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也不乐意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
“我说可没你这么说的啊,我们家解成又没得罪傻柱,他凭什么编排我们家于莉?”
闫埠贵说着顿了顿才接着说:
“再说傻柱和许家你的关系又不是不知道,咱掺和这事儿干嘛?傻柱啊,迟早得为他这个破嘴付出代价。”
张弛听着闫埠贵的话,没再接着把这几家的破事儿说透,摇着头就回了屋,寒冬腊月里在院子里和闫埠贵争辩这些东西,不如回自家屋子烤火。
时间到了第二天,张弛揣着饭盒走在去酒楼的路上,想着今年过年自己应该得去伍厨家了吧,又纠结自己怎么开这个口,刻意的问他好像不太好,随意一点嘴花花的顺口说出来也不合适。
一路纠结着就到了酒家,张弛看着柜台里的徐经理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后厨,穿上围裙带好套袖后才到了自己灶边,看着在自己灶上做着大锅饭的刘玉龙,张弛没说什么就去了他的案板边,切配着食材。
预备的食材准备了个差不多后,又吃了饭,才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人道厨房冬日好,却不见外面三尺寒冰,里面热火朝天,忙活到一半还得出去脱了棉衣,回来接着干。
热火朝天的一直忙活到了点,厨房里的人正收拾着呢,徐经理和伍厨就又并排着进了后厨,伍厨咳了咳看着大伙儿都注意了过来,才看向了徐经理。
徐经理扫视了眼厨房才接着说:
“今年一年我们酒家都有劳大伙儿的付出,假客气的话我也多不说,我这边为了感谢大家伙儿的付出,给大伙儿准备了点儿年货,也不多!”
徐经理说到这儿又吊起了胃口,扫视一圈才接着说:
“每人两斤猪肉、一只兔子还得加上一只鸡,最后还有一条大鲤鱼,让你们每人过年的餐桌上都能有四大碗。”
听着徐经理的话,还在期待的众人都露出了满脸的欣喜,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也就是国营饭店才可能有这种待遇,其他单位都甭想年货发这么多肉食。
这时候的福利一般都是在什么单位就发什么东西,每月再发点劳保日用品,可再好的东西也抵不上吃的肉啊,何况还是这么多,都快赶上普通工人一年的定量了。
伍厨在一边看着掌声不绝的众人,打趣着说:“嘿,我说你们也别光动手啊,也给徐经理耍耍你们的嘴皮子。”
众人听着伍厨的话好听的话就和不要钱的一样甩了出来,后厨顿时乱成了一团,徐经理见着众人这样样子,忙挥着手示意大伙儿停下,大伙儿这才稀稀落落又说了几嘴后才看向了徐经理。
“咱们大伙儿都是为每一个进入咱们酒家的同志服务,我就是为了大伙儿服务,用不着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为大家争取的待遇,也是街道的领导对大家一年工作的肯定。”
听着徐经理的话,大伙儿又鼓了几下掌后徐经理才接着说:
“过年假期是这么安排的,咱们酒家明天就关晌,我给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和年货都提前发上,后天就放假,让大伙儿回去好好的过个早年,好酒好肉的吃到初五,到时候再回来上班,可足足有八天的假期呐。”
张弛听着徐经理的话,也随着众人一起点着头,徐经理看着自己都通知到位了,没人有异议,就和伍厨笑着出了厨房。
等到盛好大锅饭后,众人又给厨房收拾了个干净才脱起了身上的围裙,张弛加快速度从厨房出来后,双手环抱着怀里揣着的饭盒就跟上了还没出门的伍得志。
伍厨看了张弛一眼后也没和张弛搭腔,而是推着车两人走了一截,张弛才开口说:“师父你说要是有谁一个人在家过年,这四大碗可怎么才能吃的完?光是想想我都觉着头疼。”
伍厨听着张弛的话,摇了摇头说:“要是一般人可能吃不完,不过你嘛---”
“最多剩点儿底,到了第二天还能省个做早饭的功夫。”
张弛听着伍厨的话,还在想着怎么接茬呢,伍厨就接着说:
“你小子就别想你年夜饭够不够吃的事儿了,我和秀琴早就商量好了,过年那天你来家吃,我也在家下厨一次给你瞧瞧,其他时候甭说你是去找你那革命女同志钓鱼玩儿,还是去什刹海学人拍婆子去,甭来打扰我过几天清净日子就成。”
张弛还没开口呢,伍厨又接着碎碎念的说:“我说没事儿放什么假啊,放假还不如上班呢,上班有人伺候,我这放假还得回去伺候人.....”
“我说你和师母早就商量好也不和我说,非等着我张这个嘴是吧?”
伍厨听着张弛的话,瞥了眼张弛说:
“就见不得你这个样儿,平时嘴碎起来蹿下跳的和猴一样,真有个什么事儿就又前怕狼后怕虎的,连这点小事儿和我都张不开嘴,我都懒得搭理你。”
伍厨说完瞥了一眼张弛后,翻身骑上车,晃晃悠悠的蹬着自行车真和他说的一样没再搭理张弛,张弛看了眼伍厨的背影,揣着手慢慢的走在这即将1962年的大街上。
平日素色的大街,此时因为即将到来的春节,路边有了各式喜庆的红色饰品点缀不说,就连墙上都写满了各种红色的喜庆话。
“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
时间到了第二天下午,张弛骑着自行车刚到院门口,还没来得及下车闫埠贵就迎了出来,盯着张弛车篮子里的各式肉菜双眼发光的说:
“小弛,今年你们酒家今年发了这么多年货?可以啊,今年你要不还是来我们家过年吧?我儿媳妇儿做炖鸡可是有一手,这下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得,今年是不行了,今年得去我师父家,他这一级厨师可是说了要亲自下厨来做年夜饭,我这做徒弟的总该去搭把手不是?”
闫埠贵听了张弛的话,又看了一眼张弛车篮子的里的肉,满脸难掩失望之色,可还是干笑着说:
“应该应该,你这么想也是对的,那我今年也就不强留你了。”
闫埠贵说完之后又看着张弛说:“虽然你这年货也不错都是肉的,可还是抵不上轧钢厂的工人,米面粮油,鱼肉馒头包子蔬菜的,连锅瓢盆全都全没差。”
“不一样呐!你们是国营大厂嘛,有人工会照顾着不说,厂里还有专门负责搞后勤的人,我这就是一小酒楼,全指着公方经理一人捯饬着,过年能发点肉吃吃就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