旭,我爹仁慈,允许你姓唐。”唐宁走进来,拉住唐赛儿的手,“什么时候轮到你欺负我妹妹?”
唐旭惊道:“唐宁?你不是死在大牢里了吗?你怎么会出来?你……”
“biangbiang!”唐宁狠狠两巴掌抽在唐旭脸上,“我还活着,这个家我说了算。
让唐玲那个贱人出来见我!”
唐玲接手唐家,唐宁不生气。
他生气的是唐玲把唐赛儿赶出唐家,要不是林乐阳良心未泯,自己的妹妹不冻死饿死,也被卖到青楼了。
这口气不出了,唐宁心里不通达!
唐旭被打懵了,可清醒过来以后勃然大怒,你敢打我?
书生和街溜子的战斗力谁强?
他反手一巴掌朝唐宁的脸上抽了过去,可刚刚抬起手就感觉被一头大象撞在了胸口,整个人都倒飞出去了。
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半边身子都疼的动弹不得。
“来人啊,打死人了!”
家丁们听到声音纷纷凑了过来,可看到唐宁站在那里,谁还敢过去?
一个个讪讪站在两旁,还是孙管家喊了一声:“少爷,您回来了?”
“哼,我要不回来,还不知道被赛儿被赶出唐家。”唐宁冷冷道,“唐家被陷害,遭此大劫,一个嫁不出去老姑娘竟然敢反客为主?”
听到前院的动静,唐玲带着孟卉嚣张跋扈走了出来,大老远就喊道:“我说谁来了,原来是害死我哥哥的那个逆子回来了!
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脸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回来?唐家的祖坟也没有你的地。”
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
不过这打手还真不是给唐宁准备的,之前唐浩父子出事,唐家族人来争夺家产,都是这些打手打回去的。
唐宁脸色沉了下来。
一开始他对唐玲说不上恨,毕竟是唐玲保住了唐家的家产。
可把唐赛儿赶出唐家就触碰了唐宁的逆鳞。
“给我把这个逆子打出去。”唐玲张牙舞爪,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侄子了。
外柔内刚,要是不解决掉,被赶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话音一落,那些打手就冲了过去。
小仓鼠脚一跺,下面的石砖直接碎了,她如同一颗炮弹般飞了出去!
没有技巧,全是力量。
每一拳都有一个人飞了出去。
绝对的力量+绝对的速度,就这些臭鱼烂虾根本挡不住小仓鼠的步伐。
一群人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唐玲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小女孩。
忍不住倒退两步,孟卉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搂住唐玲的胳膊。
噗通,两个人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快去请翟通判主持公道啊!”唐玲歇斯里地吼道。
有几个忠心的家丁连忙跑出了出去。
唐宁也懒得阻拦,他走到唐玲身前,狠狠一脚踩在了唐玲的脸上。
“翟通判?”唐宁冷冷道,“我说我爹怎么会惨死狱中?想必就是这个翟通判干的吧!来人,把这两个贱人吊起来。”
唐宁是名正言顺的唐家继承人,他回来了,大部分家丁都是听唐宁的话。
何况那些打手都被废了。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拿绳子把唐玲、孟卉、唐旭还有那帮打手都绑起来,吊在树上。
……
青州府衙。
翟少华接到报信,他不想去唐家。
去干嘛?
明摆着就陷阱。
唐宁可是跟着许凡回来的。
现在许凡没动,唐宁一个人回了唐家,这不摆明了引蛇出洞吗?
唐玲这个蠢货,怎么三下两下就露出破绽了呢?
唐玲今年也就三十五六岁,虽说破烂,可年轻时候底子好的时候,那也是青州城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和翟少华有一腿,传闻唐旭就是翟少华的种。
当然这种事翟少华是不会承认的。
唐家在青州混的好,除了唐浩和秦天亮关系不错,还要多亏唐玲和翟少华那点旧事。
唐玲为什么在唐家嚣张?
当初要不是我没名没分陪翟少华睡觉,你唐浩能有今天?
唐玲霸占唐家家产,翟少华是出了力、收了钱的。
现在唐宁要拿回家产,能放过翟少华?
别看都是五品官,人家许凡是锦衣卫,还带着御史来了,经不起查啊!
没事也能给你整点事出来。
可要不去,就唐玲那蠢女人,嘴里不知道吐露出点什么。
万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男人啊,要是管不好裤腰带,麻烦就无穷无尽啊。
翟少华一咬牙,起身朝外面走去,唐家这一趟不去也得去啊。
他带着十几个衙役来到唐家,一进门就听到唐玲大喊:“你个没良心的怎么才来?
当初你喊我小甜甜,如今我被唐宁那小王八羔子欺负你就装缩头乌龟?
难怪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
翟少华刚抬起脚,结果落不下去了。
什么叫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
他知道唐玲和青州很多官夫人、富家太太都关系很好,经常一块喝茶。
难道我家夫人也找小狼狗了?
顿时脸色绿了。
这丢人丢大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夫人正派,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翟少华板着脸训斥道。
可惜他低估了唐玲的泼辣。
“正派?老娘虽然也养过小白脸,可也专一,不会胡来。哪像你老婆,包养了好几个小白脸。
也就你这个老乌龟不知道!”
唐玲怒道。
许凡坐在一旁的亭子里喝茶,他在等鱼上钩。
可听到唐玲这句话没绷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位翟夫人有点猛啊!
翟少华感觉颜面尽失,这要是传出去,还有脸面留在青州?
我就不该来!
他抢过衙役腰间的长刀,连刀带鞘朝唐玲身上拍去:“我让你诽谤我家夫人,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让你把牢底坐穿!”
唐玲被打了几下,发出惨叫声,她终于怕了,“我是胡说八道,翟夫人贤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给翟通判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