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张弛从正房出来以后,匆匆钻进后院,踏进后院以后张弛才站立在原地,瞅着正屋的北墙眼里闪过思索。
“之前我明明就答应过易中海不再找他麻烦,那我现在出手帮傻柱是不是对老易有点不公平?”
“作为三大爷,在对街坊们的这一碗水上我可得端平呐!”
张弛想着抬头看向正房屋顶哂然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现在傻柱最缺的是什么?那必然是钱和腿啊!
那张弛就找个机会把正房的屋顶砸了,傻柱光靠自己那残缺的腿肯定是没办法爬上屋顶去修的!那他就只能找人来修。
可傻柱现在应该又没什么钱,那这不就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吗?他总不能让聋老太太爬到屋顶上去修吧?
张弛光是想着聋老太太得爬到屋顶上拣瓦那场景都忍不住笑咧开嘴。
要是傻柱没法子修缮房屋,那易中海就有由头来找傻柱收房子了,自己还能趁着这个机会来杀波价。
如此一举三得的事张弛想到了却不干,那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明天晚上来吧!”
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熄灯的正房张弛直接敲定主意,随后神色又变得有些怅然。
不为别的,张弛就是愁着这两套房子收回来以后他该怎么用,总不能一直就放在那里不住人闲置着吧?
尤其是正屋,这么大间正屋一直不住人多扎眼?
之前张弛还想过自己以后搬去正屋住,可刚刚闻着正屋里面那股发酵的屎臭味张弛还是觉着受不了,这泡了屎房子要是想住人就必须得拾捯一番。
最起码得把屋里面所有的地砖翘起来,连带着底下的夯土都换一遍,再把屋里所有墙皮铲个干净、重新刷遍墙漆才行。
张弛约摸着估计正屋最起码得这样捯饬一遍,再通一段时间的风后屋里勉强才能住人。
可看着傻柱和聋老太太熄灯睡觉,再想着自己以前还往这屋里灌过大粪,张弛心里又有些止不住的膈应。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当是提前投资,反正现在买房总不会亏!”
毕竟这里的四合院以后怎么着也不得十几万一平方?自己能提前买到就是赚到,还挑什么理儿啊!
张弛想着朝许家走去。
“砰、砰砰!”
“大茂兄弟啊,我张弛,想找你聊聊事儿!”
“张弛?”许大茂也是面带疑惑的打开门,眼神扫过后罩房后才落在张弛身上。“你来干什么?”
看着许大茂那一脸对自己的提防,张弛扯着嘴角笑了笑。“放心,我不是来给你和胡方当说客的,你们的事我不掺和。”
“什么事儿?”许大茂一副装傻的样子转过头,想蒙混过关的朝屋里走去。“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没事就好!”张弛说着跟上许大茂。“我还是比较怀念咱们仨个当初在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
“哼——”许大茂轻声冷哼。
在娄振兴和他爸许富贵的点拨下,他心中早已认定这次就是胡方故意在坑他,正心里对胡方憋着坏呢,所以哪还能听张弛说什么仨人把酒言欢的屁话。
要不是张弛当时没掺和这件事,后面又在贾张氏的事上帮了他,许大茂早就连带着张弛一起恨上了。
所以此刻能被许大茂迎进屋,张弛还得去看守所谢谢贾张氏不可。
“说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许大茂大大咧咧的坐到桌前,没好气的看着在张弛说,不过他嘴上语气虽然冲了一点,手上却还是给张弛拿过茶杯,倒起热水来。
张弛笑眯眯地看着给自己倒水的许大茂,待他给两人杯子都满上热水后才开口说:“大茂,我来是想问问你贾张氏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就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你总得和我们交个底吧。”
“你不是也想劝我和你一样不和贾张氏计较吧?”许大茂说着一瞪眼,直接拒绝说:“不行,我没你这么大度,这事在我这儿没得商量。”
许大茂话说的决绝,不过张弛还是在他脸上发现一丝端倪,不同意就不同意嘛,你还扭过头不敢看我是什么意思?
明白这里还有文章后,张弛直接顺着许大茂的话说下去。
“大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是非和贾张氏计较的话,就干脆直接的给她来个痛快嘛!”
“这么拖着让贾张氏一直被拘留算怎么回事?”
许大茂听着张弛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后还是强装硬气。
“你管我?我就是乐意先让贾张氏在拘留所里待几天,等她在拘留所里面待得受不了以后,我再把她关进大牢里面去。”
张弛点点头,接着附和说:“那好吧,既然大茂你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作为大院三大爷还是想再劝你一句。”
“我们大家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街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哼!”许大茂轻蔑的冷哼一声。
想当初要不是张弛非闹着说贾张氏是什么抢劫,那贾张氏至于被抓进派出所去吗?现在张弛倒还装上好人了。
见许大茂不愿意过多透露,张弛端起面前的水杯一口饮尽。
随后缓缓将杯子放在桌上。
“唉!那行吧,说到底这毕竟是大茂你的私事,我虽然是院里的三大爷,不过也不好掺和,肯不肯放过贾张氏都随你吧,反正说到底也不关我们的事。”
“我来也就是为了尽尽三大爷的责任,劝劝你走个过场而已,既然你一直都说不可能放过贾张氏,那我们三个大爷也能对所有街坊有个交代了!”
许大茂冷眼看着张弛站起身也不阻拦,而是毫不在意说:“反正大家都说我是个祸根,我也不怕你出去说,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嗯!”
张弛站在门边看着许大茂点了点头,随后打开门说:“那我再去劝劝胡方,你们白天在一个厂里上班、晚上回来又是邻居的,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
听张弛又说起胡方,起身到一半的许大茂又坐了回去,直接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向出门的张弛。
看着还是一副苦大仇深样子的许大茂,张弛摇头轻声叹息着出了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