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说着还冲几人眨巴了几下眼,刘海中听着张弛的话也是一脸喜色的明白了过来,拍着头犹豫的说:
“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几十年的街坊呐!”
屋里的聋老太太偷听着张弛的话,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可一听到刘海中这犹豫的话语,再一想到官迷的刘海中,聋老太太看着漆黑的屋里还真有些害怕了起来。
“傻柱子哎,傻柱子,你快来看奶奶呐!刘老二要杀你奶奶了……”
屋外的人群此时还没有散开,聋老太太又是冲着后罩房的傻柱嚷的,估计是连隔壁胡同都能听得见,屋外的人自然是听了个清楚。
刘海中听着他的声音也吼道:
“老聋子,你别乱说,谁要杀你了?我们这是在说要是你真死我们家了,我们该怎么跟王主任和街坊们解释。”
听着刘海中这解释的话,聋老太太嚎叫的更显凄厉,在黑夜里犹如冤魂索命一般。
“傻柱子哎,你快来看看奶奶呐,要是没你在边上守着,刘老二是真要杀我啊……”
张弛看着这么说聋老太太都没出来,扭头看着刘海中微微摇头说:
“一大爷这我可就没招了啊,聋老太太怕成这样都不肯出去,明天还说不定给你使多大坏呢,今儿晚上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这明天的还得上班就先回了啊!”
“我这——”
刘海中说着想拉住想要溜走的张弛,张弛躲人的手艺在伍厨身上练的炉火纯青,一个转身就躲过他伸出的大手,脚底如抹了油般滑到了门口。
等刘海中再反应过来时张弛已经打开门缝,消失在了门缝里。
刘海中看着门口没了人影,只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头看着身边的闫埠贵讪笑说:“二大爷,你是读书人,知道的道理多,你给我出个主意呗!”
“这个、这个……”
闫埠贵还在挠头想着呢,张弛虚掩的大门就被踹了开来。
“砰——”
“谁敢伤我奶奶?”
傻柱说完就大步走进堂屋,握紧拳头瞪着屋里的几人,一副还想和几人动手的样子,闫埠贵看着屋里这仄人的空间,连忙背靠着墙壁朝外挪着脚步说:
“这个我也先走了,你们自己聊聊晚上怎么睡的事儿吧!”
闫埠贵说完就顺着打开的房门跑了出去,出门后又趴在门框上看着屋里,张弛在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又打不起来。”
张弛的话刚说完,里屋的聋老太太就在嚎着:“傻柱子哎!快进来陪着奶奶,奶奶一个人睡屋里害怕。”
聋老太太这等心机深沉之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怎么可能让傻柱和刘海中再起争端?再添一个自己不谙事理的由头?
这次在刘海中屋里睡一夜算是摆了自己老祖宗的威风,明天再给刘海中拉下一大爷的位置,让其他几个大爷看看不尊重自己这个老祖宗的后果。
“桀桀桀桀……”
如此想着的聋老太太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屋的傻柱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恨恨的看着刘海中说:“老太太住你家,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的。”
“哼!”
傻柱冷哼完就扭头进了里屋,张弛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笑着对周围的街坊说:
“正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你们看二十六的小伙儿娶了八十二的老太太不说,洞房还在别人家洞,嗨!这床以后还能要吗?”
张弛说完就一边摇头一边走向了前院,闫埠贵见状也摇着头朝前院走去,边走还边喃喃道:
“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屋里的刘海中听着两人的话,气的拎起桌上的暖瓶就朝地上一丢说:“欺人太甚呐,欺人太甚,明天我非得让王主任把这个老祸害赶出咱们大院儿。”
说完刘海中就一甩袖子出了屋,恨恨的看了眼周围的街坊,钻进了光天光福的屋。
刘光福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抬头看着刘光天说:“哥,咱们今儿晚上住哪?这三九天的睡在堂屋打地铺也不成吧?”
刘光天瞥了眼后罩房咬了咬牙说:“咱们去睡聋老太太屋。”
刘光福听着刘光天的话,脸上闪过犹豫,最后还是点着头说:
“成,听你的,咱们今晚就睡老聋子的屋。”
周遭的街坊看着几个大爷都各回了各家,相互议论了几句后也就各自回了家,毕竟还得早睡早起,明天还得看戏不是?
听着院里安静了下来,聋老太太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说:“傻柱子哎!快去、快去把门关上,奶奶冷呐!”
傻柱闻言站起身就到门口关上了门,回头进了屋才看着聋老太太说:“我说老太太,你这是干嘛?这事儿给你干的,咱们睡刘老二屋里来了!可真成!”
“你听听,刚刚那帮街坊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呸,都不能进耳朵听。”
聋老太太听着傻柱抱怨的话,反而一脸笑意的咧嘴说:
“你个傻柱子能知道什么?等明天王主任一来你就知道了,这帮多事儿的街坊你别理他们就行!一个个的就该给舌头割了去。”
“你这是怎么说的?都给舌头割了咱们院儿成什么了?给这三个大爷、还有许家的几个割了就成。”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刚刚回屋穿的棉衣,钻进暖乎乎的炕上也不禁娇喘了一声。
“舒坦——”
“今时不同往日了,哪还能说割人舌头就割人舌头?咱们呐只要自己舒坦就成。”
聋老太太说着就伸出手,关上刚刚自己打开的电灯,屋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成,我啊,都听老太太你的成了吧?”
听着傻柱的话,聋老太太黑暗中的眼顿时笑没了缝,她现在就怕傻柱不听她的,只要傻柱凡事儿肯听她的就成,一个壮年劳动力,还能饿着自己一个老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