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下午听着广播里说是直接开除了傻柱,愁的是都没怎么做自己的工件,光想着以后要是没有傻柱给自家带菜,家里的日子得怎么过?后面听易中海说傻柱以后还能回轧钢厂,甚至是后厨,秦淮茹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回来的时候连自家口的贾张氏都没搭理,就急着进了傻柱的屋子,听着傻柱现在也是这么说,秦淮茹才算放下了心来,看着傻柱,还是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听你这么说,姐就放心了,不是姐要怨你,你啊,昨儿就不应该怪那几个帮厨,人家肯定是憋着坏,今儿报复你呢,害的姐又替你担心了一下午,就怕你以后不在食堂了。”
秦淮茹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傻柱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桌子前,笑着说:
“我说,秦姐,我这以后还真就不回食堂了,厂长说后面让我进车间去,从头干起,这不我中午就去找了一大爷,说拜师父的事儿,他可倒好,昨儿答应的事儿给忘了一个干净。”
秦淮茹听着傻柱说以后回的是车间,急得站了起来说:
“柱子,怎么能这样呢?”顿了顿,接着说:“柱子,你可是一直都是一食堂的班长,给领导坐着小灶,就这么点儿事情,钱也罚了,领导怎么还能这么对你呢?”
傻柱看着秦淮茹为了自己的事儿急成了这样,咧开了嘴笑着说:“秦姐,要我说,下车间也没什么不好的,东旭哥也就学了几年,就是二级钳工了,一个月能拿42.5,我这八级炊事都考了几年了,也没个长进,就这帮领导,吃着我做的饭,没一个说不好的,嘿,考级的时候就没几个点头的,我这以后考钳工,都是有数据的,领导们总没得说了吧?”
“姐这不是想着,你这当初学厨师的时候得吃了多少苦?就这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再说炊事员可是八大员,现在成了个普通工人算怎么回事儿?姐替你想着都觉得亏。”
傻柱看着秦淮茹比自己还委屈的样子,生怕秦淮茹再担心,拍着胸脯说:
“这有什么的?到时候考个钳工,休息的日子再接接席,日子不比现在还滋润?我说秦姐,你也别替我愁着了,没事儿,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再怎么着也比你一大家子强吧?”
秦淮茹听着傻柱的话,抹了抹眼泪说:
“柱子,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可是姐怎么办?姐替你想了这么多,你就不替姐想想吗?”
秦淮茹移开手,看了看傻柱接着说:“柱子,你这要是来了车间,就没人能给姐带菜了,姐以后的日子你说可怎么过啊?”
傻柱听着秦淮茹的话,挠了挠头说:“姐,我这也是没办法啊,领导说的不是?你是没瞧见,就差当场给我开了,能回厂子,都是厂长照顾我。”
傻柱想了想自己欠的钱,估摸着自己靠工资活着都够呛,也没再说其他的话,秦淮茹听着傻柱的话,想起了易中海下午的话,饱含泪水的看着傻柱说:
“柱子,下午一大爷和我说,他有办法能让你再回食堂,要不你再和一大爷聊聊,一大爷肯定不会不管你的。”看着傻柱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秦淮茹接着抹着眼泪说:
“柱子,你也不想看着姐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吧?”
傻柱看着秦淮茹哭成了泪人的样子,也没敢像昨儿一样伸出自己的手,只能挠了挠头,支吾了几句:
“秦姐,你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在你这儿丢人,就和你说实话了,我这的错误很严重,就差真的直接开了,最后还是厂长看着我一直表现的不错,才给我保了下来,就这,李主任还说了,以后绝对不让我回食堂,要我说,一大爷在厂里也就是个七级工,工件做的是不错,可是调我回食堂这事儿,他能有什么办法?”
听着傻柱的话,秦淮茹想着下午易中海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那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看着傻柱,也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说:
“柱子,要我看,一大爷毕竟大你几十岁,知道的肯定比你多,能给你想出办法来,他都说了能给你调回去,你听他的就是了。”
傻柱点了点头说:“秦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再说我一个厨子肯定能不想回食堂吗?起码也得收拾收拾那帮狗东西不是?这次的事儿我可全给他们记着呢。”
秦淮茹听着傻柱回了食堂还要和他们作对,刚想劝,又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给他劝回了头,其他的等回了食堂再说吧,于是看着傻柱才挂上笑脸说:
“我知道,你啊就是人好,肯定见不得姐受苦,手艺也好,这才招了人恨,要我说,这次得怨食堂主任和那帮帮厨,你这身子都没好呢,就想着回食堂帮忙了,结果他们也不说照顾照顾你,还和你作对,是他们的不是。”
傻柱听着秦淮茹的话,肯定的点着头,附和着说:“就是就是,秦姐你看的比一大爷都明白。”
秦淮茹这才站了起来说:“你啊,总算是被我劝明白了,刚好你也能好好休息几天,等回了厂子,再让一大爷给你出出主意,指定能回厨房去,姐啊,以后还是得靠着你过日子。”
秦淮茹说着说着就走到了盆边上,打开了盖子,傻柱正准备接话呢,秦淮茹就冲傻柱急着说:
“柱子,你快来看看,今儿是不是有人进了你屋子?怎么会少了这么多?”
