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街坊和清洁队一看聋老太太倒向躺椅,立刻喊着冲上前,扶着聋老太太查看起了情况。
聋老太太被几人扶着抬起了头,捂着自己心脏看向来报信的人支吾说:“真、傻柱腿真断了吗?”
聋老太太还以为几人说的腿断是贾东旭这种,自然慌了神,她一个82岁的老太太,你让她拿什么来守一个残疾的傻柱?
“我、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伤的挺重,你还是先带上钱去医院自己看吧。”
看着聋老太太这副要背过气的样儿,报信的几人也不敢再嘴瓢,只想着先把事情通知到,把傻柱这个唯一的家属赶紧带去医院再说。
聋老太太闻言也不啰嗦,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朝屋里走着说:“好好好,我去拿钱,拿完钱去医院看傻柱!”
“傻柱子哎!”跨过门槛的聋老太太嚎了一嗓子后再没憋住眼泪,哭的是泣不成声。
汹涌而出的泪水直糊得聋老太太连路都看不清,一路扶着墙壁磕磕碰碰的走到床边,掀开被褥翻找起钱来。
街坊本就不愿沾上聋老太太和傻柱的事儿,要不是为了看热闹他们早跑了,自然不会进去帮忙搀扶聋老太太。
清洁队的汉子看着一个院的街坊大婶儿都没跟进屋,也站在屋外等了起来。
他们本是想来看看傻柱媳妇儿的稀奇,结果看着聋老太太对傻柱用情这么深,尤其是刚刚哭成那个泣不成声的惨样儿,都摇头惋惜了起来。
说着这对夫妻什么都好,就是年龄差的有点儿太大了!
几个大婶儿原本也在一边聊着好好的,结果突然有人提到的钱的事,几人看了一眼还在议论的汉子,一溜烟的钻进了后院,和后院的街坊说起了傻柱的事、
没多久聋老太太就一手攥着钱的出了门,另一只手还在抹着泪。
“走、走吧,我们赶紧去医院找傻柱。”
几个汉子看着聋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弱不禁风的样儿对视了一眼,可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点着头说:
“好,咱们走。”
几人又一路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贾东旭趴在窗户上看着几人出了屋,脸上亢奋的红晕渐褪,可还是一脸激动的神色。“好,好啊。傻柱这个狗日的终于和我一样了,让你丫的每天嘚瑟。”
贾东旭边说还边捶起了被褥,亢奋狂喜又涌上了脸。
贾张氏在一边也是喜不自胜的乐道:“傻柱他就该遭这个报应,让他之前欺负我们家,每天带点儿剩饭剩菜还得让淮茹给他洗衣服。”
“对,就该他遭报应!”
贾东旭听着也是猛点头,这根刺儿可是在心里扎了他几个月,每次看傻柱在水池边拉着自己的媳妇秦淮茹聊天,他都恨不得生吃了傻柱,跟别说秦淮茹还得给傻柱收拾屋子,街坊传的闲话他也没少偷听到。
可以说贾东旭最恨的就是傻柱,上次傻柱娶聋老太太的事儿给他高兴了一宿没睡着,今天再一听见傻柱得和自己一样成残废,贾东旭只觉得比自己长了腿还开心。
毕竟自此以后贾东旭和傻柱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前,他贾东旭还是哪哪都比傻柱强。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满脸笑容的躺在床上,拍着手的站起身子说:“这大喜的好事儿,咱家晚上可得庆祝一下,东旭你等着,我去约两斤肉回来咱们着炖萝卜吃。”
贾东旭原本就喜的笑容听着贾张氏的话又喜上了几分,咧开嘴的点着头:“好, 要多约点儿肥的,肥肉炖萝卜才香。”
“傻孩子,你都能知道的事,妈还能不知道?”
贾张氏说着围上围脖,急冲冲的出了门。
看着贾张氏出了门,贾东旭还喜不自胜的捶了几下床板,真是大喜事儿啊,最近的喜事儿是一件件的来,他是一天比一天开心。
秦玉茹在堂屋的炕上听着里屋传来的“砰砰”拍床声,没有进去搭理贾东旭,捏了捏小当的脸接着逗起了小当。
贾张氏出了院儿没多久,上班的街坊也陆续回了院儿。
张弛还没回院儿傻柱的事已经传了个遍,等到张弛一进院门就被两位大爷拦在了门口,听着俩人给事情讲了一遍。
“是许富贵干的?”张弛听着就在心里琢磨了起来。
闫埠贵看着一脸寻思的张弛,笑着说:“我和一大爷的意思呢,是我们三个大爷该去医院看看,毕竟傻柱家你也知道,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唉!”
闫埠贵说着自己都摇起了头,显然他不想出这个血可又没办法。
“咱们做大爷的就得有担当,邻里街坊的小事能帮咱就帮了吧,要不然老太太最后求去了街道办,咱们脸上也不好看呐!”
刘海中看着闫埠贵脸上的不耐接着说,张弛听着点了点头说:“是该去看看,再怎么说傻柱也是咱们的街坊,要是他家有什么小困难咱是该伸手帮帮,可傻柱真要是和东旭一样,那咱们就——”
张弛拖长音调显得意思很明显,他是掏小钱可以掏大钱没门,要是傻柱伤的太重,掏出钱来给他治好了也是个麻烦。
不愿意掏钱的闫埠贵也连忙点起了头附和说:“三大爷说的有道理,反正我最多能掏5块钱,再多就没有了,你们也知道我前段时间才丢的车!”
闫埠贵说着还瞥了张弛一眼,显然还觉着是傻柱偷的车,他就连这5块钱给出去都觉着亏。
刘海中一听闫埠贵只肯出5块钱,立刻皱起了眉,五块钱你让他一个一大爷怎么拿得出手?最少得一张大黑十吧?
张弛瞅着刘海中的不满,笑着调转车身说:“咱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吧,说不定傻柱就没什么大事儿,都是他这帮工友在胡咧咧。”
“那最好不过了。”闫埠贵边说边讪笑的跟上张弛,他现在可没自行车,蹭张弛的车他也熟门熟路。“我坐你车啊,咱在前面给老刘带带路。”
“得,今儿又是我受累伺候你了。”张弛打趣了闫埠贵一嘴才接着问:“傻柱在哪个医院?”
“在友谊,路近,嘿嘿!”闫埠贵说完就爬上了后座。
张弛瞥了眼身后爬上自行车的刘海中,蹬着脚踏就朝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