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白蔹在江左盟留了下来,不知道她身份的人只知道是宗主这边又请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宗主调理身体,而知道林白蔹身份的则是高兴,一是为梅长苏身体有救高兴,二是为梅长苏身边有了亲人陪伴高兴。
林白蔹与飞流切磋完毕,将自己做好的机关小狗送给他之后回到坐在旁边看二人切磋的梅长苏身边坐下。
“兄长在看什么?”林白蔹喝了一口水之后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道:“只是觉得你这易容术十分高明,竟然真的看不出来一点痕迹。”
林白蔹在梅长苏同意她留下来之后便直接易了容,她毕竟是在京城长到了十岁才离开,为了避免给梅长苏添麻烦她还是易容一下比较好。
她想到了教她易容的周子舒,笑了笑说道:“我的手艺比起教我易容的那位还差的多,不过兄长若是觉得有用,可以找两个信得过的手下,我来教他们。”
梅长苏沉吟了一番,易容术确实好用,他开口道:“那就黎纲吧,等他回来之后我让他跟你学习。”
林白蔹点了点头,“行。”
她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斜,“兄长,该回屋了。”
如今虽然还正值夏末,但是对于梅长苏来说早晚时分已经算得上凉了。
梅长苏放下手中的杯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与林白蔹慢慢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甄平正好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了,林白蔹看着梅长苏皱眉喝下药的模样开口道:“回头我和宴大夫看看能不能将这药给兄长做成丸状,这样兄长也能少受些罪。”
口中含着一粒梅子的梅长苏听到林白蔹这话眼神一亮,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该是梅长苏处理事务的时间了,林白蔹对着一旁的甄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去后厨找吉婶,她们两人最近在研究改善梅长苏的药膳,让食疗和药补一起发挥到最大的作用,这样梅长苏也可以少受些罪。
甄平看着离开的林白蔹笑着说道:“自从白姑娘留在江左盟之后,宗主您的身体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好了,可见白姑娘说的那句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梅长苏抬眼看向甄平,“哪句话?”
甄平回答道:“心情的好坏对病症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听到甄平的话,梅长苏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处理手中的事务。良久,梅长苏才幽幽的说了一句,“我看起来很高兴吗?”
甄平老老实实地回答,“宗主现在看起来比之前开心了很多。”
梅长苏听到甄平的回答低声说了一句,“我开心不是应该的嘛。”
不等甄平再说什么,梅长苏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梅宗主的样子,他前段时间刚刚才从北燕回来,如今北燕那边很快就要册立太子,他这边对于金陵那边的谋划也该开始了。甄平将梅长苏吩咐的事情一件件记牢,之后便离开了江左盟。
林白蔹和吉婶给梅长苏做的药膳是结合了现代和古代的做法,在保障药效的同时又兼顾了美味。看着一旁飞流眼巴巴看着梅长苏的药膳,林白蔹笑了笑端出了另外一份放到飞流面前。
“飞流,这份是给你的。”
飞流看着自己面前的罐子,打开之后发现是自己最爱吃的,对着林白蔹甜甜一笑,“姐姐,飞流喜欢!”
林白蔹摸了摸飞流的头,“飞流喜欢就好。”
她坐到一旁看着梅长苏和飞流一大一小吃着加餐,“兄长,之后能给我说说飞流的情况吗?”
一旁的飞流听到林白蔹提到他的名字,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发现哥哥和姐姐只是看着自己笑,然后又埋头吃自己的。
梅长苏优雅的吃完他的粥,放下汤匙,点了点头道:“好。”
他知道林白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希望飞流能变成正常的孩子,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希望。
看着吃完加餐跑出去玩的飞流,梅长苏缓缓开口道:“飞流是我早些年去东瀛找药材和办事的时候救下来的孩子。他之前是东瀛的一个暗杀组织的人,那个组织的首领专门从我们劫掠收买资质绝佳的幼童,隔绝他们与外界的一切接触,以药物和灵术控制其修习。”
林白蔹与梅长苏的脸色一样难看,梅长苏继续说道:“后来那个组织误杀了东瀛的太子招致了杀身之祸,整个组织被人颠覆,飞流那时刚刚练成秘术,没有仇家年龄还小,差点冻死在街头......”
听完飞流的身世,林白蔹陷入了沉思,按照她的经验来看飞流伤的应该是脑部神经。
“飞流现在所修习的功法应该是兄长重新给他找的吧?”
梅长苏点了点头,“他之前修习的功法太过阴狠,与寿数有碍,熙日决有助于他化解体内的阴毒之气,有舒阳的效果。”
闻言林白蔹开口道:“回头我给飞流把脉看看,我仔细研究一下,既然是秘术应该就能有解决的方法,兄长你这里可有飞流一开始修习的那部功法的法诀?看了那个说不定我能从中找到些什么。”
“有,只不过现在不在我这里,在琅琊阁,回头我让那边送一份回来。”
蔺晨拿走了飞流的功法,同样是研究能不能找出破解之道。
林白蔹点头,然后看向梅长苏,“兄长,今日药膳可还合口?不行的话我和吉婶就再改一改。”
听她说这个,梅长苏笑了,“若是日后药膳都能这般美味,我可以只吃药膳吗?”
林白蔹知道梅长苏打小就不爱喝苦药汤子,小时候他身体好,基本上不用喝,现在却要每日喝上两碗。
“不行!”林白蔹摇头,“药膳只是辅助,调理身体主要还是靠药,不过放心吧,给兄长调理身体的药马上就可以变成药丸子了。”
看到梅长苏脸上的笑,林白蔹故意说道:“不过,兄长还是要减少劳累,这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