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疑惑着定睛一瞧,却发现聋老太太身上穿的袄子是傻柱的,怪不得聋老太太瞧着看上去胖了不少。
“老太太,你这穿的是傻柱的袄子?”张弛说着看向傻柱:“那个不是我说啊,你们这样很容易遭别人的闲话的。”
聋老太太还是一副不善的样子死死地瞪着张弛:“哼,除了你,就没别人说闲话。”
“嗨,老太太,你搁咱们院子住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咱们院子里街坊的尿性?他们都是面上不说再背地里说。”
“我就不一样了,有事都直说。”
“哼——”
聋老太太又冷哼一声,傻柱在一边见俩人气氛不对,立马插嘴打断。
“那个张弛啊,之前老太太是怎么从后院搬来的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来及拿吗?她身上之前穿的袄子又脏得没法洗,所以只能先穿我的顶着了。”
说着傻柱精神一振,放下拿着拐杖的手撑着放在桌子上。
“那个我今天下午看后院之前老太太住的后罩房封条被揭了,不过直到晚上也没人回来,不知道这个街坊是?”
“嗨!是你们轧钢厂跑大车的驾驶员,好像是叫姜、姜文晓吧!”张弛沉吟说道,随后又打量着傻柱说:
“你跟我打探他的事,不是想找他给老太太之前留在他屋里的东西要回来吧?”
傻柱没有丝毫掩饰,直接点头说:“是这意思,你也知道老太太平常用的东西都留在那屋里,一直在我这儿凑合着也不是个事儿!”
张弛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
“不过。”张弛说着面色为难。“这个姜文晓来院子的第一天就把老太太屋里留的东西卖的卖,丢的丢了。”
“所以你们再找他也没用,柱子你啊,还是趁早再给老太太置办些日用品吧!”
“啪——”
“不是,他怎么能这样呢?”傻柱拍着桌子站起来,却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连忙又扶住桌子。
今天下午他和聋老太太算了一下午的账,不、都不用算。
俩人现在身上的钱加一块都凑不出一张大团结,明天还得再添置些柴米油盐,到时候身上再想凑出一块钱都难。
所以聋老太太屋里剩的东西,对于目前的傻柱和聋老太太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看着封条被揭开后傻柱和聋老太太还期待了一下午,所以此刻张弛嘴里听到东西都被姜文晓卖了、丢了之后,傻柱几乎是感觉天都塌了。
张弛看着独腿难稳的傻柱,连忙站起来扶住他。
不过还不等张弛出言安慰傻柱,聋老太太也在一边站起来瞪着眼睛指责张弛说:“要你们三个大爷是干什么的,那个姓姜的狗东西卖老太太我的东西你们就不知道拦着点,不让他卖吗?”
张弛扶着傻柱,扭头对着聋老太太解释说:“聋老太太,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他卖你东西的时候我还在酒家上班呢,我也是回来后听老闫说才知道的。”
“不瞒你们说,这个姜文晓搬进咱们大院都两个星期了,我和他还是连个照面都没打过。”
“要是真想怪,你们就去怪老刘和老闫好了,毕竟他俩一个是姜文晓的工友兼邻居,另一个是看着他把你东西卖了的,你说你们怪我干啥啊?”
“你——”
聋老太太狰狞着脸,指着张弛就要无理取闹,却突然被傻柱打断说:“老太太,三大爷说的有道理,这事不怪他。”
“也不能怪另外两个大爷,这件事要怪只能怪姜文晓,咱们大院这么多人,当时他卖东西的时候肯定有人拦过他,是他觉得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俩才敢卖我们东西的。”
张弛颇感意外地看着满脸扭曲怨毒的傻柱,看来傻柱这两个星期在医院里是看尽人间冷暖,一直躺在病床上又让他有足够的时间静下心来用心感悟。
可所谓是一朝医院悟道,长进不少啊!
不由得让张弛对自己想要把易中海要赶他出大院的事,透露给他又放心不少。
可再看着傻柱现在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张弛又有些觉得傻柱是知道自己现在打不过别人,所以才只能想着动脑子的。
“柱子,你也不要这么想,这样吧,要不我们三个大爷叫上姜文晓,咱们几个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让他把卖东西得来的钱赔都给你们这么样?”
“不用!”
傻柱咬牙硬声说道,随后推开张弛搀扶着他的手坐回椅子上。“你们找他他就得听你们的?”
“再说我也不需要你们可怜我。”
“柱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张弛满脸无奈的说着,接着又扭回头看了看聋老太太,却见聋老太太也满脸愤恨的坐回椅子上,正用力的攥着她手中的拐杖,仿佛是在掐着姜文晓的脖子一样。
“什么叫我们可怜你?街坊们有困难,我们三个大爷站出来帮忙、说句公道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哼!”
本来在张弛的想象中,这一幕应该是充满着自己这个三大爷对街坊的关爱和温暖,没想到却被聋老太太轻蔑的一声冷哼所打断。
“你们三个大爷要是真有那个心,就应该组织大伙儿给我和傻柱捐点款、或者直接给点粮食,这不比你们一天到晚总放的空话强?”
听到聋老太太竟直接找自己要起钱,张弛也不想接着再看她那张令人憎恶的老脸,直接开口说回到自己的来意上。
“老太太你说的捐款没问题、给粮食也没问题,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你们是我们95号大院住户的基础上。”
听到张弛这么说,聋老太太眸中先是闪过纳闷,随后冷起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弛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三个大爷想赶我和傻柱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