红烧肉因为冷凝,全都冻在了一起,昨儿秦淮茹只是舀出了一个小坑,看着今儿大了不止一倍的坑,所以才急着喊起了傻柱。
傻柱听着秦淮茹的话,连忙跑了过来,看了眼盆里才说:“不会有人进来吧?我这昨儿也就给老太太做了点,也没用这么多啊。”
傻柱说着又看着秦淮茹接着说:“秦姐,我估摸着,还是棒梗这小子干的,肯定是中午嘴馋了。”
秦淮茹听着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傻柱责怪的说:“柱子,要我说,你以后出去还是把门锁上吧,棒梗这见天的就来你屋里拿东西也不是事儿啊?”
“害,这有什么的?棒梗也就是在屋里拿点吃的,肯定是你家的伙食太差,才嘴馋了,其他的东西可是碰都不碰,要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还没说什么,秦姐你倒先急上了。”
秦淮茹听着点了点头说:“柱子,你对棒梗是真好,怪不得棒梗亲你。”
傻柱听着秦淮茹的话,也是扬起了眉梢,和秦淮茹接着聊了起来。
没多久,聊完天的秦淮茹拿着傻柱家的碗,端着碗肉就回了屋子,贾张氏早就坐在桌前等着秦淮茹了,见秦淮茹端了个碗进屋,瞪着个三角眼就嚎上了:
“淮茹,你现在到底是东旭媳妇儿还是傻柱媳妇儿?回了大院,看见自己的婆婆,一句话都没说,奔着傻柱的屋子就进去了,你想过邻居怎么看我们家吗?”
看着今天贾张氏没有动手的意思,秦淮茹接着端着肉说:“妈,这不是柱子今儿被厂里开除了,我急着过去问问情况吗?”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眼泪也不抹了,三角眼瞪的比之前还大,叫道:
“淮茹,柱子这是犯了什么大错?都能被开除了?他要是被开除了,我们家这以后的日子这可怎么过啊?你回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再去和易中海商量商量啊。”
看着贾张氏急成这个样子,秦淮茹才把手上的肉放在桌子上说:“一大爷下午和我说了,能再给傻柱调回食堂,柱子刚刚也和我说能回轧钢厂,我估摸着也就个把星期的事儿,这才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要我说,老易是个好的,肯定能说到做到,那就好。”贾张氏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秦淮茹见着贾张氏没了什么火气,坐下来接着说:“妈,中午你是不是又让棒梗去傻柱家拿红烧肉去了?这要是天天吃肉,我都怕给棒梗嘴吃馋了,您可倒好,还让棒梗顿顿吃上了。”
贾张氏这才坐了下来,端过碗盯着肉说:
“淮茹啊,我还真就想让棒梗以后都能顿顿吃肉,这种日子才是棒梗该过的,要我说,傻柱这次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食堂呢,咱就该趁着现在还能吃上肉,赶紧吃,等着雨水过几天再回来了,到时候老太太和雨水,还有傻柱,三个人和我们一起抢肉吃,棒梗得少吃多少?”
秦淮茹听着也没说话,反正自己说了又没用,平白招贾张氏生气干啥,再说也挺有道理的不是?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听进去了自己说的,又拉过秦淮茹,看了眼门外,才小声的说:
“淮茹啊,要我说,易中海也说不准就能把傻柱调回食堂,要我说,你啊,也和后院的胡方拉拉关系,妈不是别的意思,你们俩毕竟是一个厂子里的,又是街坊,回了院子都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的话,想着自己在厂里又不是没拉关系,这不是没用吗?每天都恨不得躲着自己走。
看着贾张氏的样子,秦淮茹也只能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答应了下来,急忙又抱起了碗,盯着红烧肉瞅了半天,擦了擦哈喇子,贾张氏才抬头看见了炕上的小当和秦淮茹。
撇了撇嘴,自己抱着碗进了厨房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