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静谧的坐了一会儿,一大妈才扭过头看着易中海说:“老易,明天外面怎么办?要我说,贾家这是盯上我们俩了。”
易中海听了一大妈的话,也扭过头说:“你要不然还是再去做点吃的吧,我看你刚刚是一点没吃,你也别太担心明天晚上了,我和老太太会去他家把事情说清楚。”
一大妈摇了摇头说:“嗨,不用了,你走了之后我自己也吃了点,依着我看,贾家现在多半真的是过不下去了,不然东旭也不会拉下这个脸来我们这,之前他是个多要脸的人?”
“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淮茹的工资加上我们给的,一个月四十七块五,平时的接济就不说了,还能养不活五个人吗?这些事儿都得怨贾张氏,死死的攥着我们给的钱,还好意思再找淮茹要养老钱,一天天的也不忘记吃那些个破药。”
易中海说着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接着说:“我一直以为贾东旭是个好的,结果为了孝顺他娘,就这么坑他师父我?刚刚还在这儿一口一个师父师母,我听着都恶心。”
一大妈听着易中海的话,再想想刚刚贾东旭的话,本来还觉得贾家确实可怜,这下子才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
“那你的意思是?”
“明天我和老太太去他家,她要是肯把钱拿出来,就把她留在院子里,要是不肯拿,就让她拿着钱回乡下养老去吧。”
“那淮茹一个人在院子里能过的下去吗?”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也是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说:“东旭为什么会活着啊?你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
一大妈听着也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易中海低声说了句:“唉!算了,明天看看贾张氏怎么说再说吧。”
接着抬起头看着一大妈说:“你还是再去做点饭吧,我也还没吃好,咱们俩再一起吃点吧。”
一大妈叹了口气,才起身去了厨房。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在屋里等着易中海,看着易中海出了门,就跟了上去,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易中海也没搭理她,出了院子,俩人迎面就撞上来回来的何雨水。
何雨水看着俩人的表情,笑着开口说:“一大爷,早啊。”易中海看着何雨水就扯了扯嘴角,直接走了,秦淮茹倒是给了个笑脸,只是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
“嗨,真好。”何雨水说着才收回了注视着俩人的背影,抬脚迈进了院子,看见推着车的闫埠贵笑着打招呼说:“三大爷,你早啊。”
闫埠贵看着何雨水也笑着回应说:“雨水你也早啊。”看了看雨水接着说:“雨水啊,这两天怎么都没有看见你给傻柱买菜?这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嗨,我傻哥嫌之前做的太油腻了,非让我做点清淡的,这不是地窖里还有一堆白菜萝卜吗?够他吃到出院的了。”
闫埠贵听着何雨水的话,有点纳闷的说:“不应该吧?会有人喜欢吃白菜萝卜,不喜欢吃肉?”
何雨水想着这两天天天吃白菜的傻柱,都快跳脚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哥是厨师嘛!可能是平时好的吃多了,哎!三大爷,怎么好像最近我都没有在院子里看到张弛哥?“
闫埠贵还在羡慕着傻柱,有点不在意的说着:“嗨,你是不知道,小弛就是属乌龟的,这不是嫌天太冷了吗,每天一回院子就缩进屋里去了。”
何雨水有点纳闷的问:“我记得之前张弛哥不是每天无论刮风下雨都在门口吗?最近门口好像也待的少了。”
“嗨,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确实是,还有好几个小姑娘来问我来着,不过我这种读书人也不好嚼舌根子,就没问他。”
何雨水笑着看向闫埠贵说:“三大爷不亏是人民教师,哪能嚼这个舌根子?要我说,三大爷你可是有好事一直都会想着街坊的吧。”
“那是那是,我是一直都想着街坊的,雨水啊,我这还急着去学校,就先不和你聊了啊。”
何雨水笑着点点头,看着闫埠贵出了院子才朝着中院走去。
路上的秦淮茹看着易中海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口说话,才加快了脚步,凑上去说:“一大爷,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气?”
易中海这才扭过头看着秦淮茹说:“淮茹,不是你一大爷小气,你就说东旭出了事儿之后,你一大爷对你们怎么样?”
秦淮茹听着咬了咬嘴唇说:“一大爷,我知道你对我们好,我和东旭也非常感激你,这不是我婆婆吗?”
易中海听着秦淮茹的话,忍不住站住愤恨的开来口:“秦淮茹,你也别一天到晚拿你婆婆说事儿,我就不信你婆婆能看着你们饿死。”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居然气成这样,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也顾不上擦,抢着开口解释说:
“一大爷,你也知道,东旭是我婆婆花了多大的力气带大的,不是我们不争气,是东旭真的没办法对她说狠话啊,就更别说我这个做儿媳的了,是一句呛嘴的话也不敢冲着自己的长辈说。”
看着秦淮茹这个流泪的样子,易中海的怒气也缓解了一下,想着自己确实不应该朝着秦淮茹发火,多好,多孝顺的一个儿媳啊?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贾张氏这个老妖婆,想到这里,易中海才柔了语气接着说:
“淮茹,我也知道你人好,孝顺长辈,可是也不能放着贾张氏在家为老不尊啊?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给你钱她攥着不说,还找你要钱,要是你一大妈身体好点,我就是让一大妈照顾你们全家,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一大爷,我知道你对我们家好,可是我怎么能说我婆婆啊?”
