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却仿佛没有听见李福才再说什么,只是面色阴郁的盯着张弛,半晌都没有张嘴吐字。
张弛则是含笑的看着易中海,易中海的表情越想吃人,他越是打心底里开心。
“老易,你也别光顾着看我啊,李福才同志说的你考虑考虑呗,毕竟我作为咱们院子的三大爷,也不想看着街坊去坐牢不是?”
说完这些后,张弛脸上的笑意又重了几分。
人人都道老易富,简直就是个老貔貅,这次自己把他和院里的街坊共产一下,想来也是为了大院稳定做出来不小的贡献。
“好,我赔。”易中海点点头,直接咬牙说道。
毕竟哪怕是自己去枪毙这钱他都得赔,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毕竟要是再拖下去他高低还得去坐牢。
“好!那我现在就去医务室,让医生来给大家做伤情鉴定,然后我就跟你们回院子,处理赔钱的事。”
李福才也直接点头说,眼下他真是拖不得了,早点给这帮瘟神送回去早点了掉此事,谁知道再拖着又会拖出什么事儿来?
至于审所有人关于贾张氏的事?那就是个噱头,是李福才想把这帮街坊们在拘留室关上一晚上,接着安排那几个人去采石场劳改几天而已。
可眼下在派出所里出了这种事,他还敢接着折腾这帮街坊吗?他还得求着这帮街坊不要继续闹事呢!
说着李福才就在前面带起路,一行人声势浩荡的朝医务室走去。
……
晓破天明,医务室里所有人的争论才陆续渐停,经过闫埠贵统计,易中海此次共计需要赔偿所有街坊5674元,可谓狠狠出了一口大血。
接过厚厚的一摞赔偿款单后,张弛只看见易中海的手都在抖,一晚上他眼里的血色随着医生说的数字不断加重。
直至众人走出派出所,张弛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红日,只感觉易中海眼里的血色,竟比天边的红日都要红上几分。
吵闹一晚上众人爷爷没有丝毫的困意,直接领着李福才就朝大院赶去,接着就开始分起钱。
想他们家每家都至少来了两口人,如此一算,每家因为这次去了趟派出所都至少进账了两三百块。
甚至于中院黄家,因为去的人数多,吴婶被踩踏伤的又重,最后竟获利足足456元,赢得一阵艳羡。
诸位‘人上人’纷纷后悔起自己刚刚没在地上被人踩上几脚。
直至半上午,院里分钱的事情也落下帷幕,李福才看着张弛没再敢让张弛去派出所,生怕他再闹什么幺蛾子,所以只在院里询问了张弛一下关于贾张氏案的证词及诉求。
证词一如易中海的案件,张弛完全给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没让李福才挑出一点刺来,说到自己救贾东旭一命的事时候,还引得李福才几声敷衍的夸赞。
至于结果张弛自然是希望贾张氏是能出来的,毕竟自己出给阎埠贵的一百钱利息总得有人出不是?
所以自然爽快的答应了愿意私下和解,条件就是贾张氏得赔偿自己一百块另付一百块利息。
直至所有事情结束,李福才看着张弛还是一头雾水,虽然张弛说的两份口供都可以证明张弛和案件没有直接关系。
甚至张弛还都是扮演着受害人的角色,可他就是隐隐觉得,不、是觉得,这两起案件都是张弛挑起的。
可张弛的动机呢?要说图财,张弛屋里的陈设他也看过,张弛属实不像是什么沉迷物质条件的人。
就直接说获利吧,张弛这两次案件的赔款加一块还比不上其他任何一家,所以图财在李福才这里想不通。
至于因为仇怨那就更不可能了,易中海之前是和张弛起过几次口角,可最后都一笑泯恩仇了。
甚至俩人后来还能私下里相聚吃饭。
至于贾张氏,那更干脆直接没和张弛结过怨,甚至俩人平日里连讲话都很少。
他也怀疑过张弛是小人行径,贾张氏是无意中得罪过张弛,张弛报仇又讲究从早到晚。
可在街坊嘴里的张弛简直就是完美三大爷,为人豪爽,从不与人斤斤计较,好话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说。
(张弛才带领着大家赚了钱,所以大家说点好听话不过分吧?)
可别人愈是这么说,李福才越是觉得张弛笑里藏刀,心思深沉。
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李福才最后也只能选择离去,没有表达出丝毫对张弛的怀疑,只得静待以后。
自己就在街道派出所,既然张弛喜欢闹事,他就不信自己一次都抓不住张弛的把柄,只要抓住一次,他非得要张弛好看不可。
“呼——”
“终于走了。”
张弛看着李福才三人的背影长长呼了口气,接着倒杯水,润起自己录口供录到发干的喉咙来。
咕噜连灌几大口水,张弛才放下水杯,一脸出乎意外的笑意。
“没看出来啊,老易还是有钱,家里存着两千块不说,剩下的三千多也能直接从储蓄所取回来,到底我还是小看他了。”
本来看到易中海要赔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张弛还有点小兴奋,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抄个底,把易中海和傻柱家的房子收下来,再把他们俩家赶出大院。
可惜最后天不遂人愿,事不如人愿,没有机会让张弛出来当这个好人。
“看来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反正这里的房子早买到就是赚到,还能减少含‘禽’量,何乐而不为?”
张弛说着站起身朝床边走去。
“睡觉睡觉。折腾一晚上可累死我了。”
至于上班?
张弛可是放心的很,毕竟还有师父伍得志替他顶着呢,而且自己是事出有因,也有的交代不是?
大不了等一觉睡醒等下午起床自己再去酒家说说呗,到时候再带份大锅饭回来,还省得自己晚上开火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