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最后许大茂才站出来说:“虽然傻柱他丫的是个王八蛋,没干过几件人事,不过谁让我许大茂还念着和他打小长大的交情呢,这样,我捐四分钱,帮他图个吉利。”
边说许大茂边跑上前,拍一张分票在桌上说:“二大爷您受累,再找我一分钱,可不能让傻柱占了我的便宜。”
说完后许大茂还耍宝似的挤眉弄眼,朝周围的街坊笑着。
刘海中一看许大茂这是在闹自己的场子,拍着桌子站起来吼道:“许大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个大爷?有没有一点团结集体的概念?街坊出事你捐四分钱,你也好意思说。”
冲着许大茂咆哮完刘海中又扭头冲着闫埠贵喊道:“老闫,把钱退给他。”
闫埠贵一脸无语的看着刘海中,寻思着这钱就在桌上他也没碰啊。
一看刘海中真生气了,许大茂连忙捡起桌上的钱解释说:“一大爷你别气啊,我和傻柱多大的仇你还不知道吗?就想落井下石开他一玩笑,真不是这意思。”
说着大茂掏出一块钱说:“一大爷,我捐一块钱,一块钱不少了吧?”
见许大茂这么飞快诚恳的认了错,刘海中才满意的点了头。
“捐一块钱还差不多,这单子都是要给王主任看的,你一放映员就捐四分钱像话吗?再说开玩笑也要注意场合嘛,开大会是多严肃的事?你居然拿来开玩笑。”
“嘿嘿!”许大茂先是讪笑一下,随后接着说:“这不是因为是傻柱嘛,看他这么倒霉,我就开心了点儿。”
说着许大茂走回娄晓娥身边,娄晓娥看着平白找脸丢的许大茂也没个好脸色,气鼓鼓的瞪着他说:“我就说让你直接捐一块吧,非不听!死活都要上去丢这个脸。”
“我乐意,要是再有下次我捐一分,谁说我都不听。”许大茂说着挺起了腰,一脸蔑视的看着三个大爷。
不就三个院大爷吗?连个屁都不是,暗道等他当上厂里的领导,非得挨个收拾收拾他们不可。
不过张弛这小子可以除外,到时候他要是说话比胡方好听,让他当当二大爷也不是不行。
许大茂想着又一脸讨好的看着娄晓娥问:“娥子,我上次说调进宣传科的事儿,咱爸后来怎么说的?”
娄晓娥挑眉瞅了他一眼,随后才不耐烦的说:“他说你小农思想太重,不适合当办事员,让你先在放映组多磨练磨练,等以后再说!”
许大茂一听连忙急着说:“不是这有什么可磨练的啊,放映员就成天下乡和土腿子打交道,能磨练什……”
台下俩人吵闹,台上的闫埠贵清点出了数目,看着大伙儿喊道:“那个大伙儿仔细听,仔细听啊,今天共计为傻柱筹得善款49元块6毛钱。”
话音刚落刘海中就站起来抢着说:“那个、那个非常感谢大伙儿的善举,这笔钱和单子明天我就和王主任送去医院,让傻柱知道大伙儿是关心他的……”
事关傻柱也没什么叫好声,都当是一场任务给三个大爷点面子,每个人交点钱走个过场,此刻事情结束不心疼自己的钱都不错了。
张弛看着周围乌泱泱的人,想着自己三个大爷出了大半,再加上冤大头易中海的五块钱和胡方的两块钱。
“唉,我们仨个大爷才是最大的冤大头。”张弛小声说着站了起来。
“什么?”听着张弛的嘟囔闫埠贵有点疑惑的问。
张弛听着闫埠贵的问话连忙改口说:“噢,我是说明天去医院的事,到时候还是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聋老太太这人你们也知道。”张弛说着还摇了摇头。
“行,那到时候就我和老闫去。”
刘海中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去的人越少不越显得他功劳越大吗?又看了看四周街坊的背影,刘海中低头小声说:
“你们说这还不到五十块钱,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啊?上次老易组织的捐款可是收了小两百。”
说着刘海中还看向了张弛,显然对于上次张弛捐了37块5给易中海长脸的事很不满。
“傻柱这四节腿才断了一截就收了50,要是四节全断了,和东旭一样,没准儿他还不止收两百。”张弛懒得搭理刘海中,说着就朝前院走去。
“他这、他这是什么意思?有这么算的吗?”刘海中指着张弛的背影冲闫埠贵说。
闫埠贵想了想说:“可能他不想给傻柱捐这个钱,现在心里憋屈吧,傻柱聋老太太和张弛怼了多少次你也知道,更别说昨天才呛了一次。”
刘海中听着点了点头。“你还别说,张弛这小子度量怪大的,每次有事儿都直说,说完了他就不计较,昨天才和傻柱媳妇儿红了脸,今天掏七块钱给傻柱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像许大茂,一直小肚鸡肠的记着仇。”
闫埠贵听着也就笑笑,张弛不记仇?院里有多少破事儿都是张弛折腾出来的,也就是大家没看出来才觉着这小子是个好人,实则焉坏,许大茂哪能和他比啊!
看破不说破的闫埠贵笑着说:“许大茂哪能和他比啊,他可是我们院儿的三大爷。”
听着闫埠贵说到职位上,刘海中点着头的笑着说:“那是,当三大爷的能是一般人?要是这点肚量都没有还当什么三大爷?”
闫埠贵笑而不语,接着俩人商量起了明天的安排,好不容易凑了50块,可得好好想法子在王主任面前邀功。
这边张弛穿过中院,才走到廊亭秦淮茹就在后面追上来说:“弛子,弛子你等等,姐有事和你说。”
张弛听着转过身,皱着眉头问:“我说秦大姐,你有事得多找找一二大爷,每次都找我这个三大爷干嘛?就是真有事我也做不了主啊!”
秦淮茹看着张弛微喘着粗气笑了笑。“这不是想着我们年龄差不多好说话嘛,放心,这次姐没事儿让你做主。”
年龄差了九岁还能叫差不多?张弛满头黑线也不想大晚上的和她扯这些,单刀直入问:“那这次是?”
秦淮茹听着张弛的话眼泪就滚了下来。
“还不是为了弛子你晚上的话,姐家里的日子本来就难,玉茹的这个误会之后,姐里外不是人——”
“打住,秦大姐,我说今天晚上你可不能怪我,是你二大爷问的,我还是向着你说的话。”
张弛连忙打断了秦淮茹的话,秦淮茹听着点了点头,又抹了抹眼泪说:
“姐知道你是为了姐好,可架不住别人的嘴,你看易大爷不就拿捐款的事说我们——”
“打住,秦姐,你要是真没什么话说别说了。”张弛说完就丢下秦淮茹,径直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秦淮茹看了看张弛没追上去,转过身哭哭啼啼地朝贾家走去,动静连十几步开外的张弛都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