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蔹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离开的夏春的背影,“小A,帮我看着梅长苏那边的状况,有问题了就喊我。”
“好的宿主。”
听到系统的回答之后,林白蔹便直接阖目打坐,静静等着。
第二日,正在打坐的林白蔹听着系统实时转播,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梅长苏的嘴说起话来比她更气人,把那边的夏江气的都快吐血了。
看守林白蔹的人疑惑地看着已经安静了一日的人,这人为何会突然笑出声,仔细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异样之后,想到掌镜使的交代他又转过身。
二人没有在悬镜司待太久,仅仅又过了两日,还没等夏江对二人做些什么,悬镜司却被禁军围了起来。
这个林白蔹没有顾上,她听到了小A高呼救命的声音,原来是夏江吩咐了夏春对梅长苏动手,林白蔹眼神一凛直接破开了悬镜司的牢门,看守她的悬镜司守卫则被她一脚踹飞,然后她快速向着关押梅长苏的地方赶去。
林白蔹赶到梅长苏这里时看到夏春的动作,直接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向了夏春,被夏春躲闪开,他不顾身后的林白蔹,继续攻向梅长苏,却被飞流拦了下来,林白蔹和飞流二人一前一后直接将夏春打吐了血。
“兄长,没事吧?”林白蔹赶到梅长苏身边。
“我无事,你怎么样了?”梅长苏轻咳了两声,询问道。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林白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飞流,“飞流好样的!”
“嗯!”飞流捡回了林白蔹的簪子,正在擦上面的血,听到林白蔹夸他,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
看着飞流将擦干净得到簪子还给自己,林白蔹摸了摸他的头,“谢谢飞流,我们回家啦。”
林白蔹和飞流二人一边一个扶起梅长苏,在路过瘫在一旁的夏春时,林白蔹开口道:“看在夏春大人这几床被子的面子上,今日放过大人一命。”
扶着梅长苏走出悬镜司的地牢,看到跪在一旁已经被上了镣铐的夏江,梅长苏慢慢走向夏江那边,“托夏大人的福,我梅长苏现在还活着。”
“梅长苏!你可记清楚了,只有七天!”夏江恨恨的看着梅长苏。
“七天?什么七天?”一旁的蒙挚愣愣的问道。
夏江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不过听说苏先生体弱,看你这个样子怕是七天也撑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林白蔹将梅长苏交给一旁的蒙挚,冷笑着开口道:“夏首尊是不是忘了我?听您说的是七天,看来您对悬镜司的乌金丸很是信任啊。”
林白蔹缓缓走到夏江面前蹲下,掰开他的嘴硬塞给一粒药丸,逼着他咽了下去,盯着夏江的眼睛道:“夏首尊您不是爱喂人吃药吗?您也来尝尝这个等死的滋味。”
然后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夏首尊且放心,您的乌金丸早在喂下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给兄长吃的解毒丸解了。”
夏江听着林白蔹的话比刚刚他被林白蔹硬喂了毒药时还难看,“怎么可能,乌金丸是悬镜司秘药,你怎么可能解掉乌金丸?”
林白蔹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夏首尊您可真是看不起我啊,只是一个乌金丸而已。”
蒙挚听到林白蔹的话之后脸上慌张的神色也已经消失了,看到林白蔹走回来,又将梅长苏交给她,然后命人将夏江带了下去。
苏宅的马车已经在悬镜司外等着,等二人上了马车之后快速返回了苏宅。
回到苏宅后,众人将二人迎了回去,甄平和黎纲看着林白蔹,心疼她一个姑娘家在悬镜司待了这么久,甄平说道:“姑娘您也先去休息吧,宗主这边交给我们就好了。”
黎纲也说道:“是啊,姑娘。”
林白蔹摇了摇头道:“我先给兄长把脉看看。”
“这里还有老夫,你去休息!”宴大夫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
听到宴大夫的话,林白蔹看向他,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好,听您的,我回去休息。”
一直没有开口的梅长苏笑了一下对着宴大夫竖了一个大拇指。
宴大夫看到他这个动作,吹了一下胡子,瞪着眼睛,“还有你,快点进去休息。”
黎纲一边扶着梅长苏回屋一边吐槽道:“还是宴大夫说话管用,咱们苏宅的两个小祖宗就听他的。”
被吐槽的梅长苏瞪了黎纲一眼,“我听得到。”
黎纲快速闭上嘴,与甄平一起扶着梅长苏进屋。
林白蔹看着盯着她回房间的飞流,笑着说道:“好啦,飞流,我会好好休息,你回去吧。”
“好好休息!”飞流看着林白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飞流放心,姐姐跟你保证!”林白蔹郑重的说道。
飞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林白蔹的院子。
等到林白蔹休息好了之后,她溜溜达达地走到了梅长苏的院子,看着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梅长苏开口道:“兄长,要给我讲一下你都做了什么吗?”
梅长苏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林白蔹坐下。
林白蔹顺着他的意思坐下,接过来梅长苏给她倒的茶,“兄长?”
梅长苏慢悠悠地说道:“我就是让冬姐压着一个易容成卫铮模样的江左盟的兄弟让纪王爷不经意看到了而已。”
“冬姐不在京城的时间与我们劫囚的时间正好对上,可是单单这样就能让皇帝查抄了悬镜司吗?”林白蔹托着下巴说道。
梅长苏摇了摇头,“当然不止这些,蔡荃和沈追抓到了去年私炮房放火的人,不经意间透露出来让陛下自己分析出来的关于誉王和夏江之间的勾结证据,加上宫里静妃娘娘配合,在陛下心里夏江已经与党争挂了勾,他那么多疑,肯定会直接动手的。”
林白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梅长苏看向林白蔹,“你给夏江喂的什么药?是毒药吗?”
