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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砚浑身一僵,手脚冰冷的跪在原处,更加不敢上前。

她不知道她上前等着她的是什么,但害怕是自己想的那样。

急促的呼吸几下,姜姝砚声音颤栗,“殿下……”

赵司衔险些气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等了许久,都不见姜姝砚有动作,倏地冷笑一声,“怎么,本王使唤不动你一个宫女了?难道还要让本王说第三次?”

不管是威胁还是恐吓,办法虽然老套,但总归有用。

权势犹如一座大山压下来,压的姜姝砚呼吸困难,浑身发冷。

姜姝砚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案几前,垂首跪下,毕恭毕敬。

她跪下的位置离赵司衔还有两三步距离。

赵司衔看着她这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阴沉的盯着她,“抬起头来……”

姜姝砚抬起头,目光落在赵司衔身上。

看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更是沉到了骨子里,唇色也变得苍白。

“本王过几日去找母妃,你到时候就跟着本王走,你跟了本王,往后只伺候本王一人,自然比待在这宫中好多了,本王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赵司衔直截了当。

况且嫔妃往自己孩子房里塞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不仅皇家有,就算世家权贵家中也比比皆是,旁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

姜姝砚又垂下头,撑在地上的手指紧握成拳,一股委屈从心头涌上来,眼眶湿润,却坚强没有让它掉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拒绝。

赵司衔等了半晌没有等到回答,眼眸微眯着,眸中隐藏着危险,反问,“怎么,你不愿意?”

姜姝砚心一沉,头埋的更深,“奴婢……不愿意。”

“奴婢已经有婚约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奴婢心仪之人,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殿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姜姝砚额头抵着手背,寂静的等待中,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也格外难熬。

后背的衣衫汗湿,额头上也冒起一串串细汗。

良久,赵司衔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你再说一遍”

若是了解赵司衔的人,便知道此时是他发怒的前兆,万不可与他对着干。

可姜姝砚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想为自己拼一个自由自在。

她口舌发干,满头大汗,“奴婢不……啊……”

不过才说了两个字,赵司衔迅速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将她上半身拉起来。

另一只手用力的捏住她的双颊,眼眸中闪烁着无法抑制的怒火,一字一顿,“你还真敢说。”

“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姜姝砚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双眸肉眼可见的变红,雾气蒙蒙。

赵司衔盯着她的脸,胸口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莫名的难受。

他用力一甩,随即又站起身。

姜姝砚被跌坐在地上,身体朝一侧歪着,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

“殿下,奴婢不愿,奴婢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况且奴婢有心仪之人,将来从这宫里离开,便能嫁于他为妻……”

姜姝砚一股脑说完,完全不管这话是不是戳到了赵司衔的内心,也将赵司衔拒绝的彻底。

赵司衔冷笑,眸中蕴含着万千杀意,“好一个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看来……本王还配不上你了?”

“殿下此言差矣,奴婢是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殿下,人各有志,请殿下不要为难……”

这么多年来唯一看上一个女人,竟被拒绝的如此彻底。

如此倒显得他这个天之骄子不如一个平民百姓。

这让他情何以堪,让他如何甘心。

赵司衔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死心,一字一顿,“若本王偏要为难呢!”

姜姝砚面色平静的抬头,眼里满是决绝,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抵上脖子。

动作狠辣,但声音却带着颤栗,“请殿下不要逼奴婢,饶……奴婢一命。”

这个结果是赵司衔没有想到的,在姜姝砚把簪子抵上脖子的时候。

他瞳孔蓦然一缩,眼中藏着他没有发现的慌乱。

他自诩身份尊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在她面前。

所谓的崇高身份,所谓的荣华富贵,都抵不过她内心的一句欢喜。

那种前所未有的挫败,交织在他心头,一边是自降身份的唾弃,一边又恼羞成怒的不甘。

良久,赵司衔深吸一口气。

高高在上的璟王,做不出强抢民女之事。

况且还是个有婚约,心也不在他这里的女人。

他胸口的剧烈起伏,埋藏在心里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瞬间爆发。

他盯着姜姝砚,像一头盛怒的野兽,咬牙切齿,“滚,以后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弄死你……”

姜姝砚紧绷的神经“啪”一声断了,连忙跪下磕头,“谢殿下。”

转身起来,逃似的出了殿内。

没有人带路,也没有人指路,姜姝砚凭借着“求生意识”一口气跑出元恩殿。

出了元恩殿,她也未停下,直到跑到西巷的御道里,才靠着宫墙蹲下来。

蹲下身体的时候,仿佛劫后余生般,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双手捂着唇蹲下,哭尽心中的心酸和委屈,呜咽声从她指尖溢出来,像只可怜而又无助的小兽。

而元恩殿这边,云深从殿内发出的动静,便知道里面可能不是像他想的一样顺利。

等姜姝砚从殿内出来,逃跑似的离开,便知糟了。

他一进去,他们家殿下正坐在扶手矮椅上,疲惫的揉着头。

云深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道:“殿下?”

“把剑给本王拿来。”赵司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云深知道,他家殿下动怒了,此时怒火还没发泄出来,此时需要发泄。

“是。”

对于那姜姑娘,他们家殿下不愿多说,他们也不会多问,那便是到此为止。

姜姝砚哭干了眼泪,才起身踉踉跄跄往住的地方走。

姜姝砚哭干了眼泪,靠在宫墙上,心里也升起一阵阵后怕。

因为今日她在殿内说得那些话,都是假的。

这一局,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