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外秦淮茹的声音,张弛和胡方对视一个苦笑,才起身开了门,看着秦淮茹笑着说:
“我说秦嫂子,你这是?找我商量啥啊?”
秦淮茹听着张弛的话,紧了紧棉衣,搓了搓手才说:“弛子,姐找你是有好事儿和你说,这个天太这么冷了,冻得直哆嗦,咱们还是进屋子说吧。”
“我说秦嫂子,这不合适吧?我...”张弛还在说着呢,秦淮茹就挤了屋子说:“害,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外面天这么冷,聊完人都冻上了。”
看着秦淮茹已经进了屋子,张弛也没能继续阻拦,只能开着另一边的门说:“秦嫂子,我说,你这找我商量的是什么好事儿啊?还非得进了屋子才能说。”
“秦嫂子,我在这儿不耽误你和弛子商量事儿吧?”
胡方看着进来的秦淮茹也站起来说着话,秦淮茹笑着也走进了里屋说:“方子你也在啊?这有什么耽误的?刚好也可以和你一起商量商量,你也听听。”
秦淮茹说着看向桌上的菜,接着说:“要姐说,你们厨师一起搭伙做饭,日子就是过得敞亮,两个人都能做一桌子菜。”
胡方看门口的张弛还没有进来,只能接着站着说:“哪有,瞧秦嫂子你说的,为了今儿和弛子聚一下,我这个月的肉票都给造了。”
胡方还在说着,张弛也进了里屋,看着站着俩人笑着说:
“我说,秦嫂子,方子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呢?咱们不能站着商量吧?坐呗,还客气上了。”
胡方听着张弛的话,赶紧坐了下来,秦淮茹也坐下来,看着俩人笑着说:“看来是姐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俩吃饭了。”
“这有什么的,等和秦嫂子你商量完,我俩再吃也行,我说,秦嫂子,你这都进屋都坐下了,总该和我俩说说是什么事儿了吧?”
秦淮茹看着张弛也坐了下来,看了屋子里一眼才说:
“弛子,姐也没进过你的屋子,没想到你一个人收拾的也利利索索,要我说,比柱子强,不过依着姐说,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操持着,你们男人是应该干大事儿的,哪能成天在家自己收拾屋子不是?”
听着秦淮茹的话,张弛狐疑的看了眼秦淮茹说:
“秦嫂子,我可不是傻柱,可不敢麻烦你帮忙收拾屋子,我这自己收拾下也不费事儿。”
张弛的话说的秦淮茹都笑了起来说:“弛子,依着你的意思,你还想让姐帮你收拾屋子?姐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看你过了年之后也二十了吗?刚好过年后我个表妹要来看我,和你年龄也合适,这不就凑巧了吗,我也就寻思着让你俩见见。”
“我说,秦嫂子,咱们之前不就过了吗,去哦用不着你介绍,再说了,你这也得先帮着柱子介绍啊?柱子年后可都26了。”
胡方在一边听着俩人聊天,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接着盯着俩人,秦淮茹听着张弛的拒绝,也没有恼,只是接着说:
“弛子,你也知道,柱子打小在城里长大的,一直瞧不上乡下姑娘,盯着城里的姑娘也没个结果,哪像弛子你啊?毕竟在乡下待过,知道乡下姑娘的好,到时候你抽空见见就成,算不上相亲,你可别辜负了姐的一番苦心呐。”
“秦嫂子,不是我张弛吹,我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啊?真犯不上找个没城市户口的。”张弛说着看向一边的胡方,接着说:
“秦嫂子,要不你问问方子,你瞧他,耳朵都听直了。”
秦淮茹听着张弛说死的话,又把视线转向了胡方,胡方看着俩人都看向了自己,连忙急着说:“害,你们也别看我,我家里给定娃娃亲了。”
张弛听着胡方的话,立马接着说:“包办婚姻可是不对的,要我说,方子你应该见见,年轻人应该追起自己的爱情。”
胡方听着张弛这么说,看着秦淮茹又要开口,立马急着说:“害,说秃噜了,我说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和娃娃亲差不多。”
“还能整两个成语,秦嫂子,要我说,方子说的应该没差。”
听着张弛俩人的拒绝,秦淮茹只能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接着看向张弛说:
“弛子,既然你们都这么说,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等我表妹来了,你们就有缘再说吧,说不定以后我们也是亲戚不是?”