林白蔹想到夏江的那个眼神笑着说道:“不是,是化功丹,免得他再多生事端,而且让他一直提心吊胆害怕也挺有意思的。”
梅长苏了然,他就知道妹妹不喜杀人,又怎么会直接给夏江喂毒,“化了他的功力也好。”
这是屋内的黎纲走出来对着梅长苏行了一礼道:“宗主,靖王殿下来了。”
二人闻言起身走向屋内,对着已经在屋里的靖王行了一礼,“殿下。”
靖王连忙看向二人,“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可还好?”
梅长苏开口道:“殿下放心,我们都没事。”
看到二人精神还算好,萧景琰松了一口气,“好在两位都没有事情。”
然后他对着梅长苏说道:“夏冬那里蒙大统领已经过去看过了,应该暂时没事,只是这一段时间要辛苦她了。”
林白蔹问道:“那夏江的另外两个徒弟呢?”
萧景琰想到蒙挚给他送来的信,“夏江的另外两个徒弟,夏秋因为一直重伤在床,所以不算共犯,不过夏春的罪过会重一些。”
他看向林白蔹道:“不过他伤势不算轻。”
林白蔹想到当时的场景就后怕,“我赶过去的时候他要对兄长下手,只能打伤他了。”
这点萧景琰也大概听说了,所以才会在一开始担心他们二人是否受了伤,他再次庆幸道:“好在你们都没事。”
后续的一切事宜还要继续看宫里皇帝那边的态度,萧景琰今日来也只是看看梅长苏和林白蔹的状态,在看到二人平安无事后便又匆匆离去,至于他心中的疑虑则是一点都没让梅长苏看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林白蔹依旧是没有再过多询问,誉王和夏江如日中天的时候都没能拿梅长苏和靖王怎么样,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了梅长苏搞不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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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猎皇帝派人让梅长苏和林白蔹也一起参加,在小太监离开后,林白蔹略有些奇怪的说道:“这春猎怎么还会有我的事?”
梅长苏淡声道:“想来是作为悬镜司事情的补偿吧。”
“啧,”林白蔹砸了一下舌头,然后在梅长苏看向自己眼神中又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大家小姐的礼仪。”
林白蔹摆出了贵族小姐的仪态,淡笑着看向梅长苏,“兄长去春猎我是猜到了,原本是想留在京城给兄长看着摊子,这下好了没办法了。”
“什么没办法了?”蒙挚的声音传了过来。
梅长苏笑着说道:“蒙大哥你来了。”
林白蔹开口道:“因为春猎的事情。”
蒙挚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过来,“哦,对,三月春猎你和小殊都要去。”
“看来蒙大哥知道为何会让我去了?”林白蔹看着蒙挚,脸上满是笑意。
蒙挚坐在二人面前开口道:“是想着能让你陪一陪静妃娘娘,这次春猎宫里的娘娘只会去静妃娘娘,又想到你和小殊被无缘无故污蔑了,所以作为补偿一块过去。”
“打一架!”飞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对着蒙挚说道。
蒙挚大笑着说道:“诶,好啊,好久没有跟飞流打一架了,来。”
说着二人便在旁边的空地上比试了起来,梅长苏看着飞流与蒙挚的比试,感慨道:“你这才教了飞流多久,他居然能在蒙大哥手下撑这么久了。”
林白蔹抿了一口茶,“飞流的情况越来越好,他对于武学的理解就更加通透了,再加上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清楚干净,又大幅度的进步也是正常的。”
虽然飞流的进步很大,但是打过蒙挚还是不可能的,二人停下手之后,飞流撇了撇嘴,走到林白蔹和梅长苏身边。
梅长苏看着飞流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飞流已经进步了很多了,你现在是还小,等再过两年肯定能打过蒙大哥的。”
林白蔹也开口安慰道:“对,没错,你这次不是已经在蒙大哥手下多坚持了那么多招了吗?”
蒙挚看着飞流的样子也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小飞流,等再过几年啊说不定我就真的打不过你喽。”
“真的?”
“真的!”蒙挚点了点头。
听蒙挚都这么说,飞流眼睛亮了,就连嘴角都有了几分笑意。
“小蔹啊,要不咱们两个来过两招?”蒙挚看向林白蔹,他想跟林白蔹比试很久了。
林白蔹今日正好穿的是劲装,也不用换衣服,她同意道:“好啊。”
就在二人正在比试时,黎纲过来禀告道:“宗主,靖王、户部沈大人和刑部蔡大人正在门口下马。”
林白蔹蒙挚都听到了黎纲的话,十分默契的收了手,蒙挚哈哈大笑道:“殿下还真把他们带来了啊!”
梅长苏略带疑惑的看向蒙挚,“怎么?”
蒙挚解释道:“陛下让靖王多来你这里请教,靖王便说带朝臣们一起,我本来以为他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带着人来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梅长苏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必要这么费心。”
“费心?”蒙挚有些疑惑了,他跟着梅长苏一起进屋,在他身后疑问道。
“沈追和蔡荃都是景琰以后为委以重任的栋梁之材,现在他把他们带来,无非是想给我的未来铺一条路,我想以后发生在这里的一切都会销声匿迹,就好比那条密道等大业完成了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白蔹没有跟着二人一起进屋,而是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她听着梅长苏因为距离原因慢慢变得模糊不清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才是萧景琰不是吗?他认定了梅长苏这个朋友,就会想办法给梅长苏铺一条光明大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