看着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样儿,易中海先说了句:“淮茹啊,你先把眼泪擦擦,这让人看见了是什么样子?”
看着秦淮茹擦着泪水才接着说:“淮茹,我准备今天晚上把老太太请出来,省的老嫂子倚老卖老的,一起去你家把事情挑明白了,做事儿总得有个规矩,你怎么看?”
秦淮茹好不容易才擦完泪水,呜咽着说:
“我都听一大爷你的,你是东旭的师父,就是我的长辈,只要是你和我婆婆商量出来的,我们都听着。”
易中海听到这里已经将昨晚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本来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将就这把养老人选换成傻柱,秦淮茹这样子,再一对比傻柱平时憨傻犯浑的样子,简直没法比,不多时,等明年东旭没了,孝顺的秦淮茹再配上前院有本事的张弛,这以后的日子,易中海想着差点都能笑出来,最后还是强忍着笑意说:
“淮茹啊,你能这么想最好,不是一大爷我想害了你们的婆媳母子关系,实在是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一大爷,你说的我都明白,我都听你的。”
易中海听到这里,才点点头,转身走了起来,脚步都不由得轻快了一点,秦淮茹看着易中海怒气全消的样子,也是心中一阵轻松,跟了上去,俩人比往常更和睦的聊着家常和厂里的事儿。
张弛这时候也到了峨眉酒家的后厨,正收拾着灶上的卫生,就看着徐经理和伍厨一起进了后厨,不由得好奇的盯了过去。
俩人走着就到了刘师傅面前才站定,伍厨才开了口说:
“老刘啊,我和徐经理商量了一下,今天你去趟轧钢厂吧,和他们交流交流厨艺。”
刘师傅点了点头,取着手上的套袖说:“嗨,说什么交流啊?不就是去给他们的领导做招待吗?”
徐经理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伍厨看着徐经理的黑脸,也是训斥说:
“老刘,可别乱说话,我们这是让你去和他们的炊事员交流一下,不是做招待,给领导做小灶的明白吗?要是你自己说是招待,出了事儿,就别怪我和你徐经理了。”
徐经理听着伍厨的话黑着的脸才好了一点,刘师傅也是反应了过来,拍了自己的嘴两下才说:
“嗨,瞧我这个破嘴,你放心,去了之后我一定就好好交流,他们想看我做什么菜,我就教他们做什么菜。”
徐经理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不过也没说话,冷着脸就出了后厨,伍厨看着刘师傅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说:“你啊,你啊,唉!”
说完也就恨恨的追了出去,后厨的其他人看着一脸苦涩的刘师傅,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刘师傅也从灶头那儿走到了走道里,指着还在笑的大伙儿说:“你们,你们呐,唉!”
说完就走出了后厨,张弛看着刘师傅的背影,想着易中海这个老der要是知道了,会想什么?心情愉快的就跑到了墩子边切起了食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候,张弛骑着车就回了四合院,推着车进了门就看见闫埠贵还在捯饬着花盆,搭了个腔就说:
“老闫不是我说,这个季节了还捯饬啥?放过它们吧。”
闫埠贵看了张弛一眼说:“冬有梅花,夏有荷,春有桃花,秋有菊,你小子知道什么?读书人一年四季都离不开花,冬天不捯饬的得是乌龟。”
张弛停下了脚步嘴里也调侃了起来说:“我说,老闫,读书人不是一年四季都应该和我一样拿着书吗?一年四季拿着花的应该是是花魁,再说乌龟这么了?乌龟活得久。”
“唉!你这也就是个死看书的,没事儿得多出来溜达溜达。”
看着闫埠贵一脸唏嘘的样子,张弛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就想抬步回屋子,外面天寒地冻,院子里最近又没有什么热闹看。
闫埠贵看着张弛的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过来小声说:
“小弛,你知道吗,昨儿晚上东旭爬到了老易家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老易是黑着脸就去了后院,过了好一会儿东旭又爬了回去,老易才敢回的家。”
张弛听着闫埠贵的话,眼珠子转了转才说:“嗨,肯定是老易做的不地道,又说不过,去后院请他祖宗了呗。”
闫埠贵看着张弛一脸作怪的表情,也是笑了起来说:“要不怎么说我喜欢和小弛你聊天呢?说话是即一针见血又有意思。”
看着闫埠贵满脸的笑容,张弛说了句:“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开大会。”就回了屋子,只剩闫埠贵一人待在院子里。
闫埠贵又回到了花盆前,刚拿起剪刀,就看见易中海和秦淮茹一起进了院子,想起刚刚张弛的话,嘴角又忍不住起了笑意,连忙低头剪起了花。
易中海走到中院看见还在门口缝着鞋垫的贾张氏,冷哼了一声就进了后院,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的神色,又直接进了后院,脸色也是惊疑不定了起来。
秦淮茹这时候赶忙拉着贾张氏进了屋子,和贾张氏把事情说了一边,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脸上的皱纹又挤在了一起,拍着自己的大腿嚎道:
“岂有此理啊,易中海仗着个为老不尊的聋老太太就来欺负我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你的好兄弟吧,东旭一受伤他就想着带外人来欺负外面家啊.....”
贾张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张家丫头啊,你一个人在说什么呢?老婆子我来陪你聊聊。”