张弛听着秦淮茹的话,也站了起来,还没开口,秦淮茹就接着说:“弛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欢迎姐多坐会儿?”
张弛听着秦淮茹的话又坐了下来说:“秦嫂子,这是怎么说的?咱们可都是街坊,这不是想着你的事儿已经说完了吗?我和方子两个男的在这儿喝酒,留你下来也不合适不是?”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可是一直拿你俩当亲弟弟看的。”秦淮茹说着才看向胡方接着说:
“方子,你也知道,上次柱子是被直接厂里开除了,这好不容易才回了厂里,也是去了车间,姐家里的日子,你们也知道,以前就指着柱子偶尔接济下,现在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姐就想着你现在毕竟在一食堂,你看能不能?”
秦淮茹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张弛想着也没记得剧里秦淮茹会去别人家哭啊,低着头就想了起来,胡方见张弛没说话,也没敢开口,秦淮茹看着俩人被自己说的都没有开口,接着抹着眼泪说:
“你们俩个人现在每天都能吃上四五个菜,姐家里五口人,是天天喝棒子粥,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也不能看着姐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吧?”
张弛听到这里才开了口说:“秦嫂子,我..”秦淮茹就打断了张弛的话,带着哭腔说:
“弛子,姐知道你是个好人,对棒梗也好,棒梗也一直说张弛叔是好人,上次还夸他的事儿他现在都还记得,姐知道,你和方子肯定能帮姐家。”
胡方在一边听着都恨不得抽死今天去买肉的自己,只能接着看向张弛,张弛听着秦淮茹的话,再看看她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了看关上的窗帘,心里打定了主意,下次绝对不能放秦淮茹进屋子,可现在也只能接着安慰说:
“秦姐,你也知道,我也是个热心的人,可柱子和老易都是开了大会后才接济你家的,要不这样,我明天先去和老易柱子商量一下,免得他们多想,再开个大会,把事情讲清楚,也免得街坊们说闲话不是?”
听着张弛松口的话,秦淮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几个人商量一下也好,最后有人给自己解决问题就行,后面的开大会也就是个过场了,这才擦干了眼泪说:
“我就知道弛子,你是个好人,肯定见不得姐受苦,你放心,你对姐的好,姐一定会记得的。”
胡方听着俩人聊了半天也没说自己,恨不得是缩到床底下去,却听见张弛说:
“方子,你接济秦嫂子家里的事儿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在老易那里给你说说好话,让他给你这个机会接济秦嫂子家,柱子还是不行,做事儿没有你靠谱。”
胡方和秦淮茹听见张弛的话,两个人都木了,胡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站起来说:
“弛子,秦嫂子这不是和你聊着吗?有我什么事儿?你怎么兜了一圈扯我身上了?”
秦淮茹听着胡方的话,也看向了张弛,张弛这才笑着看向胡方说:
“都是街坊,我这不是做好事的机会让给你吗?我在酒家也就是做个尾灶的,每天只能给自己打一个大锅饭,哪能有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说你,现在可是一食堂的班长,底下管的人都快比我们后厨多了,三天两头的给领导做做小灶。还能带点菜回来,接济秦嫂子家的事儿,你比我合适啊,总不能秦嫂子家天天跟着我吃白菜,豆腐,土豆丝吧?”
秦淮茹听着张弛的话,也看向了胡方,张弛这才冲着胡方眨了眨眼,胡方也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说:
“那也行吧,我也和一大爷不熟,你就帮我去和一大爷聊一聊吧,不过我说,绝对不能让院子里有闲话,要不然我家里人能来抡死我,估计到时候这个工作干不下去不说,腿都保不住。”
秦淮茹听着胡方的话,眉头也是皱了皱,接着看向张弛。
“这有什么的?你放心,我一定和老易好好聊聊,秦嫂子家的日子,我看着心里都不落忍,街坊们能有什么闲话?”
胡方听着没再说什么,秦淮茹看着张弛这才露出了笑意,张弛接着说:“秦嫂子,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和他俩聊,到时候,我们三绝对给你个交代,不过你先也别和老易说,我怕他以为我俩算计他不是?”
“那姐就先谢谢弛子你了,你放心,姐听你的,不和一大爷说。”秦淮茹说着这才看向了桌子上的菜说:
“要我说,还是弛子你对姐好,还一直想着照顾棒梗,唉!姐姐我这刚回了院子,就来了你这儿,我们家都还没吃晚饭呢,我看这么多菜,估计你们两个人也吃不完,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