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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砚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我听嘉恒公主说,谢先生脾气不太好,睚眦必报,若是我拒绝他,他是不是会报复我?还要罚我抄书?”姜浣灵一脸担忧的看着姜姝砚。

现在练字已经都很让她够苦恼的了,若是再让他抄书,她恐怕真的完了。

“不至于。”姜姝砚看着她笑。

嘴上说着不至于,只是唇角扬起的弧度却更加明显,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姜浣灵趴在桌案几上,下巴抵在手臂上。

姜姝砚看着她那模样,有点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了忍,没有笑出来。

想了想又问,“他说那点心是他家厨子做的,你之后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本来还想吃点那个糕点的,但是他那话吓得我不敢吃,然后我就开始练字了。”姜浣灵小声道。

姜姝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走的时候,谢大人有说什么吗?”

姜浣灵睁大眼睛看着她,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

顿了一下又道:“他在里面,只应了一声,我没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姜姝砚心中有数了,随后轻摸了摸她的头,“那没什么事,不会欺负你的……”

“真的吗?”姜浣灵不确定的问。

“真的……”姜姝砚点头保证。

又安慰了好一会儿姜浣灵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只说到这,至于能不能成,姜浣灵开不开窍,就看谢蔺自己的了。

然而她一回到房间,刚一关上房门,眼前就闪过一个黑色身影。

下一瞬就被揽进一个宽广却温和的怀抱,紧接着一股紫檀木香味萦绕在鼻尖。

“姝姝,我回来了……”赵司衔的低沉且愉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姝砚僵在原处,敛了敛眸光,抬手轻轻将他推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赵司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中风情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想你,就先来看你了,明日我要先进宫,等不急就先来看你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袍,外面系了件披风,眼底一圈乌黑,脸色看着有些疲惫。

“我又不会跑……”姜姝砚绕开她,朝着案几边走去。

赵司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自己面前,又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死死地,不留一丝缝隙。

姜姝砚身形一僵,抬起双手就要推他,“赵司衔……”

“姝姝,给我抱一下,就抱一会儿……”赵司衔的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乞求的意味。

赵司衔到底怕姜姝砚生气,只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松开之后,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到案几坐下,亲关切地询问,“姝姝,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没人来找你麻烦吧?”

虽然他把云菲留了下来,走之前也让赵榆桉那边帮忙留意,但他还是怕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让姜姝砚受了委屈。

姜姝砚把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没有,这段时间我都闭门谢客,倒是曾馨月来找过我几次,我都找了理由没有见她。”

赵司衔点头,“嗯嗯,你不见她是对的,这种别有用心之人,你还是少见她为好。”

他不反对姜姝砚在金陵多交些朋友,但是像曾馨月这种别有用心的人不行。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过几日便是春猎,到时候我带你去骑马散散心,这段时间你估计也憋坏了吧。”

“还好,看书也能打发打发时间,要什么东西都是萧管家派人去买的。”姜姝砚垂下眸子。

不过要不是赵司衔提醒,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四日后便是春猎。

春猎她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了,宫里一早就派人来传了话。

且不说是他的未婚妻,就如今这个郡主的身份和姜浣灵伴读的身份,她们两姐妹都在春猎名单之内。

姜姝砚想到他这次淮州之行,“你这次在淮州找到赵元晨了吗?他胆子应该没有这么大吧!还敢去当地的驻扎军营。”

如今赵元晨是逃犯,也是通缉之人,去军营里面,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起这个,赵司衔脸色蓦地低沉下来,眸色也稍稍凝重,“赵元晨是淮州出现过,但我们到淮州的时候,赵元晨应该已经离开淮州了,至于去了哪里,还没查出来。”

赵元晨的存在,无法让人彻底放心,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会蹦出来,只有彻底将他铲除,才能以绝后患。

“那他去淮州干什么?”姜姝砚又问。

“找他舅舅以前的一个下属,他去之前在那人在淮州军营里面当一个校尉,但赵元晨去了之后,那人也不见了,我现在怀疑赵元晨打算在秋猎的时候闹事,明日进宫也是打算和父皇五哥商议此事……”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所以姝姝,现在你出门都要让云菲她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这个时候,姜姝砚也明白其中的严重性,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两人在房间里面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才将正事说完。

赵司衔快半个月没见她,自然想见她,待的时间也有些久,最后在姜姝砚打了两个呵欠的情况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当晚赵司衔离开之后,果然又好几日没有在见到他,再见到他又是三天后,春猎的前一天。

姜姝砚刚把要用的东西收拾好,赵司衔就进来了,他又是翻的院墙,走的窗户进来的。

因此姜姝砚在房间里面看到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房间门开着,你就不能走大门进来吗?”

赵司衔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尖,随后有些委屈似的,“你不是担心旁人看见了,担心别人说闲话嘛,我这样进来这样不就没人看到了,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吗?”

他一句话噎得姜姝砚说不出话来,顿时姜姝砚只憋出一句,“少来污蔑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赵司衔挑眉一笑,一步一步逼近她,“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