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月珏是言氏家传的玉佩,言豫津和萧景睿急忙往回走。听着前面言豫津念叨着一定是刚刚摔得那一下掉在枯井里,林白蔹和梅长苏对视了一眼,也加快了脚步。
一切按着计划进行,萧景睿在枯井下发现了那被人埋藏起来的阴暗污秽,在报官之后,几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天色昏暗,言豫津俨然被那十几具尸骸给吓到了,梅长苏让萧景睿送言豫津回去。
“可是苏兄和苏姑娘你们?”萧景睿一边担心好友又担心梅长苏和林白蔹。
梅长苏开口道:“放心,飞流跟着我们呢。”
“飞流?”萧景睿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飞流的身影。
梅长苏看他这个样子又说道:“他肯定就在周围,放心吧。”
听到梅长苏这么说,萧景睿也算放下了心,他追上了已经走远了的言豫津的脚步。
在看到萧景睿和言豫津已经走远,梅长苏和林白蔹脸上的笑容消失,二人慢慢向前走着。
果不其然,就在二人没走出几步,身后两个身着夜行衣手持长剑的人冲着他们刺过来,俨然要取二人性命的模样。
梅长苏和林白蔹二人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继续向前走,装作没有发现,这个时候飞流突然出现,挡住了来人的攻势。
看着其中一人缠住飞流,另外一人持剑冲了过来,林白蔹挡在梅长苏身前,压制住功力轻轻挡了几下,正要露败时,飞流赶了过来,又将这人拦下。
两个人的武功虽然高,但是却比不上飞流,二人被飞流一脚踢得后退几步。
正当他们要继续上前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和蒙挚的大声呵斥,“住手!什么人夜间斗殴?”
听到蒙挚的声音,夜行衣二人瞬间逃离了现场。
飞流也第一时间冲到了梅长苏和林白蔹面前,关切的看向二人,虽然他不懂林白蔹为何不出手。
蒙挚下马之后走到三人面前,梅长苏收回看向夜行衣二人的眼神,彬彬有礼道:“能在这里遇到蒙大统领,真是巧啊。”
“巧什么巧!”蒙挚打断了梅长苏的话,“你明知道我会在这个时辰过来找你的。”
蒙挚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身边不会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小孩吧?”
飞流被蒙挚这么说有点不服气,有些生气。
梅长苏开口道:“当然不会了,我只是想看看谁会对我出手。”
“是谁啊?”蒙挚问道。
“谢玉。”林白蔹开口道,“蒙大哥放心,兄长身边还有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蒙挚微微瞪大眼睛看向林白蔹,一旁的梅长苏开口道:“蒙大哥,不要小看蔹儿,她的功夫不比你差。”
蒙挚想到当年曾经被林帅夸过的林白蔹,“小蔹的根骨好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以为她这些年专精医术,没有将心思放在功夫上,原来小蔹平时是掩藏了自己的功夫是吗?”
林白蔹点了点头,“嗯,就是为了让那些人放松些,认为兄长身边的我只是一个医师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这样他们才会大胆动手。”
原来如此,蒙挚明白了,他将三人送回到雪庐,在与梅长苏交谈之后,便离开了雪庐。
第二日,梅长苏买的宅子兰园里发现了十几具女尸这件事情瞬间轰动了整个金陵城,满城骇然!而且发现女尸的人里还有宁国侯府的长公子和言侯爷府的公子,这件事情让京兆衙门都忙坏了。兰园已经荒废多年,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具尸骸,而且全都是女尸,一时间金陵城中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
这件事不光光是在百姓中引起了议论,提到兰园在官员间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毕竟有些人心里清楚那里曾经是个什么地方。
留在雪庐里的林白蔹看着外面对着火盆旁取暖的梅长苏说道:“根据昨日那一出,想来这几日他们应该会继续动手吧。”
梅长苏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嗯,应该是会。”
二人丝毫没有再关心昨日兰园的事情,仿佛只是凑巧罢了。只有梅长苏知道,昨日晚上林白蔹拿出的名单在他心中引起的波澜,不过他又想到白家本来就是江湖上的世家,有些情报能力也是正常的,他在指了名单上的几个名字后,也没有再多问林白蔹。
就在京城里因为兰园枯井案闹得沸沸扬扬,太子和誉王双方各自暗中角力中,梅长苏最后挑选了蒙挚推荐的宅子。
那处宅子看上去平平无奇,景色也非常一般,但是它与靖王府却意外只隔了一条暗巷,从外面看却是在不同的两条街上。这一点让梅长苏非常满意,他十分痛快的买下了那处宅子。
天气越来越冷,林白蔹越发注意梅长苏的身体,从宅子回来之后,林白蔹便让梅长苏早早地喝了药休息。
梅长苏睡下后,林白蔹与赶回来的黎纲对视了一眼,这侯府今日可是安静的诡异。
林白蔹对着黎纲低声说道:“看来对方会选在今日动手。”
黎纲面色凝重,“看来是了,姑娘之后守住宗主身边就好,外面交给我和飞流。”
林白蔹点了点头,抱着剑坐在梅长苏的书桌旁,“辛苦了。”
黎纲则是守在了门口附近。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没多久便有一群黑衣人出现在雪庐中。
就在黎纲准备出去帮飞流的忙时,林白蔹听到了外面萧景睿的声音,“黎舵主,等等。”
黎纲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听从了林白蔹的话,没有出去。
这时候梅长苏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披起外衣慢慢走出里间。
正对着房门坐着的林白蔹看向里间门口的梅长苏,“兄长醒了?”
“嗯。”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冲破了外面飞流和萧景睿的阻拦进了屋内,还没等黎纲出手,林白蔹直接拔剑投掷了出去,长生剑正中来人的胸口,带着内劲像串糖葫芦一样将人钉在了门外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