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她说得尴尬的笑了笑,看着贾张氏不知自己该怎么开口,毕竟她要是现在说了瞎话,以后要是在街坊那儿露馅了得多尴尬?传回娘家去她还不得被笑话死?
贾张氏先是不屑的撇撇嘴,才笑着摇摇头说:“这算什么?就我们家这条件在我们院儿都算是差的,别的不说,就单说淮茹想给你介绍的那对象,你知道他家是什么条件吗?”
这事儿秦玉茹是早就想开口问了,只是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的,就没好意思抹开这个面儿问,此时听着贾张氏说到这个话茬自然就追着问:
“他家是什么条件?”
看着秦玉茹一脸急切的样子,贾张氏反而笑着招呼说:“先吃饭,先吃饭,咱们吃完饭饭再说,要不聊完他菜都该冻上了。”
贾张氏说着还夹几片肉放进她碗里说:“你可千万别和婶子客气,多吃点儿肉。”
棒梗和贾东旭看着这一幕都舔起了嘴唇,不过今儿贾张氏可是和他们好好交代了一番,所以才憋到了现在都没抢着吃,还是一番父慈子孝的样儿。
秦淮茹看着棒梗犯了馋,也夹起筷子肉塞进他碗里说:“都别坐着客气了,动筷子吃吧,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是是是,淮茹说的对,玉茹你也别和我们客气。”贾东旭说完自己就先不客气的夹起了一筷子腊肠,看了看贾张氏后才没敢和之前一样直接塞进嘴里,而是一片片的嚼着尝味儿。
贾张氏看着自己人都动起了筷,也不落人后的夹起一块腌鸡塞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对,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婶子和姐夫,做这么多好吃的招待我!”
“这傻孩子,你说这话不就是在和婶子客气吗?”
……
看着几人都吃起了饭,秦玉茹也不好接着追问下去,客套几句后也就吃起了饭,只是想着这城里生活真有这么好,年末吃这么多肉都算日子过的差,那日子好的岂不是得天天吃肉?
看着秦玉茹一脸不知肉味的吃着饭,贾张氏的笑容不禁又重了几分,晾一晾她倒是其次,主要是趁着她出神想事儿的时候,贾张氏能大块的夹起肉,塞进嘴里嚼吧着。
旁边的贾东旭见状也是立马就学了起来,棒梗是个小孩子,吃肉快点儿谁能说什么?
秦玉茹就这么呆呆的想了一会儿,等她再回神盘子里已经没剩下几块肉,看着一脸奇怪的秦玉茹,贾张氏连忙又夹起几块肉塞进她碗里说:
“你和我们客气什么啊,再多吃点儿。”
这一下就打断了秦玉茹的思绪,而是扶着碗客气的说:“婶子你太客气了,我这一直都在吃。”
“你就得多吃,吃得饱饱的才好。”
秦玉茹听着还感动的点了点头,堂姐这婆婆人可真好啊,看着她笑自己就觉着和蔼又可亲,也不知道以后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婆婆。
可惜机关算尽的贾张氏也没吃到最后的两块肉,反而被贾东旭趁着他俩说话的功夫,一筷子夹起夹起飞快的塞进了嘴。
饭后看着空空的盘子,秦玉茹又开始自我脑补了起来,这城里的日子是真好啊,这么多肉一顿就被吃完了,也不见他们有一点心疼。
贾张氏看着秦玉茹放下了筷子,才咳着清了清嗓子说:“那个玉茹啊,现在饭也吃完了,我就和你说说他家的情况吧!”
秦玉茹听着连忙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听着。
贾东旭见状拉了拉棒梗的手,棒梗起身就搀扶着他爬下凳子,又牵着他回了里屋。
“那婶子就先和你说说他的家庭情况,他叫张弛,家里就一个大伯,也早就在两年前就走了,你这要是和他相上了,进他家能当家做主……”
秦玉茹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想有贾张氏这么一个好婆婆,可是没有婆婆也不错,总比恶婆婆好吧?
“工作呢,张弛可是在大酒楼上班,他家再这两年里就没开过几次火,每天都从酒楼往家里带好吃的,最气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秦玉茹听着贾张氏的问题,就和捧哏的似得回了一句,贾张氏看着她一脸的疑惑笑着说:“最气人的是张弛还是五级大厨,每次从酒楼带菜回来都不用他花钱,你说他每个月55块的工资怎么花?”
“他每个月能拿55块的工资?”秦玉茹听着都不由自主的惊呼出了声。
毕竟在它们乡下,55块就是一个妇女一年的收入,是壮劳力大半年的工资,这还是队里收益好的时候,要是不好,嘿!一年干下来还得挂“红灯笼”,倒欠队里钱。
“这算什么?再过两月他就能拿63块5,再再等到下半年他就能拿70多。”秦淮茹看着秦玉茹不敢置信的样子还接着补充道。
虽然她不知道张弛今年的考级能不能过,可她就不信秦玉茹听到70多的工资能不迷糊。
秦玉茹自然没有怀疑俩人的话,一副呆呆的样子讷讷说:“70多啊,张弛他一个人可怎么能花的完呐!”
“谁说不是呢?他就是翻过来覆过去,转着花儿的花也花不完呐!”
“所以我们不是就是找你来,想让你帮他花嘛!”
听着贾张氏这么说,秦玉茹反而有狐疑的问:“你们说张弛他一个多月能拿七十多,结果他自己还找不到媳妇儿,是不是他身上哪儿有毛病呐?”
听着她这话,秦淮茹都笑了出声儿的说:“他哪有什么毛病,身体倍儿棒,不但没有伙夫的样儿,还长得特俊,你就出门在胡同里面随便拉一个小姑娘,一说张弛就准都能知道他。”
“何止啊,不说咱胡同,就淮茹他们轧钢厂都有不少姑娘认识他的,之前他都等在门口和下班的街坊聊天,就经常有附近的姑娘来找他搭讪。”
贾张氏说着还纳闷的接着说:“也是奇了怪,最近几个月他没待在门口等街坊聊天,要不然你出门的时候一准儿能看见他。”
秦玉茹又不是傻子,听着俩人的话反而更狐疑了起来,要是说张弛条件要是真有这么好,什么都没得挑,那凭什么能轮得到自己?
凭自己是乡下丫头,能吃苦耐劳?真要给这话说出来秦玉茹自己都得笑自己,这不是失心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