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奇的婚宴确实给大院带来了不少喜色,这些天院里的街坊看起来相互都热络了不少,见面也都打起了招呼。
夫妻俩在家里住了几天后,新媳妇儿也看见了几次刘海中抽光天光福的样子,就对着刘光奇抱怨上了,刘光奇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搬出去,就以家里的房子住不敞亮为借口,俩人就搬了出去,刘海中本来是一万个不乐意。
无奈最后刘光奇祭出了孙子这个大招,解释着以后要是有了孙子,家里更是连脚都放不下,岂不是苦了自己一大家子和孙子?岳父家里又只有两个老人,住的很宽敞,自己夫妻俩回去后也能照顾着老人,再说路又不远,以后回来也不麻烦,家里的房子也能留给光天光福结婚不是?
刘海中听了刘光奇的话,看了看屋子,对于挤在倒座房里两兄弟倒是无所谓,就是不忍心苦了以后的大孙子,还有光奇夫妻俩,想着刘光奇还在轧钢厂,以后也能天天见面,再说孩子想着孝顺老人也没错,就只能拉着脸点头同意了。
刘海中和二大妈一起送着光奇夫妻俩出了院子后,又回了屋子坐下,看着只热闹了几天的新房又冷清了下来,还是气的抽出了皮带就坐在屋里等着,一个劲儿的想,要不是光天光福这俩兄弟占了房子,以后孙子儿子每天都能绕着自己跑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刘海中手里的皮带握的更紧了。
二大妈看了看刘海中的样子,没说什么,也是冷着脸回了里屋,可怜的光天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就回了屋子,还在开心着这几天因为嫂子来了,挨的打都比以前少了,进了门还先敞亮的喊了一句:“妈,嫂子,我回来了。”
说完才抬起头,只看见刘海中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皮带,刘光天想着自己应该也没做错什么吧,就试探的问了一句:“爸,你这是在等光福呢?是不是他又惹你生气了?”
刘海中听了刘光天的话是气的跳了起来,手中皮带也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抽在了刘光天的大腿上,嘴里也骂了开来:
“你个狗东西,还好意思喊你嫂子,也不知和你哥学学,结了婚就想着把房子留给你当婚房,自己去媳妇儿家遭白眼,你呢?给你爹气成这样,还想着是你弟弟的错,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刘光天被皮带抽到大腿上的时候,瞬间跳的比刘海中还高,落到地上时,刚想拔腿跑路,就感觉腿已经疼的不停自己使唤了,这时刘海中的第二皮带又抽了过来,刘光天只能拿手护着腿说: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着是不是光福惹你生气了,我知道哥哥对我好,所以我这刚进门不就喊了嫂子吗?”
“你的意思是你爹对你不好了?我就坐在这儿,你都不打招呼?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你这个狗东西....”刘海中一边甩着裤腰带,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刘光天看着刘海中的样子,知道自己是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在屋里嚎叫着,哭着的躲了起来,也不知道挨了多少皮带,感觉身上是哪儿都疼,才摸着爬到了桌子下面,带着哭腔说:
“爹,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爹你对我最好了,我们全家都好,呜呜呜呜...”
“知道错了,你还躲?我就打了你这么几下,你哭的和奔丧一样干什么?你这就是存心想让我丢脸,要不是你们兄弟俩没事儿在院子给我丢脸,我早是一大爷了,还错了。”
刘海中说着又朝着桌子下面抽了几下,发现有桌腿挡着,确实不好发力,腰马合一的架势摆不出来,再看着刘光天躲在桌子底抱着桌腿的样儿,心里一个发狠,直接单手就把桌子掀了起来,嘴里嚷着:
“打不到?想着躲?我看看你现在往哪躲。”
刘光天看着头顶桌子都被掀了起来,只能一抽一蹦跶的又在屋里躲了起来,被抽的嚎了半天之后,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嘴是骂的心里都舒服了,手脚也活动开了,才拿着皮带坐了下来,看着刘光天。
刘光天看着刘海中的样子,也不敢再哭了,生怕自己又惹恼了他,只能坐在地上揉着身上疼的地方,刘海中看了眼半天都没爬起来的刘光天,瞪着眼睛喝到:
“你还在地上干什么?生怕你妈洗衣服累不死是吧?你个狗东西。”
刘光天听着刘海中的怒喝,是吓了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还时不时的扭动着身子,想缓解身上的疼痛。
刘光福现在还是小学生,回来的比刘光天晚了一点,刚进后院就听见了屋里的惨叫声,只能猫在屋子边上,毕竟挨打了这么多年,也是十分的有经验,知道刘海中现在这是打累了,要是自己自己回去的晚,说不定还得再挨顿打,听着屋里已经没了什么声音,才壮着胆子进了屋,规规矩矩的站在另一边,也没敢口说话。
刘海中喘着粗气,解开了棉袄的扣子,才看了眼面前站如喽啰的俩兄弟,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只能冷声喝道:
“还不滚去写作业,光天你要是以后考不上高中,连雨水都不如,你看我抽不抽死你,光福你也等着瞧,哼!”
两兄弟这才如蒙大赦,赶紧应了声,光福也搀扶着光天出了屋子,刘海中看着两兄弟的背影,本来舒缓了一点的心情,又烦躁了不少,里屋的二大妈这时候才走了出来说:
“当家的,不是我说,这大冬天的得少打一点,袄子特别容易坏,现在衣服也不好洗。”
刘海中看了一眼,还是带着怒容,不满的愤愤道:
“孩他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光奇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两家人他都考虑到了,连我们以后的大孙子都想到了,这两个狗东西呢?一天到晚只知道在院子里给我丢人现眼。”
二大妈看了眼刘海中,给倒了杯水说:“我知道咱们一直因为光天光福,苦了光奇不少,要我说,他们俩现在刚搬出去,估计花钱的地方也多,下次回来的时候咱们贴补一点钱也就是了,光奇是个懂事的,肯定能理解我们。”
刘海中听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二大妈看着杂乱的屋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后院的倒座房里,刘光天想把衣服脱了,看看有没有伤口,才脱下袄子就冻得打了个哆嗦,钻进了被窝,对着一边的刘光福说:
“我说,光福,你是不知道赶紧把煤炉点上呐,屋里都能冻死个人。”
刘光福看了眼躲进被子的刘光天说:“要我说,这个天气不一定能冻死人,但是煤块用多了,我们俩肯定能被打死。”
听到这里,刘光天也没再说煤炉的事情,只是恨恨的说:“光奇这个狗东西,还是做大哥的,走了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被打的这么惨,你也是,肯定早就回来了,在外面猫着呢,也不知道进去分担一下,我被打的是满地滚。”
刘光福看着刘光天满脸怨毒得样子,只能开头替自己辩解道:“哥,确实是光奇的不是,爸妈天天让他好吃好喝的,又不挨打,还好意思出去躲着,我们俩没事儿就挨打,都没说什么。”
“这狗东西是运气好,早生了几年,你等着瞧吧,我过几年毕业找到工作了,一准儿和他一样搬出去。”
刘光福看着刘光天,试探着问:“哥,你能不能等我一起,现在咱们两个人都被打成了这样,到时候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岂不是直接被打死了?”
“嗨,咱俩谁跟谁?到时候再说吧。”
两兄弟被打了之后,时间又过去了几天,终于也到了傻柱回院的日子,张弛从闫埠贵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后,当天下午是特地拉着闫埠贵在门口等了起来,想看看傻柱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