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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行宫这么几日,都没带她出去过,整日做的相同的事情,也难怪她会发呆。

赵司衔给自己找好借口。

姜姝砚依旧看着窗外,眼中神色没半点变化。

好半晌,才轻声道:“不了。”

赵司衔看着她,好半晌才道:“别说气话。”

晚上用过晚膳后,两人进了室内,谁也没有说话,各坐一处喝茶。

喝完茶,姜姝砚想起身去洗漱,赵司衔放下茶杯拉住她,“干什么去?”

“洗漱。”

“等会儿再去,等会还要出去呢!”

说着把抓住姜姝砚的衣服手臂,又问,“会下棋吗?”

姜姝砚没有搭话,赵司衔牵着她的手腕走向前厅,“本王教你。”

边说边按着姜姝砚坐下,又吩咐人拿棋盘过来。

下棋姜姝砚其实会一些基础的,也她不想学,但赵司衔这样,又怎么会给她机会机会拒绝。

直到二更天时,赵司衔才让人收了棋盘,说明日再教她。

然后让巧燕拿了身侍卫装扮的男装出来,让姜姝砚换上,带着她去了行宫的荷花池。

夜晚的景朦胧飘渺,与白日看是两种感觉,走了一圈,赵司衔就带姜姝砚回去了。

回去后,姜姝砚去洗漱,等她从水房里面出来。

赵司衔已经坐在里间的床榻上了,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身上带着些水气,应该是回了正殿沐的浴。

这个时候,他还没离开,姜姝砚就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姜姝砚身形僵在屏风处,赵司衔已起身,朝着她走来横抱起她,向床榻边走去。

床幔低垂,赵司衔压向姜姝砚,察觉到她的紧绷与颤栗,身体陡然一僵。

随后吻向姜姝砚侧脸,低声呢喃,“别怕,本王……很喜欢你,也不会再那么对你……”

……

自那天晚上后,赵司衔只要有空,都会来偏殿找姜姝砚,教她下棋,或者陪她用膳,若是晚上,再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两人看似和好如初,但赵司衔却感觉姜姝砚变了些,至于是哪儿变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赵司衔观察了好几日,总算被他发现了姜姝砚的变化。

她变得安静了,也更沉默了,发呆的时候变多了,有时候甚至可以一下午都不说话,不似之前鲜活明亮。

而他说话的时候,她大多数一语不发,只有在问她问题的时候,才会回两句。

像是一只鸟儿被折断了翅膀,失去了原本的活力。

好几次赵司衔都有些想问她,但他不开这个口,他怕他问了,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天晚上,两人清洗后回到床上躺下。

赵司衔把姜姝砚揽进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你不要想那么多,本王会对你好的。”

姜姝砚睁着眼,没有说话,麻木的闭上了眼。

第二天,把岁兰从太医署的地方调到了姜姝砚身边。

岁兰能见到姜姝砚很是高兴,可见到姜姝砚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她,“姜姐姐,您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

姜姝砚只摇头,什么都不说。

对于她来说,说了还不如不说,不能改变结果,也不能让赵司衔放过她,却能让她保留着仅有的自尊。

此时避暑之行已了大半,还有半个月就能回宫。

姜姝砚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她已经受够了在行宫的日子。

许是定了回程的日子,之后的日子里,赵司衔天天宿在姜姝砚这里,哪怕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晚上也要睡在她身旁。

回宫前夕,赵司衔十分不舍,甚至还想把姜姝砚接到王府再待几晚。

他一提议,姜姝砚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不喜不怒,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姜姝砚突然说道:“岁兰我不需要,你让她住在太医院别处吧!安排别的活。”

话音落下,赵司衔愣了愣,问,“她是哪儿惹你不高兴了?本王去处置了她。”

“我不喜欢被人盯着……”姜姝砚直言了当。

赵司衔盯着她看了半晌,把姜姝砚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

“本王不是让她盯着你,而是你在宫里,本王在宫外,让她跟着你是怕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你就当个是可以使唤的。”

这便是不由她拒绝了。

姜姝砚沉默,掩了眸中的不甘,淡淡道:“送我回宫吧!”

赵司衔犹豫,在答应和拒绝之间反复跳横,最后采取了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策略,况且他们来日方长,点了头,“好。”

只要赵司衔答应了,回宫的路上很顺利,根本没人怀疑长长的车马队伍里,还藏着一个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人。

任谁都没有想到,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姜姝砚的人生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宫里,姜姝砚每天和岁兰上值下值,一切按部就班。

看似没什么变化,其实变了挺多的。

一些又苦又累的杂活分不到姜姝砚头上,分到她头上都是简单不费神的活,这便让姜姝砚有更多的时间看书学习。

其次便是赵司衔,虽然姜姝砚在宫里,在不妨碍赵司衔频频来找她。

多数时间都是他第二日休沐的时候,有时会让她晚上回去,有时是他上朝的时候顺路送她。

姜姝砚跟在赵司衔身边的第一年,参加了医女的考核,封了个七品女官。

她没什么架子,人又随和,宫里有阶品的女官有什么病症,私下都愿意找她看,慢慢的,也认识了不少内侍监的人。

姜姝砚也很愿意与她们交好,一切都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赵司衔对她还没有放手的打算,甚至对她看的越来越紧,隐隐有想将她弄出宫的架势。

甚至担心她喝多了避子汤对身体不好,让她断了避子药,他自己却配了避子药来吃。

索性后面两年,赵司衔时常外出,代天子视察军营,有时几个月都不在金陵。

可每次一回金陵,姜姝砚就特别难捱。

这次,赵司衔回金陵,庆安帝给了他半个月的假,也就把姜姝砚困在了王府半个月。

送姜姝砚回宫前一晚,赵司衔拼命的折腾她,“姝姝,本王这次又要离开几个月,真想把你一起带走。”

姜姝砚剧烈喘息着,连话都说不直,“不……”

他这次出去是剿匪,带着她到底不现实,于是退而求其次,“本王会早些回来的,到时候你来接本王,知道吗?”

到时候他能第一时间见到她,想想就开心。

姜姝砚难受得很,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酷刑,胡乱回答,“知道了。”

赵司衔笑了,笑得很开心。

对他们的未来,也更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